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欣摇了摇头说,“不用客气了,郁老板,你坐,我站着就是了。”
郁一凡拉着孟雨欣在挨着他身边的椅子上坐定说,“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尽尽兴。”
孟雨欣为难地,“可是,可是我真的不会喝酒。”
郁一凡开导她说,“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呀,酒量是练出来的,来,孟小姐,咱干一个。”
孟雨欣不是有意推托,她真的不会喝酒,而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她左推右挡地,使得郁一凡手中的酒洒了一半,郁一凡板着脸说,“孟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曹老板是让你来陪我喝酒的,你说你不会喝,难道是要我一个人自斟自饮?”
孟雨欣连忙道谦说,“对不起,郁老板,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按我们彭城的规矩,我给你端三个酒,算是给你赔不是了,好吗?”
郁一凡故意为难地,“这是你们彭城的规矩,才不合理呢,要不,按照我的规矩来,行不行,孟小姐?”
孟雨欣不解地,“你的规矩?不知郁老板是什么规矩?”
郁一凡色迷迷地,“很简单,我喝一杯酒,你就亲我一口,这很合理吧。”
孟雨欣愠怒地,“郁老板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不行。”
孟雨欣的态度让郁一凡面子上很受伤,他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突然地把孟雨欣面前的酒一下子从她的脖子里面灌了进去说,“娘的,你这不行,那不行,这个总行了吧。”
孟雨欣大惊失色地,“郁老板,你——”
郁一凡借着酒劲,“我,我怎么啦?大不了帮你再舔干净行了吧,”说着,他真的一把把孟雨欣强拉到身边,他的嘴唇贴到她的脖颈上“啪啪啪”地舔吮着。
“你——流氓!”孟雨欣惊恐地一把把郁一凡推开,使得他跌倒在地,含着屈辱的泪水,发疯似的从包间里面跑了出来。
在大厅里,她迎面撞上正在打电话的曹正发。
孟雨欣满脸愠怒地,“什么老板,简直是流氓,太流氓了。”
曹正发预感到事情有点不妙,“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怎么啦,吃了啥枪药哪?”
孟雨欣委屈地,“他不是人。”
曹正发生气地,“你这胡说八道的,他怎么不是人啦?”
孟雨欣愤怒地,“我告诉他,我不会喝酒,他把酒从我脖子里面硬灌,弄得我浑身内外都是酒,这还不算,还在我身上胡乱地摸来摸去的,他还,还——我是人,我也有自尊,我??????”孟雨欣羞得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本以为,曹正发是他的老板,他会同情她,保护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她,“叫你来干什么的?是来当盆景做摆设的吗?是来当菩萨供奉的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给我闯大祸了。”
孟雨欣理直气壮地,“我来又不是做三陪的小姐,我是应聘来当大堂经理做领班的。他找错人了。”
曹正发没好气地说,“看你长得年轻貌美的,头脑怎么就那么地不开窍呢。你来我这领班领什么班,就是领陪喝酒的班,领陪跳舞的班。开始我就告诉你了,这样的人得罪得起吗?关系到我们公司上亿元的大项目。哼!实话跟你说吧,这个酒店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要赚钱,就是为了给我的关系户提供个吃好喝好玩好的场所,你明白吗?你真的不上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把孟雨欣一个人撇在大厅里,
曹正发带着芙蓉匆匆进了包间,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去抚慰被孟雨欣激怒而伤了面子的郁一凡。
芙蓉心里暗暗窃喜,这样一来,那个孟雨欣不仅会在曹正发面前失宠,弄不好连饭碗都要不保,这样她就会省去很多心思,可以在曹正发这儿牢牢地站稳脚跟。同时,也加重了她在郁一凡心里的位置。因为,她有足够的手段和办法让郁一凡乖乖地就范。
而且从她的内心深处,她也不希望郁一凡和孟雨欣之间搭上那种关系。她知道,把她放在单一的环境中,无论是在郁一凡这,还是在曹正发那,她还都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他们,如果把她和那个孟雨欣放在一个天平上,天平的法码会无情地向着孟雨欣的那一头倾斜。无论是从年轻美貌和气质那个方面,只要孟雨欣愿意,她都无法和她抗争。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老吴庄是城北城郊的一个村庄。十年前这里还是荒芜一片的农村村落呢,这几年,彭城城区的迅速发展和扩张,正一步步地蚕食着老吴庄,林立的高楼大厦,如同潮水般,不可阻挡地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老吴庄,也淹没着老吴庄。
也许用不了多久,老吴庄就会在彭城城郊的版图上完全地消失,或者是被一个全新的名称所代替。
林村仁今年已是五十大几的年纪了,他个头不高,显得干瘦干瘦的,特别地有精神。
他正在村头村部门口板报墙边站着,一笔一划地写着当天的天气预报。
在他的周围,围了一群村民,欣赏着林村仁的粉笔字,关心着他每天发布的那些有价值的经济实用信息。
中年妇女刘妈大声地念着,“今天白天到夜里,多云转晴,东南风三到四级,最高气温19度,最低气温13度。”
和他有着差不多大年纪的赵老汉从外面挤了进来说,“林老头,今天有什么新的信息吗?”
林村仁听出是赵老汉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有啊,我这不正发布着呢嘛。”
刘大妈念着,“北王乡有无花果苗出售,两块钱一棵”;“彭城大量收购食用仙人掌,15块钱一斤。”
有人惊讶地,“哇,食用仙人掌这么贵,谁要是长几亩地这玩艺儿,那可发大财了。”
赵老汉怀疑地,“林老头,我说啊,你发布这信息可有准头吧,可信吗?”
林村仁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咋不可信?当然有准头,我这可全都是广播的经济信息栏目里听来的,还有就是,经济生活报上摘来的,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