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隹连连后退说,“不,不,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要你们管,你们走,快走吧。”
曹正发和气地,“你看你,不认识又有什么要紧,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就认识了吗?”
郁一凡在后座对芙蓉说,“你下去,把她骗上车,一块玩玩。”
芙蓉不太情愿地说,“你们真缺德,人家还是个学生,你们也不想放过啊。”
郁一凡推着她下车说,“又不害她,只是玩玩而已,去吧。再说,她如果是寻死卖活的,遇着咱们,说不定正好是救了她呢。咱这是做好事。”
芙蓉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她走到孟雨隹面前说,“姑娘,天都很晚了看你一个人在这大街上游荡,多危险哪。再说,你看看,我们象坏人吗?这车上坐着的都是老板,是有钱有身份又有修养的老板。来,上车。”
孟雨隹看到芙蓉一脸真诚,再看看曹正发带笑的神情,觉得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迟疑地,“我——我——”
芙蓉连拉带劝地,“你没看外面正下着大雨呢,身上淋湿了会生病的,快上车吧姑娘,过一会我们会负责地把你平安地送回家的。”
孟雨隹经不住他们的劝说,最终还是上了曹正发的车。
郁一凡问道,“我们打算去哪?”
曹正发说,“咱也不要舍近求远了,前面不远有一家梦中情人夜总会,就去那儿吧。”
小车一溜烟地向前开着。
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急。孟雨欣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地奔走在大街上,她一边走,一边看,同时还呼唤着雨隹的名字。她看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仿佛看到车旁站着的是雨隹。她加快脚步向着停车的方向跑了过来,透过蒙蒙的雨雾,她看到那个身影象雨隹的姑娘上了那辆车。
可是已经迟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车开走了,留下她孑然一身,孤零零地站在风雨中的大街上。
她向着小车远去的方向,一边奔跑着,一边呐喊着,“雨隹——雨隹——”
曹正发的奥迪轿车停到了梦中情人夜总会门外,他们一起下了车。
孟雨隹心怀忐忑,神情上有点不安,迟疑着不肯下车。
芙蓉强拉着她说,“小妹妹,没关系。这里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很热闹的。”
在曹正发、郁一凡和芙蓉的簇拥下,孟雨隹左顾右盼,心虚地跟着进了包间。
包间里面灯光幽暗,让孟雨隹感到一种神秘和莫名的恐慌。
夜总会女老板和曹正发的关系显得很熟,一看就是一个四面玲珑的圆滑女人,“哟,曹老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你可是贵客啊。”
曹正发嬉笑地,“美人儿,想你了呗。”
女老板艳媚地,“瞧你这嘴甜的,这不是心里话吧,我都是徐娘半老了,想我才怪呢。”她看着郁一凡,“这位老板在哪发财?”
曹正发掩饰说,“噢,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外地来的一个贵客,朋友,朋友。”
郁一凡礼貌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女老板虚伪地,“我说呢,怎么地觉得咱这小地方会突然地篷壁生辉呢,原来贵客来到了,欢迎,欢迎。怎么样,曹老板,给你们安排两个小姐,要清纯的有清纯的,要会浪的有会浪的,而且嘛,根据你们客人的口味,要多浪可以有多浪。”
曹正发说,“你呀,就甭吹牛了,要浪的,你还能浪得过我们的芙蓉小姐,至于说清纯,你们这不能有比这个小妹妹更清纯的了吧?”
孟雨隹被曹正发说得脸红起来,把头扭向了一边。
女经理看了一眼,不得不服气,眼前这个女孩子确实是一个还没有出道的嫩芽子呢,特别是她那张稚嫩的脸庞,清澈的大眼,毫不做作的自然神情,“嗯,看得出来,是清纯,都清纯得能见着了底,弄不好还是个学生呢。好,小姐我就不给你们安排了,要什么酒水、饲料和水果,你们自己点。”
曹正发大方地,“啤酒、饮料、果盘、口香糖、瓜子、你们这里凡有的,都来一点。另外,看看有什么点心上一盘,我们这位小姑娘还没有吃晚饭呢。”
孟雨隹心中纳闷,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没有吃晚饭呢,这时她才想起,还真的有点饿了。
女经理答应着说,“放心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一会儿就送来。你们玩得开心。”说完,她走了出去,并轻轻地拉上了包间的门。
大街上,雨下得赿来赿猛烈。孟雨欣满头满脸都被雨水淋湿了。她来到雨隹的学校门口,问门卫,有没有个叫孟雨隹的女同学回到过学校来没有,门卫告诉她说,放学以后,学校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既没有老师也没有学生进来过。
她失望地离开学校,重新走回到雨中的大街上,她四处张望着,喃喃地,雨隹呀雨隹,你在哪里?你知道姐姐有多着急。前面,她看到在霓虹灯灯光闪烁的地方,梦中情人夜总会几个字醒目地跃入她的眼帘,她心中一阵悸动,难道,难道雨隹会到这里来?她连连的摇头说,不会的,不会,雨隹再不知好歹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但是,她的心一直呯呯地乱跳,她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雨隹或许,或许就在这里面。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了梦中情人夜总会。
在包间里面,放着各式水果饮料啤酒,孟雨隹已经不象刚刚才进来那样地拘束了,她吃着点心,喝着饲料。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紧张和恐慌。
芙蓉调试好音响和话筒的音量说,“诸位,我给你们献上一首好听的歌,希望大家开心。”
曹正发目前搂着她的腰说,“我的小鲜肉儿,你想唱哪一首,最好是煽情一点的。”
芙蓉说,“你们看,我是无家可归,这位小妹妹是有家难回,你们呢,是有家不想回家,所以呀,我就唱一首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最能表达我们这几个人共同的心情了,你们说,好不好?”
曹正发喝彩说,“这首歌好,说实话,我是最爱听这首歌了。芙蓉,你唱,郁主任,你也不要闲着,请这个小妹妹陪您跳跳舞。来,在这个动感之夜,动感空间里,让我们都开开心心地动感起来。”
随着音乐,芙蓉动情地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