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为突破了?”荣升的实力是凝元三重天,比管甲要高出一层,修为相差几重天的时候,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秘法,相互之间可以感知得到,所以荣升感觉到了对方真元的那丝凝练。
管甲做了一年还要多一点的内门弟子,修为一直卡在一重天,难以精进半步,现在成为了膳房的一员,想来是没有丝毫希望的了,没想到这才一天,这货修为就得到了突破,虽然依旧不高,但还真是另类啊!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啊,哈哈,我就解了个手,修为就提升了,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好啊。”管甲打了一个哈哈,故意装傻,他心想两种功法在身,一种还应该是非常变态的那种,想不提升修为都难。
瞪了管甲一眼,荣升没有追问,对方不想说就算了吧,别人修为提升了,总的来说与自己无关,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了,我刚才急急忙忙的,柴火一直带到了屋内,不知道你们急用不急用,我还是马上带过去吧。”管甲不想被人多纠缠,最后越解释越难说,还落得一身谜,别人怀疑自己,而且好奇心越来越重,所以找了一个借口,带起柴火迅速出去了,一副“我很忙,我要干活”的样子。
身后,一名头脑简单的弟子似乎见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原来解手还可以提升修为,改天我也要试试!”
当然还有其他正常的人物,其中一名摇了摇头道:“虽然修为提升了,但是要想一年后打败紫望月……”
……
管甲成为了一名真真正正、堂堂正正的外门弟子,生活了下来,但空闲之后,他的修行并没有懈怠,一年以后,他要和紫望月一较高下,这是不可躲避的,而且修为提升了一重天,重新给予了他信心,他知道,并不是自己不如人,之前修为停滞不前,是因为自己的思想陷入到了死角,而且没有负责任并且有能力的师父指点,后来得到了无名经文的冰山一角,他才渐渐顿悟,发觉自己前面修炼的不足与不可取,转变了修炼方法,这才发觉自己和那无名经文居然有些契合,这功法很适合自己的身体,这样一来,他的自信心大增,有了和杰出传人一较高下的动力。
“世上确实有天才,但也只局限于某一方面,数学家不一定能够写出好文章,所以说明,人终究是人,不是神,只要你肯下决心,没有什么不可能,这回我破入了凝元二重天,下一回我就可以突破进下一个大境界,到时候让那些嘲笑我,鄙视我,优越感强烈的人看看,我并不是不如他们。”站在一处泥潭边上,管甲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娱自乐,想象着自己一飞冲天,站在修炼界的最顶峰。
这个泥潭是之前找到兵器碎片的水洼,不知道为何自从神兵碎片被取走后,这里的水就越来越少,渐渐干涸了,现在成为了一片泥潭,到处都充斥着淤泥,看起来脏兮兮的。
管甲上次撞了狗shi运,这一回想看看这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兵器碎片,这个无名经文,能多一些就多一些,越多越好,最希望的便是趋于完整,所以他忍不住看看自己的运气是不是还像上次那么好。
这几天由于此处的水越来越少,淤泥的黏度也变得极大,远的不说,为了自己一年后的表现,管甲也是拼了,趴在边上不住那里戳戳,这里点点,往下掏,他抱的希望不大,这一回纯粹的就是撞撞运气。
寻寻觅觅了好久,什么都没有摸到,单单弄得一身脏,管甲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边那个趴在泥地旁边的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远处传来声音,回头,只见一行五六人走下山来,外门弟子在山脚下,所以任何人想出派都必须要经过此处,其中有两名光彩照人的管甲认得,一名是那位那天在看台上丰神如玉的“派草”,另一名也是当时的在场人物,是一个美丽而又有气质的女子,一身淡黄色的轻纱迎风飘舞,娇躯婀娜挺秀,沉鱼落雁的玉容上挂着醉人的浅笑。
这两人的真实修为管甲不甚了解,但道听途说处在凝元之后的一个大境界——炼体,真元化作罡气真正地附于体表,宛若一层宝甲,而凝元境界发出体外的真元并不实质,虽然也有极大的破坏力,但还是差得远的。
和这两人在一起,其余的人应该也是金甲门的优秀弟子了,所谓物以类聚嘛,管甲一时之间感情莫名。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名本派最弱弟子吗,修炼了一年还一直徘徊在凝元一重天的那位,那天被那个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小妮子紫望月几招打败,灰溜溜地做外门弟子的那位。”旁边的另一位回答。
“真的是他,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那天似乎还很是嚣张,不过麻雀就是麻雀,到现在还不是本本分分地做他的外门弟子?”那几名一边走下山路一边议论。
除了那两个金甲门的最强传人,其他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他们的优越感不一定比紫望月要低,紫望月才入派几个月,就算资质非凡,也还是一只没有飞翔的雏鹰,而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已经是优秀弟子,以后的修炼会越来越难,也许有些人会一生一世卡在那个境界,但对于金甲门这个不大的门派,这种境界就已经足够,只要年长一点,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就将会是未来的掌权者。
“师妹,今日派内派我们去水妖教商讨事宜,你说究竟是什么用意?”那名男弟子瞄了管甲一眼,不再关注,他不屑于去讽刺这类再也没有前途可言的弟子,这和紫望月一样,也是一种无视。
“薛棱明,你就不要再明知故问了,金甲门的未来就是你们两位的,我们这次就沾点光,派内高层现在就派你们前去议事、拿主意,不是明摆着提前让你俩接触那一层嘛!”旁边那位刚才还带着有色眼镜看待管甲的,一转身,语气就变了,变成了半开玩笑半讨好,其实,只要不是傻瓜,谁都知道那一男一女以后不是金甲门的掌门就是长老,逃不掉的。
“柳浅汐,你说呢?”那名弟子又笑着朝向姿容非凡的女子。
“切,谁家的狗没拴好,出来讨一杯羹。”管甲一边在泥潭里捞着东西,一边有意无意、自言自语地说话,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的不怕什么,这里距离大批外门弟子聚集处不远,而且靠近山门,对方要是怀恨在心,绝对不是今天、此处,而且本来这帮家伙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直接道破了岂不是很好?
“臭小子,你说什么!?”那名白衫弟子立马一脸阴邪之色着逼近,他修为没有薛棱明和柳浅汐高,地位也及不上,自然心性、气质也变得差了一大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来明的,不来暗的。
“切,谁家的狗没拴好,出来讨一杯羹。”管甲原话奉上,就连“切”字都没遗漏。
“你想死吗?”那家伙也不是特别生气,因为管甲的修为比不上他,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觉得管甲在自己面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顺带着怒火也减轻了不少,剩下的都是找茬的心理。
“你生气了?”回过头来,管甲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原来这句话说的是你啊,我还从来不知道呢,乖乖,原来你就是那条没拴好的狗!”
“你……”那名白衫弟子这次真的怒火攻心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赖,这么羞辱人的,他已经入派三年多,处在凝元八重天,比之现在的紫望月还要高出一层,是名正言顺的小高手,当下真元运转,逼迫过来。
修为相差太多,管甲说无所谓是假的,他被那股威压压得呼吸急促,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要显示自己最最完美的一面。
“对付这种凝元一重天的小角色,需要真实实力吗,我说啊,你就拿出凝元二重天的实力迅速将他打趴下即可,一定要赶在别人发现之前,要不然别怪我看不起你。”另一名弟子一者鄙视了管甲一番,其次几乎可以说是和白衫弟子调笑,完全没有将管甲放在眼里,由于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就连探查管甲的真实修为都没有行动,故此在他们的观念里,管甲一直是那个凝元一重天,处在地狱边缘,没有前途的小角色,凝元二重天就可以对付。
“说得也是,那我就拿出凝元二重天的修为拿下他,叫他知道作为一名低级的外门弟子应该怎样待人,知道他和我实力的差距是根本不可逆转的!”白衫弟子一脸邪笑着撤去了凝元八重天的修为,准备和管甲开战,他有顾虑,既要面子又不能让人发现,必须速战速决,但在他看来,凝元二重天只要分分钟的功夫就可以干死对面那货。
现在面对同等级的力量,管甲刚才呼吸急促的感觉消失了,他的体内真元复苏,缓缓流淌,期待着一场小战,他无所畏惧,如果白衫弟子不拿出自己的真实修为,肯定拿不下他,但若是对方开挂了也顶多被小打一顿,激励激励自己,这里短时间之内就会有人经过,对方会住手。
一步一步沉重地踏过来,白衫弟子在原地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这是力量透发体外的体现,他全身金色真元缭绕,攀到了凝元二重天的最巅峰,那样才有绝对把握一举拿下管甲。
管甲同样将金色真元散发出去,远远望来,像是一尊战神,静静地立在原地,仿佛亘古以来就处于此地。
一场小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