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鸥本想反驳,但害怕这疯丫头真像她说的把自己的名字给了狗,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他便没敢继续往下说,只好闭口‘含泪’接受,女人本就可怕,年纪轻轻的疯丫头更是可怕。
有了夜明珠后,三个人带着小狗又四处找了起来,可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只得来到李屹鸥见到的大箱子旁边,希望以三人之力可以找到一点有用的,不料结果仍旧一样,这时小霹雳又不安份了,它用力直起身子,一只手向上伸着,似有所指,李屹鸥想起身上的玉佛,他把玉佛取出交给陈叔,可陈叔也是一愁莫展,只得让蓝芸丹试试可不可以找到新的线索。
蓝芸丹接过玉佛,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还不时用手敲敲这里,按按那里,李屹鸥见了忍不住笑道:“疯丫头,找不到线索就算了,我不会笑你的,别这么折磨这个玉佛,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它抢走了你夫君的狗盆,你才这么折磨这个玉佛的。”
“臭小子,我给你金子,快把嘴闭上”,蓝芸丹把李屹鸥先前给她的金锭递到他面前。
这倒好,把李屹鸥搞得有些无语,说道:“人才啊,用我好心给你的金子跟我买好处,你要是去做生意,肯定是个女奸商”。
“当初要不是你给我这丢又不能丢,咬又咬不动的东西,我就不用东奔西跑的陪陈叔去找你,害得我腿都快跑断了”。
蓝芸丹抱怨道。
李屹鸥心有不甘,问道:“啊?疯丫头,原来你并不是担心我才到处找我,而是因为我给了你的是一块连狗都咬不动的金锭,你才到处找我算账的吗,真是好人难做啊,早知道这样,我真不应该犯下这么大的错。”
“说对了”,。
蓝芸丹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她从没有过这种想法,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一锭金锭感动得流泪,还因为臭小子被风吹跑了,急得就算脚上起泡了还不放弃继续找他呢。
缘分来了,想挡也挡不住,蓝芸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臭小子已经占据了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就因为这样,她对他便有了一种有异于先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和他在一起就很快乐,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孤独。
蓝芸丹不想再听李屹鸥啰啰嗦嗦,把金锭递给了他后继续从玉佛身上找起了线索,果然,没一会儿,被蓝芸丹纤嫩的手指的重复按了多次的玉佛的眼睛,竟然有了些许松动,三人便觉得有了希望,开始忙活了起来,陈叔接过玉佛,用力把玉佛的眼睛按了下去,玉佛的佛身也慢慢向两边裂开,里面出现在了一个有张纸贴在上面的小东西。
“噢,天哪,难道古代人就只会制造箱子,都不会制造别的器皿吗”?
李屹鸥无奈的呐喊,因为从玉佛中掉出来的竟然又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他才说出这样的猜想。
蓝芸丹拿起盒子,读出了写在纸上面的小字:“此盒中所装的乃是可续命之药—還魂丹,但想开启此盒,必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用八月十五出生的男子的血滴在盒子之上,再按下盒子上的机关,盒子方可打开,若强行启动,盒中丹药便会尽毁,切记,切记”。
看完上面的提示后,李屹鸥才觉得找到丹药的结果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他早知道事情决不简单,意外之外是他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不简单。
李屹鸥突然想到旁边的小狗,它究竟是怎么到这的呢,为什么它会知道这里有箱子,有玉佛,有丹药,最重要的是它脖子上竟然挂着年份已久的盒子还有钥匙,这一切的一切在他心都成了一个特殊的迷团。但时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尽快回宫复命。
来时的三人组如今却多了条小狗,想来也是一种缘份,再次走到洞口,三人不由想起在洞中的经历,凶险可谓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要不是小狗引路,恐怕三人现在还在洞中徘徊也说不定。
茶寮老板的招呼声音还是一样的响亮,只不过这次他不像当初那样,第一次见他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生硬,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再看到李屹鸥等人,就像见到老朋友一般,乐呵呵地跑了上前,还没等三人开口,他就抢前说道:“包子馒头,不要牛肉不要酒是吧?”
茶寮老板刚说完,所有人便都笑了起来,这句话不就是第一次到这吃饭歇息时,李屹鸥对老板说的吗,想不到老板竟然把这话给记下了,虽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如今却逗得众人呵呵直笑。
“丫头,当初我们就是在这儿碰到的,如今我们要回去京城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陈叔问蓝芸丹。
蓝芸丹微笑着摇摇头回答:“我离开家已经很长时间了,再说,要是我再跟你们去京城的话,这臭小子非得和我算饭钱不可”。
“算饭钱?不会吧,这位客官一看就不是这样的人啊,不会的。”
茶寮老板不知道这只是蓝芸丹的一句玩笑话,还以为说真的,所以他就帮李屹鸥说了句公道话。
李屹鸥冲茶寮老板伸出左手拇指表示认同和赞扬,转头对蓝芸丹说道:“疯丫头,别这么小看人,我才没你那么小气,爱去就去吧,我不会和你要饭钱,我家吃得再怎么不好,但每餐两个馒头还是可以保证的”。
“疯丫头?这么漂亮的姑娘是疯丫头,真的假的,说笑的吧?”
茶寮老板很吃惊的盯着蓝芸丹,他不敢相信看似正常的漂亮姑娘脑子真的会有问题?
蓝芸丹知道老板误会了,为了避免他继续下去,只得对他说道:“老板,别听这臭小子乱说,快去给他把吃的端上来,否则他要是饿疯了,你家的桌子就要成他的食物了”。
“臭小子,疯丫头,挺般配的嘛”。
老板接过话茬,乱点起了鸳鸯谱。但还是跑去为众人取来了食物。
李屹鸥听到老板的话,本想纠正他的错误,可老板跑得太快,让他只好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收了回去。李屹鸥把手伸到腰间,取出那锭他给蓝芸丹后又被她还了回来的金子,再次递给她,说道:“疯丫头,这东西还是和你有缘,给你吧!”
蓝芸丹接过金锭收了起来,接着从衣袖中取出那把可以扇风挡石的扇子送经李屹鸥当作交换,可这臭小子就是不接,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君子不能夺人所爱,况且夺的还是一个女人的所爱,蓝芸丹不再勉强于他,刚想收起扇子,不知道这臭小子又打的什么主意,瞬间接过扇子,立马藏到衣袖内。陈叔看不出是出于高兴还是因为李屹鸥的动作招笑,只见蓝芸丹脸上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笑容。
站在分开的路口,李屹鸥和蓝芸丹都有些不舍,陈叔也是一样,临别前,陈叔又一次让蓝芸丹一起回京城,但还是被她拒绝了,李屹鸥一改先前的语态问她道:“疯丫头,你家住哪儿,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去找你”
“我家?很远的,怎么,舍不得我啊”。
蓝芸丹笑着问道。
李屹鸥有些不好意思,立马说道:“什么舍不得,我怎么会舍不得你呢,我是想告诉你,那金子是我借你的,你得付我利息,你不告诉家在哪里,我是怕你忘记了。”
“好了,小气鬼,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你就回去吧,不出一个月,你就会见到我的”。
蓝芸丹安慰他道。
李屹鸥半信半疑,却还是很嘴硬的说:“没事,我只要利息,见不到你没关系,”
他的话却气得疯丫头直跺脚。
跟陈叔道了别,再给了李屹鸥一个鬼脸后,蓝芸丹骑到从茶寮老板那里买来的,他帮别人代卖的白马上,飞身而去,李屹鸥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蓝芸丹的嘱咐从后面传来:“臭小子,好好照顾我们的,要不然我就让你好看。”说完就没了踪影。
“给我好看?真是疯丫头,要走了还没忘记你的小狗夫君,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啊?还给我好看?要是再敢啰嗦,我才要你好看呢我”
李屹鸥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京城啊京城,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你真高兴,李屹鸥站在京城的大街上大口呼吸,或许是他觉得这个地方的空气比外面更清新,至少比那阎王峰的山洞中里面的空气更好闻一些吧!
“呸,什么味道这么特殊,竟然难闻到想吐,还有怎么这么像马粪的味道呢?”
李屹鸥正在享受着回到京城的欢乐,却在昂首畅想的时候闻到了马粪的味道,他睁眼一看,自己竟然站在了一辆很豪华马车旁边,而自己的脚也丝毫不差的踩在了一泡马粪上,他使劲的甩开脚上的马粪问陈叔为什么不提醒他有马粪,让路人嘲笑他的同时还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可陈叔却笑而不语,谁让这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呢,怪谁呀,当然只能怪他自己,难不成还得怪马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