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空盛轻轻地将夏晴空放在副驾驶位子上,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她,忽然垂下了头,薄唇伏上了额头,留下一吻。
可惜,夏晴空却什么都不知道。
一路上,车子都平平稳稳的,没有丝毫颠簸。车内放着轻音乐,悠悠转转。
莫空盛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晴空因为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郊游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迷路了,回不来了。直到晚上七八点左右他才知道这件事。匆匆忙忙找了一整夜的他才在郊外小山上的大树下看到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夏晴空。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努力压下内心的颤抖,看到那时的她自己真是心疼的无法言喻。自己的小公主怎么可以受这种委屈。那一刻她哭着扑进自己的怀里哭诉着种种,而那时他也可以紧紧抱着她,心安理得地安慰她,没关系,还有他会一直在,不要害怕。
但现在呢?
好像自从那年以后,他和她便疏远地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早知道这样的结果……那他愿意就一直看着在自己面前伪装的样子,或许他和她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还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可爱孩子,他也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现在,他们之间却成了陌路人,他看不惯她在自己眼前委屈自己,逼自己成为他喜欢的样子,他不喜欢。可是她好像乐在其中,死也不肯抽身而出。
莫空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晴空。心情没有了刚才的愉悦,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
她不爱自己,而且还那么的避之不及。他又为什么总要凑上前去惹人嫌呢?他又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过?
车突然加速起来,平常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成为了五十多分钟。
到了北城的中型别墅,莫空盛把车停进了车库。狠狠地关上了门绕过车将夏晴空抱了下来,大步流星地朝别墅里走去。
别墅是指纹解锁,莫空盛把手向前一探门便开了。
他鞋都没有换径直走去浴室,看都没有再看夏晴空一眼。踹开浴室门就把夏晴空扔进了浴缸里,抽过墙上挂着的淋浴就直接浇向了她的头。
夏晴空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一直有一个让她感到心安的人在自己身旁,那么放松地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刚刚莫空盛一阵大力地将她抛去了硬硬的白瓷浴缸,才感觉到身上隐隐约约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反应立马就有一股接着一股的冰冷刺骨的冷水顺着她的头顶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