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继续讲道:“话说从前,有个很漂亮姑娘嫁了一个很笨的丈夫,不久后,两人有了老天恩赐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按照当地的风俗,但凡有了孩子后都要回姑娘的娘家报喜,可是姑娘刚刚生完孩子实在没法远行,于是这个回娘家报喜的责任自然而然就得由她的丈夫负责,可姑娘又害怕她的丈夫到了娘家连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给忘了,就给他想了个非常方便的办法…”。
“姑娘给她丈夫想了个什么办法”,蓝芸丹讲着讲着就没了下文,李屹鸥才开口问道。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没有回应,转身一看,却发现这个疯丫头竟然睡着了,李屹鸥为了第二天能有精神继续赶路打算闭上眼睛睡觉,可想到陈叔迟迟未归,不免有些担心,只好忍住困倦从草堆上爬起。
刚走出茅草屋,李屹鸥就又看到那缕似曾相识的白烟从屋后升起,仔细一想,这样的情景就和当初路过的原始森林里看到的大同小异,照这样来看,屋后的定是陈叔在抽烟,李屹鸥走近一看,果不其然,陈叔仍和往常一样握着烟杆,他之所以躲在这里,是想给年轻人更多的相处空间,却不料李屹鸥不单被抢了馒头,还被那疯丫头没有讲完的故事弄得一直心痒痒,当然,这都是强迫症惹的祸。
“乖乖,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太阳在天上挂着,这鬼地方还让人冷得发抖,难道太阳也被月亮强迫降温了吗?”
李屹鸥裹紧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边走边抱怨,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陈叔听到后也只是搓搓手,微笑却无语。
蓝芸丹可不这么认为,只听她接过话反驳道:“我看并不是月亮强迫太阳,倒是像在惩罚那个给别人一个馒头还觉得心疼得不行的臭小子”。
这下,逗得年纪一大把的陈叔也跟着乐了。
“小心你自己心大压着肺,还恶人先告状,谁心疼一个馒头了,你不是还抢了一个吗,一加一难道还是等于一吗?还有,谁是你说的臭小子?你也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给人讲故事讲到一半自个先梦周公了,真是人才”。
李屹鸥满脸不悦,看着从小疼爱自己的陈叔竟然一言不发,他哪里高兴得起来。
“好吧,两个馒头就把你气这样,你才是人才”。
蓝芸丹作出佩服的表情。
李屹鸥想不到怎么回答,便习惯性的低下头,边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边想对策,眨眼间抬头说道:“你比猪能吃”。
他信心十足的以为蓝芸丹会败下阵来,可接着便听到蓝芸丹回答他道:“猪比你聪明”。
其实这并不奇怪,两个经过老板偷工减料后做成的馒头,本就小得可怜,只是李屹鸥老是在这个丫头面前被她打击得没了自信,才把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搬上了台面,试图挽回一点自己没剩多少的自尊。
高处果然不胜寒,李屹鸥不会半点武功,自然也就没什么内力,冷得发抖情有可原,倒是陈叔也到了用口中呼出的热气暖手的地步,唯独蓝芸丹若无其事的怡然自得,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慢慢的,陈叔也开始觉得这个刚认识一天的丫头来历绝对不简单。
“疯丫头,这么冷的天你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你这样对我们人类的炫耀你的本能,你的冷血同类知道吗?”
李屹鸥真的怀疑是不是连老天也在帮这个美艳却毒舌的丫头。可是老天也不能这样不公平嘛,虽然自己比不上疯丫头毒舌,但自己长得还没到连鬼见了都摇头的地步。难不成老天的性别和自己不一样,她是女的?
“那你那些肥头大耳的朋友知道你拥有像唐僧一样的个性吗?”,
蓝芸丹同样想不通眼前的臭小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带有个人攻击性的问题,自从遇到他后,问题就接连不断,他那些问题的攻击力别说是肉体凡胎的唐僧招架不住,恐怕连西天如来碰到了都会感到头疼。。
神奇之物之所以神奇,就在于它们极具特殊,根据传说中的记载,還魂丹乃是古代医仙孙思邈练就的可以令人重生续命的丹药,再有就是书中还记载着,還魂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位于西北极寒之地,被世人称为阎王峰的雪峰顶上。
辗转进入西北境内,充满阳刚之气的两个男人,此时已经被用来御寒的衣服包得像两个粽子,李屹鸥的打扮更为夸张,除了一双偶尔左右,偶尔上下乱转的眼珠外,没有半点身体舍得暴露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如同此前而言,在这从嘴里呼出的气瞬间就能成冰的极寒天气下,蓝芸丹仍旧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打扮,惹得裹成了“粽子”的李屹鸥又羡慕又好奇,难不成之前的戏言成真,这疯丫头真的不是自己的同类还是她的白衣有不畏严寒的功效?。
“哇,快看,这里竟有这么多蝙蝠的粪便,看来每天晚上都有很多蝙蝠在这里过夜”。
李屹鸥指着阎王峰脚下一个洞口前的蝙蝠粪便,高兴得对陈叔和蓝芸丹说道。
陈叔甚是无语了,这个被冻得不成样子,连说话都颤抖的家伙看到蝙蝠粪便都那么高兴,真是猜不透他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蓝芸丹正在上下打量洞口的时候,也听到李屹鸥的话,她转头说道:“我说小粽子,换成是你,你会在这种又冷又有粪便还臭哄哄的地方过夜吗,难道人的脑袋被冷冻过后真会变笨吗?想想也不对啊,陈叔就从来没有问过这种连白痴都知道不应该问的问题,蝙蝠的粪便对你的诱惑力就那么大吗?看来你和猪的区别真的是你比猪能吃,猪比你聪明,至少猪绝对不会对蝙蝠的粪便有莫名的冲动”。
“嗯?你这么赞扬猪,难不成你是喝猪奶长大的?还是它们和你是同类关系?疯丫头,看样子你是投错胎了,你肯定是多喝了一碗孟婆汤,投胎的时候跳错了地方?要我说啊,老天应该可怜可怜天蓬元帅,让你成为她的妹妹。真想不通一个长得还行的女人竟然恶毒得像鹤顶红。”
李屹鸥抖了抖衣服上的积雪,还不忘对一旁边的疯丫头进行言语攻击。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将近一个的相处,蓝芸丹已经习惯性的接受了臭小子给她的疯丫头的称呼,而李屹鸥也不由自主的学会了对方的毒舌。
缘深缘浅,缘起缘灭都离不开一个缘字,陈叔在这一路上看着用斗嘴,刺激对方的方式驱离寂寞的她们,有时虽会无奈的摇摇头,更多的却是被这两个天真的年轻人逗得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