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廿八,两日前。
朝晖慢慢投射在大地的各个角落,浅浅的金光一片,好不耀眼。长满茂盛松竹的大山下,宫宇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行驶在小道上。
马车内,帘子被拉开,风飘进来,很是清爽。
宫梓沁手倚着头靠在窗上,无聊的看着外面风景,春菊认真的泡茶,宫宇双臂交叉正在小憩。
离开丞相府已有两日,原本八个时辰便可到达锦州的路程因宫梓沁一路上的停停留留和吃喝玩乐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行驶了差不多二十四个时辰都还未到锦州。
孟秋之末,说不上冷,宫梓沁无精打采的把玩着垂于自己胸前的青丝,如白玉般纤细的小手毫无规律可言,一会儿玩着发丝一会儿玩着发带,此时她想听孔夫子讲课了。
一抹白光闪过,眼尖的宫梓沁怎么没有发现?爱凑热闹的宫梓沁怎能放过这个好玩机会?所以宫梓沁想都未想就直接从窗飞出,使轻功追上那一抹白影。
一白一橙的身影一前一后的飞过,风景在不停的向后倒退。两人速度之快,只看得见一道白光和一道橙光,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一座光秃秃的森林里。
白影似是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东拐西跑,三下五除二便甩掉紧跟其后的宫梓沁,期间不过两弹指。
宫梓沁左脚底用力踹在一棵不粗不细的树柱上借力使自己停下来,右脚随之踹在上面。橙色的身影在空中转成一个圆弧形,双脚落地,站直身子,宫梓沁拍了拍手,抬眼一看,四周竟是一模一样的树林。
身子不停转动,眼睛不停的看望不同的地方,树木不仅一样高还长得一样,枝枝丫丫该在什么地方分开都像是有人故意摆弄一般,树木间的距离是被精打细算过的,找不出一丝瑕疵。
此时的宫梓沁如同身在迷宫中的老鼠。
无数道风瞬间发了疯似的朝宫梓沁飞来,一脚踹向一根树柱,往空中一跳,避开这无数道来势汹汹的风。即使树上插满了细针,周围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尽管如此,宫梓沁还是被这些细小的针伤到,热流涌上心头,被迫从空中摔下,右手先着地,血脱口而出,全身上下无力,半躺在地,红艳的鲜血将土地染成红色,嘴角不停有血流淌出来,滑落在地上。宫梓沁眼睛死死盯着树枝上的白影。
“不自量力!”树顶上的白影是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女子面带纱巾,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目光所及之处不是狼狈的宫梓沁而是身着夜行衣的五位男子。光洁的额头隐于青丝间,风吹起她的纱裙与墨丝。
宫梓沁疼得满脸是汗,她没有被细针伤到。唇角的血还未止住,撑着身子使身子不与大地接触的右手不停颤抖,运用内力使自己站起来,左手将右脸颊上的血擦去,染红了白嫩的小手,脸颊被血覆盖,看起来不仅怪异还很吓人。
面色恢复如常,嘲笑道:“哼!背地里暗算人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