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后花园某处假山里,刚刚偷潜进来的主仆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确认没有丝毫纰漏,才从假山里走了出来。
拍拍胸口,小丫鬟玉儿长长的吐了口气,再次确定司徒文清的妆容无误,才发下紧绷的一颗心:“小姐,都这儿了,徐妈妈想必已经午睡起身了,要是问起,奴婢可改怎么回话?”
微微一笑,司徒文清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荷塘:“回去的时候顺便摘几个莲蓬,就说是睡醒了,屋里太热出来荷塘边凉快下,只要没被她抓到翻围墙就没事。”
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玉儿放下心来:“那小姐在这边稍等下,奴婢这就去采了莲蓬过来。”话音一落,就往荷塘边跑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玉儿刚跑到荷塘边,还没来及伸手就采莲蓬,就被人给抓了起来。
见玉儿被抓,司徒文清眉头微蹙,抿起唇角快步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才发现,在荷塘不远处的廊亭里赫然坐着相国夫人,而她身后则站着一脸狗腿相的徐妈妈,此刻相国夫人正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
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小,还真是有心,这个廊亭刚好在转角处又被树给挡了,假山那边看不到这边,而这边却把假山那边看的一清二楚,敢情刚才她们翻墙的时候就被这女人看了去,想必也料到她会采莲蓬当借口所以在这里等着了吧。
看着玉儿被两个粗使婆子压着,跪在夫人面前瑟瑟发抖,司徒文清微微一勾唇,上前一步先请了个安,然后瞟了眼徐妈妈,微微一笑:“叨扰了母亲赏荷的兴致,女儿不孝了,到是徐妈妈有心了。”
被司徒文清点了名,徐妈妈略显得意一扬眉,略显奉承的朝大夫人一笑:“老奴忙完了院子里的事儿,左右不见小姐回来,心里十分担忧,便出来找找,大夫人怜惜老奴大热天的在外奔跑,招了老奴过来赏口茶吃。”
徐妈妈话音一落,司徒文清不由的嗤笑出声,这徐妈妈会担忧她才怪,八成是睡醒了见她没在,就巴巴的跑去告状,出卖主子就只为人赏的一口茶?
“清儿。”大夫人满脸失望的看向司徒文清:“你是相国公府的小姐,穿成男装溜出府还爬墙,成何体统。虽然不指望你能像你两个姐姐当个行为规范的大家闺秀,可你个样子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让我们相国府的人脸往哪儿搁?”
听大夫人这么一说,司徒文清好笑的一扬眉,她当然不能像那两个一样行为规范,那俩人可是这大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前伪善,人后毒辣,一言一行跟个牵线木偶一样,也就那些肚子里一包草的公子哥儿们喜欢那种调调。要她那样活着,她可是真的真的做不到。
没有错过司徒文清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大夫人微微垂下了眼眸:“清儿,今天的事儿,你可知错?”大夫人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温柔,仿佛对自家孩子无奈的疼宠。
司徒文清只是垂眸浅笑:“女儿知错。”
“既然知错,那就老规矩,自个儿去祠堂跪着,七天后,我会派人抬你出来。”依旧是很温柔的语气,好像说的是在轻松不过的事儿。
七天?司徒文清微微挑眉,这次加了两天,估计是看她五天五夜没吃没喝,都还能走出来,这次才多加了两天。早知道上次就躺着让抬出来了。真是悔不当初啊。只是玉儿----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没有让司徒文清担忧太久,大夫人挥手让粗使婆子放开玉儿,轻叹了口气:“你是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小姐胡闹的时候,你就该劝着点,刚才看你是要去采莲蓬是吧,正好这两天我午睡起来也想吃点新鲜的莲子羹,清儿这几天也不用你伺候,你就每天中午来采莲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