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发丝被轻风带动起来,身体屹立在原地,统一的服饰停下摆动,阳光折射到她眼眶里,将她清蓝色的眼珠衬托出来,如一汪清泉的眼眶里没有感情色彩,又长又弯的睫毛上有几根细小的发丝,高挺的鼻子上也有几根墨丝,一缕墨发紧贴唇角,妖媚中带着自然,自然中暗含优雅,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无法掩饰她高贵的气质。郁十一从未沾过胭脂的脸宛如冰冷的石头一般,虽精致却多了同龄人不应该出现的冷情。
帝岑风继续保持着右手扇扇子的动作,左手背放于身后,笑着。这笑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宫梓沁翻白眼,那人是什么眼光?这种货色也能看上她真是佩服!心中的不屑越来越强烈。宫梓沁面色依旧,起身想悄悄的退出校场,让她欢喜的是没有人关注她,顺利的离开校场。
“先察地形,后观风向,非丁非八,胸虚腹实,前推泰山,后握虎尾,发而不中,反求自己。”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向郁十一,极为好奇她为何有如此动听的声音。只见郁十一盯着一个风向发呆,显然不在状态,仿佛说话的人不是她。
可惜宫梓沁早早的走了,不然她得有多惊讶。
帝岑风皱着眉,他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郁十一动听的声音上,而是细想她所说的话。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郁十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转身便走,她对这里没感觉,留下只是自添烦恼,何况她还在这里失态。
帝岑风沉浸在郁十一给他的惊奇中,并未留意郁十一在干什么,所以郁十一一路畅通。
今日的凝翛居热闹非凡,人口异常繁多,来往贸易的人群很多,之间的矛盾自然也多。
热闹的一楼人们叫器着,吵吵闹闹的,一刻也不愿停下来的样子。
略显清净的二楼包间里许多有权势的人在里面谈东聊西,也是热闹。
凝翛居的后院里寂静一片,大香樟树下有一秋千,不停的荡啊荡。树后有一间屋子,简陋而平凡。虽看起来普通,但用的木材却是上好的紫檀木。木门微闭,好闻的气息从屋里传来。
屋内空间很大,摆设很简单。
一张床榻一张紫檀木制成的木桌和四张同样是紫檀木制成的木凳,浅蓝色的屏障将素衣架挡住,浅紫色的帐子被拉来,露出床榻和折叠好的白紫色被褥,粘着窗花的窗棂半开,屋子后的风景一览无遗。
湖面上有一条用木材搭成的路,竟直通屋子。波光粼粼的湖水倒映着太阳的身影,湖边是青嫩的小草,几十棵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围着湖,大小不一的树叶长满树身,颜色不一的花开满树身。大树将小屋和湖与外界隔绝。
屋顶上坐着两名女子,一女子一身紫色古衣,便是秋凌,她望着天边。另一女子身着百褶如意月裙,三千青丝披在两肩,头上未佩戴任何装饰品,运用发丝绾发丝的方法将墨丝束成一个好看的辫子,女子略施脂粉的俏脸浅浅的笑着。浅粉的朱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什么,柳叶眉下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狡黠的看着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