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我们无法进城,这可如何是好?”陈馨儿哭泣道,她实在无法面对,这拿命换来的消息却无法送到的尴尬事实。
刘师爷望了望天赐城巍峨的城墙,无奈地叹道:“除了等待,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先等等看吧,兴许城门很快就会开了。”
两人不知道,城内已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禁军远调飞羽城后,十万羽林卫就成为天赐城唯一的军事力量。羽林卫分左、右、前、后、中五军,每军2万人。
羽林卫原本的职责是轮番守卫皇宫,并负责皇帝出行安全护卫及仪仗。在禁军调离天赐城后,羽林卫便也担起了天赐城的守卫职能。
昨日,执掌羽林卫五军的五位统领收到了礼部尚书白元恭的请帖,说是还有一个月时间册封大典就要举行,特意在天香阁安排了酒席,和几位统领就一些事宜沟通一下。
五位统领心知,白元恭是雍王的人,雍王即将册立为太子,这个薄面是必须给的。只是当晚刚好轮到左军值守皇宫,左军统领刘涛必须在皇宫当值,所以只有其他四军的统领如约赴席。
四军统领早早地就来到了天香阁,都只带了几名亲兵。一进门,早有小斯上来相迎,说白大人一会就到,让几位统领先上楼喝茶。将四人领到了楼上贵宾包房后,亲兵们也被领去隔壁的房间吃酒。
茶过三水,四人依然不见白元恭的身影。
“李统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右眼皮直跳。”右军统领王云志有点疑惑地向中军统领白皓询问道。
“哈哈哈哈,你个丘八,竟然信这个!”前军统领林平大笑道。
“我也确实觉得有点不对劲啊,白元恭我打过几次交道,不是那种爱摆排场的人。”后军统领赵虎面色沉重地说。
“再等等看吧。”中军统领李雄在四人之中最为年长,他一说,众人也就不再言语。
又过了半个时辰,门外终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
包厢门打开后,进来的却是右丞相王承恩。
王承恩也不客气,在众人的诧异中,直接坐到了首座。接过小斯送上来的茶,悠闲地品了一口,“好茶!只是不知在座的各位明日还能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四军统领闻此言,皆是一惊。
“王大人,此话怎讲?”李雄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们看下你们的右手手臂处是否有一条绿线?”王承恩笑道。
“五毒散!”前军统领林平大叫道:“茶水有毒!”
“无色无味,三日之内不服解药,就会浑身溃烂而死。”王承恩说道。
“王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雄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不明显吗?”王承恩盯着白少恭的眼睛问道。
“如果,王大人是要造反,我等恕难从命!”李雄怒气冲冲地说。
王承恩突然起身,朝众人一拜,说道:“各位的家人我也都已经派人安顿好了,还请各位这次精诚合作,日后英王荣登大典,定有厚谢!”
众人听王承恩如此言,顿时不知所措。
局面僵持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李雄带头向王承恩俯首一拜,“我等愿为英王效命!”
当日夜晚,轮值城墙守卫的前军统领林平发下军令,天赐城封城,近城墙百步者杀无赦!负责城门守卫的巡城司稽巡城营兵丁也都被缴械,由羽林卫前军兵士替换守卫城门。
御林军后军统领赵虎兵分三路,分别围了雍王府、左丞相上官云的府邸、礼部尚书白元恭的府邸,禁止府内人员进出。
王承恩亲帅羽林卫右军、中军直扑皇宫。
负责值守宫门的左军士卒看到突然有大批羽林卫向宫门奔来,大为不解。皇宫分为三重,最外重的是正门,墙高门厚,易守难攻;中间一重是中门,是日常上朝和办公的地方,羽林卫负责当值和巡逻;最后一重是内殿,是皇上和妃子们生活的地方,由羽林卫和影卫共同值守。
正门值守的总旗官一边命人关闭正门,兵丁上宫墙拔剑搭弓小心戒备。一边急忙派人通知在中门休息的左军统领刘涛。
“难道他们反了?”刘涛接到通知后,也是大为不解,没有理由啊,造反岂是那么容易的。慌忙带着中门的兵丁赶往正门接应,同时派人火速通知天顺大帝,并让内殿值守的总旗加强戒备。
刘涛来到正门,登上宫墙,只见右丞相王承恩、羽林卫中军统领李雄、右军统领王云志正站在正门外一箭以外。
“三位大人率军来此何意,难道是要造反吗?不怕诛九族的大罪?”刘涛大声怒喝。
李雄、王云志不言语,中军、右军不少士卒开始窃窃私语。李雄、王云志急忙安排各个旗官进行弹压。
王承恩心知必须尽快,再拖延下去,一旦士卒军心涣散,丁武胜算,便朗声道:“奉密诏勤王护驾,违令者杀无赦!攻城!”
李雄、王云志立即指挥军士开始一边射箭,一边搭梯攻城。宫墙上的士卒也立即开始射箭还击,一时间,皇宫正门竟变成了修罗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