三天后。
寇海愁眉苦脸地来找樊疏桐,说常英调市局刑侦队去了。樊疏桐说这是好事啊,寇海烦躁得不行,直叹气:“好什么好,到了刑侦队那死丫头就更嚣张了,我新的奴役生涯又将开始,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当时是在樊疏桐的办公室,寇海一身海关制服闯进来,着实骇了樊疏桐一跳,就跟上回常英一身警服蹦进来一样,公司上下无不格外警惕。樊疏桐当时就寻思着,这回雕哥又有得说了,肯定要数落他不光有个警察“女友”,还有个海关稽私队的兄弟,没有见过他这么做买卖的,做他们这行谁不避警察和海关跟避瘟疫似的,他倒好,都黏一块了。但樊疏桐反过来又想,这样或许是个好办法,老雕怕沾他的晦气,没准会让他卷铺盖走人,这不正中他下怀?他可是真不想干了……
这么一想,樊疏桐反倒很高兴寇海来拜访他,故意指着寇海一身制服说:“我说你不能扒了这身皮再上我这来,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做外贸的吧,你是海关缉私队的,也不怕给我找晦气。”
“怕什么怕,你又没走私。”寇海才不以为然,歪在沙发上颇为享受的样子。他最喜欢樊疏桐办公室的这套真皮沙发,几次都说要搬他办公室去,他办公室的沙发是木的,坐久了屁股痛,更别说躺了。每天中午他想在沙发上打个盹都不行。
樊疏桐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没走私?”
“那你走私什么?是贩卖人口呢,还是走私枪支,要不就是大麻……”寇海用手枕着头,跷着腿优哉游哉,“你自首的话,我可以跟上面请求对你从宽处理。哎哟喂,你这沙发真舒服,你公司要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我今儿就搬我办公室去……”寇海压根就没在意樊疏桐话里的虚实真假,又着迷上他的沙发了。
“那我私人送你一套总可以吧。”
“这沙发多少钱?”
“不清楚,估计也得三四万吧,意大利进口的。”
“我靠!”寇海骇得一凛,赶紧从沙发上坐起,左右打量,“就这么套沙发要三四万?你也太腐败了吧!”
“是啊,我从里到外都腐败透了,用我爹的话说,都朽了。”樊疏桐点根烟,漫不经心地问起了常英的事,“不是说刑警队不收女的吗,怎么突然又调刑警队了?”
“哎哟,这事可真是巧,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