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元卿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精致的五官,衬得他此时的笑异常的邪魅。
“贺亲?途中遇事耽误了?呵呵,小把戏……”书房中只有百慕元卿一个人,他此时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面前的书桌讲话。
方才他在王府门口一下马车便看见凯安。平日里云淡风轻的凯安今日却是眉宇间挂着惆怅,在王府门口焦急的等待,像是带来了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
想到此处,刚才的画面又在百慕元卿的脑子里闪过。
“元卿,刚才我听店里的伙计说,庚炎的使者来了,是庚炎最得宠的皇子和公主,听说本来是来贺亲的,但是路上遇事耽搁了,所以错过了你和王妃成亲的日子,所以……”百慕元卿简单直接的说请了事情,却没有说出其中的隐情。
不过这个隐情,以百慕元卿的头脑,即使戚凯安不说,他也能准确无误的秒懂。
明明是来贺亲的使者,却误了成亲的日子,那还叫贺亲吗?哪国使者不是在计算好的时间的基础上还要早个十天半个月就出发了,他庚炎倒是敢想敢做,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等婚礼过了才来天楚独享其他国家的使臣享受不到的礼待,真是聪明啊!百慕元卿的嘴角不禁有闪过邪魅的笑,借着途中耽误的借口打他天楚的脸是吧?
“皇子?公主?你以为打了我天楚的脸,本王还要对你以礼相待?”百慕元卿的半眯着眼,语气极其讽刺,随即自笔筒中拿出一只做工精细的狼毫笔,放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滚动,看着那上乘的狼毫,百慕元卿邪魅一笑,手中一使内力,便看见笔尖似乎闪过小小的火苗。轻轻一吹,方才的狼毫全都成了灰烬在空中散落开来,再找不到任何狼毫的踪迹……
皇城街道上人流涌动,熙熙攘攘一派繁华的景象。今日皇城最大的酒楼里,似乎是来了十分了不得的什么贵客,进去吃饭的其他客人都自觉的远远的避开了那四周站着数个保镖的一桌。
桌上正有一男一女正在吃饭,男的俊美,女的艳丽,眉眼间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两兄妹,且两人衣着华丽,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忽然,那女子将手中的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放,就头也不回的大声嚷道:“这都是些什么菜啊?还好意思说是这儿最好的酒楼,哼!”
声音立马吸引过来别桌的人的目光,小二也匆忙跑过来,用毛巾擦了擦了手,顺便往肩上一搭,笑容就堆满了一脸,“哟,姑娘,瞧您说的,咱们酒楼里的菜式,全城最齐全的,也是最好的,姑娘您哪里不满意,要不小的给您撤了重新上?”在这个酒楼了干久了的小二都知道,来这酒楼的吃饭人当中,虽然有贫富之分,但会点他们酒楼招牌菜的人,都是不会在乎花钱的人,所以,每次一有人要求换菜,小二都会马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