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小时候对父亲脸上长长的胡子满是好奇,想要知道胡子是怎么长出来的,于是便趁着父亲睡熟了,拿出一把剪刀,将父亲的胡子剪得参差不齐,后来父亲气的怒火直冒,一张本就不是特别英俊的脸恶狠狠地瞪着她,吓得她哇哇直哭。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了,她一出生,母亲便难产去世了,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没了,家里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都洗劫一空,就连平日里的那些个所谓的好姐妹也全都离她远远地。
她心中害怕极了,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她觉得很累很累,想找个人靠一靠,想找个人倾诉,可是回到丞相府,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房间,一群丫鬟小心翼翼的站在屋外,都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是吃人的老虎似的。
她便派人打听陈亦尘去了哪里,结果她到哪里一瞧,却发现苏柔靠在陈亦尘怀里,一脸娇羞,那一刻,她觉得天都快塌了。
“小姐,小姐。”
听见耳边突然传出的声音,洛云婳猛地惊醒过来。
看着熟悉的房间,这才想起,她已经重生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梦罢了。
她昨天已经和陈亦尘悔婚了,那些灾难都不会再发生了。
洛云婳紧紧地握紧拳头,这一世,陈亦尘,再也没有一个叫洛云婳的女子毫无保留的爱你;再也没有一个叫洛云婳的女子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的嫁妆,为你拉拢人才;再也没有一个叫洛云婳的女子为了你放低千金大小姐的姿态,为你缝衣,为你做饭;再也没有一个叫洛云婳的女子,因为你中了毒,就连太医都认为你的毒无药可解时,她翻遍书籍,一遍一遍在自己身上试药,只为了早一日找到解药,而最后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洛云婳狠狠地闭上双眼,将心中翻滚的恨意压下,再睁眼时,已经一脸平静。
洛云婳这才发现新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一冷,“你来做什么?”
新竹嘴一扁,一脸委屈道:“小姐,丞相在外面,说想见你。”
“不见!”
“小姐,你跟丞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不嫁了?”丞相这么优秀的男子,只要嫁过去就是丞相夫人了,而她也能成为丞相的侧夫人,小姐居然不嫁,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她可不信小姐昨天对丞相说得那些话。
洛云婳目不转睛的盯着新竹,新竹被洛云婳盯得一脸紧张,什么问题都不敢问了。
“还,还有一件事,老爷让我来问问你,想不想去银楼,银楼今日举办拍卖会。”
拍卖会,这件事她在上一世确实听说过,但那天她正因为陈亦尘新婚夜抛下她伤心难过,又是新婚后第一天,自然便没有参加拍卖会,后来她听说这次的拍卖会上可是会有不少好东西,还有一张当时并不被人看好,后来却挖到了无数宝藏的半张破破烂烂的藏宝图。
这张藏宝图她一定要得到。
银楼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并不是全部都是洛家的宝贝,有许多都是其他人因为一时困难而不得以将家中的宝贝拿出拍卖的人,银楼会在最终拍卖的银两中抽取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