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珂:“……”虎毒尚且不食子。连枝她还是人么?!
“我突然有些可怜慕容亨了。”宁秀珂真的有些心疼那个有爹有娘没人疼的孩子。
“嗯。所以当初他‘误伤’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怨恨他。”慕容远说道。
“可怜他身不由己?”宁秀珂笑了。其实,那个时候她对慕容亨还是怨恨的。现在虽然心疼他爹不疼娘不爱。可她还是对他的愚孝有些恨铁不成钢。孝顺有很多种,他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
“也许吧。”慕容远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对慕容亨恨不起来。
“那你此行是……想救他出来?”宁秀珂问。
“最初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慕容远叹了口气。
“因为生他的气了?”
“不。是因为想成全他。”
于慕容亨而言,死了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一了百了,不再有任何的羁绊,不再有任何的爱恨情仇,也不再有痛苦。
“也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好去处。”宁秀珂点头。
几个人刚走出天牢就有人迎面走了过来:“靳王爷,皇上口谕:宣靳王爷、靳王妃入宫觐见。”
“呵呵,看来……该来的终究跑不掉。”宁秀珂笑道。
来传口谕的人:“……”这位靳王妃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连皇上、皇后的口谕都敢妄加评论。
“既然躲不掉,那……咱们就跟着走一趟呗。反正该解决的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慕容远笑着宠溺的揉了揉宁秀珂的发顶。
“好吧。”宁秀珂撇撇嘴耸耸肩,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在这个皇权比天大的世界里,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待着还真是不容易。
去皇宫的这一路上,宁秀珂不是唉声叹气就是精神恹恹的倚着慕容远,活脱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传话的宫人更加纳闷儿了。不就是进个宫面个圣嘛!又不是把他们下大狱,至于这么要死不活的么?
“好了。咱们过去坐坐就回家,嗯?”慕容远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宁秀珂:“你呢,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回家吃什么。”
宁秀珂撇了撇嘴:“那好吧。”她也只能想想吃的了。
传话的宫人默默地摇了摇头:都说靳王爷残暴冷血如魔鬼。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位魔鬼靳王对待他的嫡王妃竟是如此的柔情似水、温言软语?
“那个……”宁秀珂突然脑洞大开,想到了一件在礼节上应该做但在现况中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情。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慕容远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我没事。就是……”宁秀珂看了看他:“我是想说……咱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会不会……不太好?”宁秀珂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底气了。
唉!原谅她吧。自打穿到这里来,除了慕容远受伤的那些日子之外,她几乎是整天里无所事事。会想些有的没的,脑洞大开也在所难免。再说了,去探望长辈不带些东西聊表敬意确实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