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她,泠曌的声音不禁变得轻柔起来,娓娓道来:“她是我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用心记住的女人。她美的……无法描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形容词用在她身上似乎都显得太单薄。
她高贵、冷艳。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美就惊艳到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我一直以为母亲才是最美的人,却没想到她比母亲还要美。”一想到第一次见面,泠曌嘴角的笑意就更明显了。
鹿熙晏眨了两下清澈的大眼睛,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他实在是好奇泠曌这种性子冷淡的人是怎么和小女生说话的。
“我们认识,是因为……她来例假了。”泠曌轻轻地道。
鹿熙晏好像看到泠曌的脸红了些,但是灯光太晃眼,令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泠曌的话却令鹿熙晏很激动。他急忙坐好了姿势,摆出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道:“这么劲爆,我想听,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场景?”
不知是出于什么,泠曌竟没有拒绝,嘴角人就噙着一丝微微的笑。“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温度暖暖的,偶尔有微风吹过。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泠曌只身走在英国繁华的街头,一脸冷酷。
忽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生。与自己一样,也是只身一人,似乎融入不到那热闹中去。
就是她这份独特的气质,使泠曌多留意了两眼。
然而当她微微转过头时,仅仅只是那侧颜,便轻而易举地震撼了泠曌的内心。
内心有一种魔力促使他想上前去看看她的容颜,却又不愿放低姿态去搭讪,就这样纠结着、犹豫着,泠曌走到了她的身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泠曌就已经一眼瞥到了她裤子后的那一小块引人注目的红色斑迹。
不经世事的他惊了一下。急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受伤了,流血了。”
她转过身。
眼神相撞,泠曌的内心像是有一只小兔子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应该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她不解地问:“什么?”
指了指她的裤子,泠曌重复:“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便不容商量地拉起她的手腕,往医院跑。他也没有在意她情急之下说的他听不懂的汉语。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之后。医生笑着告诉他,她没有受伤,她只是来月经了,并且是初潮,所以她才没有防备。后来,医生对泠曌详细的解释了什么是月经。
泠曌才红着脸拉着她离开了。
就这样,他们相遇了,相知了,只是……没有相爱,而是成为了朋友。
……
鹿熙晏双手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听完了泠曌讲述的他们相遇的整个过程。
泠曌讲完之后,两人都相对沉默着。过了好久,鹿熙晏静静的盯着泠曌开口说:“你们后来没有成为恋人?”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一股悲伤的情绪从泠曌的心底缓缓升起。半晌,他神态有些凄凉地摇了摇头,道:“没有。”顿了顿,泠曌又补充,“她后来有了恋人,只是,不是我。”
“……”一向话多的鹿熙晏,看到泠曌这种神情,竟然也沉默了,情不自禁的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