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一缕淡淡的光透过别院中层层的绿叶淡淡的撒在陆浅馨长长的睫毛上,陆浅馨自嘲的笑了笑,长及腰间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她轻轻的摇晃着花藤编织的秋千,浅绿色的衣带随着秋千的摇晃在空中轻快的飞舞着,像是在谱一支华美的乐章,她漆黑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前方,粉红的嘴唇微微勾起,那稚气未脱的脸庞写满了悲伤,她想,她适合这样的夜,这样宁静黑暗的夜…
坐在屋檐上的南宫墨静静的看着这样的陆浅馨,他从不知道,原来她也会独自伤感,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曳地长裙,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翠竹,因为今天有些微风,所以,裙摆随着秋千的摆动像飞舞的蝴蝶一样飘舞在空中,这是第三次见她了吧,南宫墨默默的想着。
“彼岸花开,芳华掩埋,奈何桥边独徘徊,孤寂凄凉是无奈…”陆浅馨小声的唱着自己编的小曲,一滴泪划过脸颊,那是她和她最好的朋友填写的词,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彼岸花前惜彼岸,奈何桥头心奈何…”
南宫墨心疼的看着陆浅馨,这样的曲子,配着这样的词,自然是好的,但未免太过伤感了点,尤其是在这样冰冷的夜里…
“谁?”陆浅馨停下了秋千,芊芊玉手轻轻握住花藤编织的秋千,清凉的声音逐渐响起,“既是来了,何不坐坐?”
南宫墨笑了笑,紫色的瞳孔远远的看着陆浅馨,一个“蜻蜓点水”便窜到了陆浅馨的眼前,像是调戏般的说道:“不知馨儿要与我去哪里坐坐?”陆浅馨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笑的美艳不可方物的男子,淡淡的说:“不知王爷深夜驾到,有何贵干?”
南宫墨轻笑了一下,邪魅的说:“当然是为了看我的馨儿啊。”
“……”陆浅馨别过脸去,不在看那个无赖的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女子内阁,真够无聊的,“王爷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南宫墨邪邪一笑:“不然呢?馨儿以为是什么?”
陆浅馨眉头一皱,像挑衅似的看着南宫墨,恶狠狠的说:“不许叫我馨儿!”“呵呵。”南宫墨笑了笑,“你今后是本王的未婚妻,不叫你馨儿,那是该叫你娘子么?”
“你!”陆浅馨气呼呼的看着南宫墨,良久,她淡淡的说,“我不答应,不就是了…”
“馨儿,天涯海角,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南宫墨轻抚着陆浅馨的头,邪魅一笑,“你以为我今生动一次心,容易么?”若不是因为她年纪太小,估计她早已经成为他的王妃了吧?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他此生只为她任性,只为她疯狂,也许有很多人会笑他,但他不在乎…
“馨儿,答应我,以后由我保护你,可好?”南宫墨深情的看着身量尚小的女子,总觉得她与别人不同…
“你拿什么保护我?”陆浅馨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身前的南宫墨,“权利?还是性命?”
南宫墨魅惑的笑了笑,真不愧是他未来的王妃,话里话外都是刺,月光像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南宫墨那绝美的面孔上,“馨儿,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会用尽一生来保护你…”
“是么?我不信!”陆浅馨自嘲的笑了笑,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她经历了两世,很多事都看透了,她知道,爱情就是毒药,她宁愿做一个带刺的仙人掌,也不要做一朵娇艳的鲜花,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愿与人亲近的人…
南宫墨心疼的看着陆浅馨,他的馨儿以后就让他来守护吧,他痴也好,傻也罢,只要她开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