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欣的生气、发火和反抗,更加地刺激了曹正发强烈的占有欲,“你骂呀,骂得带劲,骂得刺激。实话对你说吧,孟雨欣,进了我这个门的女人,只要我想要,还没有不想成为我女人的人呢。老子今天就做一回流氓给你看看,现在,就让我要了你的人格,还要了你的清纯,连同一个姑娘的贞操,我要一并地全都收下。都说现在二十岁往上的姑娘没有几个是处女了,正好也让我来检验一下,你是真清纯还是假正经。”他如同一个亡命徒似的,用力地撕扯着孟雨欣的衣服。
孟雨欣躲闪着,挣扎着,“你松手,松手——”
曹正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两眼里充满着****的光,“你不要百费力气了,我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你怎么叫也没有人听得到。如果你是一只青蛙,那么我就是一条蛇;如果??????你是一头羔羊,那么我就是一只狼,反正,反正??????老子今天我吃定你了,嘻嘻,你的皮肤真的好白啊,那么地诱人。”
孟雨欣猛力地挣脱开曹正发的双手,想着如何地脱身。她去拉门的把手,门被反锁了。她想从窗子里跳下去,可这是九楼,而且窗户的门也被关得严严实实。看来,曹正发蓄谋已久,早有准备。她的身上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她的头脑是清醒的,那怕是死,也不能让曹正发阴谋得逞,在他的手上失去自己的贞操。
这时,曹正发又从她的身后追逐过来,她的眼前看到了办公桌上、书橱里、立柜中、茶几上各种各样的奇石,她的耳边响起曹正发刚刚对她说过的话:
“你睁开眼睛看看,就这么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就能值个十好几万,够你一家几年的开销。”
“你再睁眼看看,我这间房子里大大小小好几十块石头,哪一块的价值不能顶上你们一家子的家当??????”
孟雨欣情急之中,随手搬起曹正发办公桌上那块鸡血石,一直举过头顶说,“曹正发,你要是再敢向前半步,我就用这块石头砸碎你的脑袋,立马就让你的头和这鸡血石的颜色一样,血红血红的,你信不信?”
她知道,在这些有钱人的眼里,钱比他们的命还要值钱,当她真的把石头砸向他里,也许人可以躲开,但石头就会粉碎,那可不是小数,是十好几万,会让他心疼死的。
曹正发被她的突然举动怔住了,“你,你想干什么?放下,你快快放下。我警告你,如果不小心摔碎了,那可是十好几万,你,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你快放下。”
他看着孟雨欣美丽的脸上散发着冲天的怒气,不觉暗暗叫苦道,天哪,这哪是个美女,分明了就是河东狮吼,他干嘛想她的心思,这不是在捅马蜂窝找蜇吗。
孟雨欣不依不饶地,“告诉你吧,是你惹的姑奶奶我,石头甩坏了还是小事,惹急了我让你人石俱毁,人财两空,你信吗?哼!”
曹正发这回彻底地对她是服了输了,如同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说,“好好好,小姑奶奶,我认得你狠了,快把石头放下,这可是我费老鼻子劲化十好几万从别人手里买下打算送人的,快放下,有话好说。”
孟雨欣把手中的石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余怒未消地,“你们这些卑鄙的男人,多少年轻姑娘就是这样被你们用几个臭钱做钓饵才拖下水,失了身,丢了人格的。你呀,就积点德吧,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孙后代想想。”
一种强烈的羞辱感在曹正发心头燃烧着,让他有一种身无置容之地的恼怒,“你,你给我滚出去,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滚得赿远赿好。”
孟雨欣用鄙视的目光看了曹正发一眼说,“你这种人真的很恶心,我连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昂着头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从容地打开了被曹正发反锁的门销,走了出去。
曹正发望着孟雨欣修长的背影,心中不免有点落寞,本以为是一只肥美的羔羊,谁知却是一着愤怒的狮子。
让他想不到的是,已经走出门口的孟雨欣又折转回来。
曹正发有点紧张地,“你,你还想要干什么?”
孟雨欣蔑视地,“你紧张什么?我是来履行手续的。”
曹正发莫名其妙地,“履行手续?你和我履行什么手续?”
孟雨欣一本正经地,“你听着,你这样的老板太缺德了。我正式宣布,我要炒你的鱿鱼,我不干了。”
说着,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身后留下她“呯”地一声的关门声。
曹正发的身子象弹簧一样从坐位上弹了起来,“我入你祖奶奶的,老子还没有来得及开你的销呢,这倒好,反让你炒了老子的鱿鱼。这,这都什么事?****,操,我草泥玛——”
带着一肚子气,带着阿Q式的胜利喜悦和快感,孟雨欣走出了红袖大酒店。
她知道,气话好说,出气也会觉得心里舒坦,那只是一时的,但最终也解决不了她所面临的问题。母亲的高血压药已经用完了,急等着要钱买。雨隹的英语学习机要好几百块钱才能买到。可是现在,她身无分文。母亲期待的目光,妹妹焦虑的神情,一起涌现在好的眼前。这时,她才有着一种强烈而沉重的压力感。她必须要找到事干,要挣到钱。她当然知道,事不是那么好找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挣来的。可是??????
她接连跑了几个地方,都被人家回了。她心里不免有点焦急起来。她在怨尤,生活怎么会这么地艰难,偌大的城市怎么会找不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怎么会连买个药、买个学习机这么起码而又简单的事都那么地费力?
她知道,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老天帮不了她的忙,靠任何旁人也是靠不住的,自己的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
她看到前面有一大片建筑工地,迟疑地走了进来。
工地上机器轰鸣,运送水泥、石子和沙子的车辆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正在指挥着。
一个小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头儿,楼上需要用的水泥和黄沙跟不上呀,这样要影响工程进度啊。”
工头说话的火气很大,“为什么?”
小工两手一摊地,“我有什么办法,人手不够嘛。”
工头,“那你还像根木头似的站在这干嘛,抓紧去找啊。”
小工说,“这种又脏又累的体力活有几个人想干的,小工不好找,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