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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局中人

往外走的时候吴桐问我发生了什么,而我只是摇了摇对她说:“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并不想,对吴桐讲述所发生的事情,因为她只是一个局外人,我又不禁的感叹,短短的两天时间我似乎却成为了局中人。王雪菲的黒莲鬼童、丁红的惨死和手提箱中的那几件物品,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泰国巫术,而新筑花园似乎只是整个事件的插曲,我也不清楚事态就是如此发展的?还是我想的太多了。

走到胖子的车前,扶着吴桐到后排,我便坐到了前排的副驾驶,胖子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胖子也出奇的安静,或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何在我心中似乎充满了一股怒气,闭上双眼,默念静心咒,让自己安静下来。

高副行长突然打破这种安静说:“小张师父,那些鬼你处理了嘛!你一定要给我处理掉,刚才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解决这个事情,钱不是问题!”

我并没有理会高副行长的话,只是闭上眼睛回想新筑花园所发生的一幕幕,老人的无处话凄凉,丁红无可宣泄的怨恨。而他们何曾不是鲜活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呢?

高副行长又说:“小张师父,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嘛。”

我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说:“怨气太重、波及太广我建议把楼都拆了,将尸骨挖出重新安葬,进行超度,重新盖楼,这才能从根本的解决问题。”

高副行长提高的嗓音不悦的说:“你说什么,重新在建,挖出来!你是在开玩笑吧!我给你二十万你就告诉我从新在建!我给你钱,是让你帮我灭了那群鬼,不是让你给我出谋划策的!”

此刻我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下车,就将高副行长从后排桌椅上拽了下来,拽着他的衣领说:“我告诉你,你有钱了不起吗?你有钱你能左右生死吗?那些鬼根本没有想害你,还是你真的心中有愧,心中有鬼!我在告诉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办,你这个楼永远都得扔在这儿,没人愿意处理这个烂摊子,如果你在一意孤行,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后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说完我一把将高副行长推了出去,高副行长后背撞到了胖子的路虎上。

我继续以呵斥的口吻说:“好,你现在进去,你明天早晨能出来,我就灭了他们,如果你不敢,请你闭嘴!”

胖子站在车下并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对胖子说:“你能开票钱打给你,有空你给我带来。”胖子点了点头,我拿起手提箱转身离去。

回家我并没有吃饭,躺到床上心中有太多的感慨,人心难道真的就如此可怕吗?所谓的名利真的就那么重要吗?甚至可以索取别人的性命作为代价?丁红的冤死,我又该怎么办呢?韩峰这个人,我又该如何去找呢?高副行长,哼!狗屁吧!道貌盎然罢了。他的前三任副行长难道不如他吗?我觉得并不是,而是他们不愿意惹这些事儿,更不愿意和闹鬼的事沾边吧,而外地调来这个人,过于自恃甚高,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吧!。想起他在那些鬼魂的面前何等窘态,又想起在车中的他那种近乎抓狂的状态,我真的除了恶心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形容了。

今天让我明白了,人心,有时比鬼可怕,似乎鬼更能“明辨是非”也许在鬼的眼中,只有对与错,你对它好,它不会害你,你伤害了它,它一定有仇必报。而人呢?前一刻闻文质彬彬的高副行长,后一刻的不依不饶,人似乎多了太多的中间地带,短短两天,我却觉得自己太累了,真的想回到师父的身边,还过着以前那种生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等我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跟往常一样在佛堂、法坛和古曼童供灯上香,这也成为我每日的习惯。我拿出禁锢丁红的玉扣说:“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然后又将玉扣放回兜内。

我走到镜子的前面,对着镜子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可是却觉得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此时耳边传来清脆的门铃声,我走到门前打开门后,就看到身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一脸愁容的看着我,也许对方看到我也是一脸愁容吧,我俩几乎同时无奈的相视一笑,我便将他迎进屋内。

进来的这位是刑侦支队大队长何艾国,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认识我之前他平生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而他认识我之后却不得不信了。记得是去年的一天,我去寺院拜佛,看到观音殿前有三个人,应该是一家三口,女人带着孩子跪在观音殿前不断的磕头,女人还在不停的流泪,八九岁的孩童双眼无神样子的也在不停的叩拜,而那个男人却一脸无奈和不耐烦样子,站在后面一声不吭。

我看着男童神情恍惚,眼神游离似乎有些不正常,面色惨白如同贫血一般觉得事有蹊跷,正常的小孩不会是这样的,这种虚弱并非是体质上的。于是我也跪在观音殿前,正好是小孩旁边的拜垫也拜了起来,就听那个女人哭着说:“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寒吧,他还是个孩子,有什么罪就让我承受吧。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女人一边拜一边重复这句话。

此时只听身后的男人无奈的说:“行了,行了,哭哭啼啼,婆婆妈妈的还有完没完,拜完赶紧走,丢不丢人,不去医院跑这里磕头,你是不是也有病!”

女人听罢一幅吵架的姿态说:“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嘛,医院又不是没去,解决了嘛,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话!”说完女人就抱着孩子抚摸的孩子的头哭了起来。

男人无奈走到了一旁想抽根烟,但被寺院的僧人制止了,说寺院内不能吸烟,男人又把烟放回烟盒内,无奈的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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