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紧,丫鬟们只为熙音简单梳洗了一番,都没来得及请大夫来为熙音包扎,就胡乱的将熙音推上了马车。
“公主,公主,公主你怎么样?”挣脱侍卫的钳制跑到马车旁的素露急切的唤着公主,另一旁的林恒但是镇定许多。
“素露,我没事,你回去吧,”熙音没有打开车窗让素露看见她的伤,只是努力用同往常一样的语气平静的说着。
“公主,昨晚,他们将奴婢关起来,不让奴婢和林侍卫进去看你,刚刚才放我们出来,公主你没事吧?”素露一边拍打着车厢,一边哭喊。但没有等到熙音再次回答,她就被王府的侍卫给拉了回去。
熙音头上的伤处洗净血迹过后,那伤口则显得更加狰狞,更加触目惊心。
不知是因为那伤口是因为自己所致,百慕元卿心中有愧,还是因为何故。同熙音坐在同一马车内的百慕元卿看着一动不动的熙音,终于忍不住,拉下马车厢当中的布帘子,将二人隔开了来。
有了布帘子这个屏障,眼不见为净,百慕元卿感觉好多了,但他依然将头挑向马车的另一边。熙音头上的伤还是隐隐的疼,昨晚只穿着中衣在院子里待了一宿,怕是着了凉,脑子里也晕晕的,一路上也不顾百慕元卿的冷漠,更没有想要主动和百慕元卿说话。
天楚皇宫与川腾皇宫在外观上,风格略微有些不同。川腾皇宫虽然也是金碧辉煌,但是主要是以庄严为主,而天楚是以大气为主,各有所长。进了宫门,再入了凯旋门,就要下了马车步行了。
百慕元卿自然是率先下了马车,而后下的熙音,这个从川腾远嫁而来的慕王妃,自然也成了宫中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关注的焦点。尽管熙音一路都尽量低着头,不让他们看到她脸上的上,可还是免不了要受一番奚落。
“啊!你看你看,慕王妃脸上伤,好吓人啊!”有一个宫女小声且惊讶的拉着旁边另一个宫女道。
“天呐,还真是呢,太吓人了……”
另一边,同样有几个太监躲在柱子后面偷看慕王爷与他的王妃,“啧啧啧,听说这慕王妃还是个才女呢,可惜了,可惜了……”
“可不是嘛,不过这也怨不得谁,谁叫他们川腾输给咱们慕王爷的!”太监言语中有身为天楚人而感到自豪之意。
“那是,咱们慕王爷前面十七年一直默默无闻啊,那就是蓄势待发,等的就是这么一个大败川腾的机会!”另一个太监搭话道。在过去的十七年里,百慕元卿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王爷,直到前两个月,皇上说要攻打川腾之时,百慕元卿竟主动请缨担任主帅,要拿下川腾。谁知竟然真的旗开得胜,百慕元卿几乎一夜之间成了川腾和天楚两国都在议论着的风云人物,成了天楚百姓心中的战神。
皇后的寝宫门口,摆满了各色各式的菊花,花间小径一直蔓延到寝宫里面的白玉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