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帝无谌面无表情。
见帝无谌不理自己，秋凌松了一口气，若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她真想大叫几声，庆祝寒宁王将自己忽视了。随后，望了一眼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着的郁十一，秋凌汗颜。
二十人默默忽略周身奇怪的气氛，专心致志的听讲。不过，有那么一两个女的不是这样的。她们用书遮住自己的脸，偷看帝无谌，脸，不知有多红，胭脂粉都遮掩不了。她们就是郁晶和换回统一服装的慕青。
整个课堂透着严肃的气息，无人敢放肆，安安静静的只听到帝无谌讲课的声音。秋凌不放心郁十一，便于她并肩坐在一起，边磨墨边看《论语》。
两柱香过后
“好帅好年轻的夫子！”女子一双棕色的媚眼，笑着道。
“那是自然！”慕青傲娇的仰着头，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女子自讨无趣，低头看书，心神却不知落在何处。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睡梦中的郁十一开口，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听力极好的秋凌吓了一跳，她家姑娘刚刚说了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半柱香后……
穿着统一的学子们半坐于青翠的草地上，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摆放着十个靶子，十名身着与夜行衣近似的男子各立于十个靶子旁，他们脚边是射击时所需的设备，身后是一片丛林。
“射击讲究快、准、狠……”站在学子们周边，一身紫白袍子的男子右手执玉扇拍打左手，温声的给她们讲解射箭的要素。
“夫子，为何要‘狠’？”学子中的郁忻凌伸出小小的手，疑惑的问道。
“不‘狠’，如何准确的射中猎物？”男子笑着。
“不是要‘准’吗？‘准’不是射中猎物的意思？”郁忻凌皱眉。
“……”帝岑风不说话，依旧笑着。
“对啊，既然已‘准’何必要‘狠’？”怀疑的声音不断响起。
“夫子为何不说话？”郁忻凌见帝岑风只笑不语，更疑惑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十姑娘不懂？”秋凌冷不防出现在众人眼里。
郁忻凌站起来，拍了拍皱在一起的裙摆，望了望她身后，不高兴道：“秋凌，你怎么在这？十一呢？”
“十姑娘与我家姑娘什么关系？姑娘她在哪里难不CD要跟你汇报？”秋凌看不出是何情绪。
帝岑风笑着，像是正在看一部搞笑的话剧一般。
郁忻凌一愣，迈出的脚步一僵，定在原地。小脸红得都可以与猴子相媲美了。
“请夫子见谅，我家姑娘因身子不适，不能习武。”见帝岑风笑着看她，秋凌夸张的笑着，微低头，将早已念得熟的不能再熟的台词一字不差的再次念出来。手指在身后不停的绞啊绞，怎有一股被看穿的感觉？
“身子不适？”帝岑风笑着重复她的话，温文儒雅的模样引起女学子们痴迷的视线，更有的女学子受不了这冲激力，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