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于一个特殊群体的故事,他们都遭遇过真正的灵异,也都被人嘲笑过。而我也是其中一员,像我们这种人都经历过真实的灵异事件,埋藏在自己心底,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触摸到它们。
40年前,那是1975年,山东泰安市的边远郊区的一个名叫官村的小村子里。一群面黄肌瘦的男人,站在一座依山而建的古墓前,一个个露出为难的表情。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对于封建社会的一切残留都要进行毁灭,所以就连自家的祖坟也要打开然后毁了!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姓古,相传从明朝初年到清末,这个村子里光是通过科考当官的人就有六百多人。虽然不曾有人中过状元,但很多人也都靠着科考当上了官,因此这个村子就被外人叫做官村。
我的老家就在这里,当年打开古墓捣毁祖坟的时候,我父亲才12岁。那个时候的人都吃不饱,每天靠挣工分换吃的,也只能保证自己不感到饿而已。
据我父亲讲,当年老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说外面都在搞运动,很多地方都被当兵的把祖坟给拆了。听到消息的当天,老村长就决定,让村子里的人自己把祖坟给打开。要知道那个特殊的年代,如果被扣上帽子,可不是坐牢那么简单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所以村里大部分老人都同意。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祖坟与其让别人毁了,还不如毁在自己手里。毕竟这样做,并不算让祖先受辱不是。
打开古墓的当天官村的男人都来了,自然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那个年月只有家里的劳力能够吃饱饭,这样才有力气去挣工分。
当所有官村的壮劳力都到齐了后,老村长直接了当的说了外面发生的事情,然后又说了让别人毁了祖坟那是辱没了祖宗,所以不如咱们自己毁了祖坟。
当时村里有不少从外面回来的人,其中还有两个插队的大学生。平时这些男劳力们也会听他们聊一聊山外面的事情,因此很多年轻人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反对,而是默默的听着老村长的安排。
古家的祖坟是在后面的岭上,在我老家岭与山不同。因为岭比山矮,人可以在上面种地或种树,所以这叫做岭。而他们理解的山,这是比一般的岭高且到处都是石头,人无法在上面开垦的岭,那就被叫做山。
而祖坟所在的岭叫做落龙岭,相传古时候有有龙落在岭上,从此的再也没有离开,因此这里就叫做落龙岭了。而古家的祖坟就在落龙岭的半山腰,据说那是一座清末的坟。不过也是一些老人这么说而已,可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也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坟前有着两排石头人,样子很像古代的将军。而在墓碑前有着两只石龟拖着两块碑,可两块却都是无字碑。
而墓碑上的字也脱落的差不多了,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古家什么时候的祖宗埋在了这里。不过墓碑顶上有一个金蛤蟆,据父亲说那样子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样。
有了老村长的命令,这些个朴实的男人们,终于在这天的中午打开了祖坟。可是祖坟一打开,就发生了一连串诡异的事情。
其实这祖坟很怪异,因为当众人把一人多高的墓碑砸烂之后,居然直接露出斜斜向下的墓道。不过由于墓道刚刚打开,当时并没有人进去,可是却有人出来了。准确的说那不应该是人,但也不是鬼。因为鬼白天不出来,其次也不是僵尸什么的,同样的白天僵尸也不会出来。
不过这个人一样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他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日头正烈,可是他的身下却没有影子。
据父亲说,当时他就在现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的样子。父亲说,那人的个子很高,不是一般的高,目测至少也要两米五。不过这么高的身高,他却并不笨,从动作上看很是麻利。而他的出现很是诡异,几乎是墓道刚刚打开,所有人向后退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了。
在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盔甲,头上的头盔顶上扎着红缨子。至于样子上,据我父亲说有些像周润发!这个到让我挺无语的,因为父亲以前就很爱看上海滩,估计有点瞎想的成分在里面。
这人出来之后,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就用一种古怪的口音,说了一句话,“魁王出,鬼踪灭,神佛不在现世间!”然后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堆黑色粉末,一点点的落了一地堆的像个坟头一样。然后墓道里就开始冒黑烟,其中还有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而这冒出的黑烟,却在大中午的时候盘旋在祖坟上空不肯散去。
这时候有人说,这是祖宗发怒了,化作了乌云要给村子降下洪灾。开始是没有人相信,可紧跟着下午就下起了雨,而这大雨一下就是三天。结果经过村子边的小溪闹了洪水,泥石流掩埋了很多人家的房子,死了十几个人。
后来雨停,却传来了老村长去世的消息,于是祖先发怒化作厉鬼,惩罚参与挖坟人的谣言就传开了。不少村里的年轻人怕受到牵连,连夜离开了村子,外出投奔亲朋好友去了。于是本来挺兴旺的村子,一下子变的人丁凋零混乱不堪。
不过父亲却告诉我,当时离开村子的那些人中,不少人趁着夜色,摸入了古墓中拿走了好多东西。而父亲也是其中之一,虽然他是几年后才离开村子的。
可当时的父亲也进了古墓,听他说那里面就好像一座大房子,一条直直的走廊尽头是放棺材的地方。而两边一间间的都是一个个的房间,里面放着的,大多都是一些日常家具。而按照摆放的家具不同,可以细致的分为书房、客厅、卧室、储藏室、厨房等等。而其中的东西更是多的令人咂舌,那些准备离开村子的村民,三五成群的用驴车拉了十几趟,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罢手。
当年的父亲年龄还很小,所以很多东西都搬不动,于是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而父亲每次回忆起这件事,都会很惋惜的说道,“那里的东西,如果我能弄到一样大件儿,现在我也不用再上班干活了。”不过父亲也并非一无所获,
据他自己说那是古墓打开的第10天,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因为主墓室里的棺材,以及主墓室里的东西,都被那些人搬得差不多了。也有人知道了古墓被人搬空的消息,于是一些胆大的人,决定进去看看,而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父亲说,墓里面很黑,不少人是举着火把进去的。而且进去的人也不少,不过很快就有人,被吓的逃了出来。听那些人说,他们在墓室里,看到了一个人穿着官服站在墓室的角落里,嘴里还在喊着什么。不过父亲却并没有碰到,其中进去的人中有几个是孩子。
而也就是这些孩子没有看到大人口中说的鬼,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铜钱,或者一些铜器什么的。据说还有人从里面搬出一尊观音像,足足有半米多高。我父亲则是在里面找到了一把短剑,剑鞘已经朽烂了。不过剑身和剑柄很完好,于是我父亲就把它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不过后来,那个什么运动过去了,父亲也离开了家,到了现在这个城市居住。之后就认识了我妈,然后就有了我和我妹。
后来这柄剑被我父亲视若珍宝,直到我上大学那年,父亲莫名奇妙的把这把剑给了我。还告诉我说,“有机会在北京找个文物鉴定机构,鉴定一下这把剑到底是啥时候的。”
不过我的人生轨迹,也是从这把剑开始,发生了转折。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神魍,这是个很怪的名字。不但姓氏少见,名字更少见。神姓在我认识的人中,除了我家人以外,似乎再也没有人姓这个姓的了。就算是在老家,我家也是那里唯一一户姓神的。
记得是2003年那年非典爆发,我正在北京上大学,学校里都戒严了,不让学生出去。而当时的我住在出租屋里,守着台电脑跟几个同样租房子住的同学,整天玩电脑厮混。
偶尔也会跑到中关村王府井溜达,那时候的北京即使是在白天,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好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了,我跟住在我隔壁的老黄两人,经常跑到中关村溜达着玩。其实主要是去那里买碟,毕竟生活太寂寞了。总要搞两部电影看看,所以我们经常会跟着那些卖碟的人身后,穿街过巷的。
恐怕那个时候在北京上过大学的人,都有过这种经历。那些卖碟的人通常是个大妈,或者是带着孩子的妇女,一旦你表示想要买碟,她们就会带着你,走上一公里以上的路,到一片破旧的棚户区里。
我到现在还记得,在那昏暗的带着霉味的小屋子里,坐在小马扎上在一个大纸箱子里翻弄着各种影碟。
也就是那么一天,记得是非典最厉害的时候,街面上各种谣言四起。我跟老黄两人照旧来到中关村,就在老黄与一位老大妈接上头后,街边的一则小广告吸引了我。我记得很清楚,上面写着“免费文物鉴定,高价回收各种文物”,这小广告让我突然想起了,父亲给我的那柄无鞘的短剑。
默默的记下电话,第二天我自己一个人就去了那个地方。当年的北京五环还没建成,我住的地方就在上地唐家岭一带,这地方就位于北五环与四环之间,后来有人称那片地方是什么蚁族聚居地。而我要去做文物鉴定的地方,是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位于东三环潘家园桥附近。距离上说并不能算远,倒了几路车有走了一段不算远的路,潘家园古玩市场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说实话第一次到潘家园还真的让我很意外,看着堆了满地的玉石陶器、铜钱银锭的,让我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并不难找,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家鉴定机构。
说实话,我没想这家名叫斗鬼古玩鉴定的机构,居然就是潘家园中沿街的一个小店。红木立柱青砖墙面,两扇紫檀的木门紧闭着,里面有着悠悠烟气飘荡,显得颇为神秘。
推门走入其中,一股清幽的檀香袭来,让本就疲惫的我为之一震。而随着我把门推开的瞬间,一声清脆的铜铃声传入耳中。我抬头看去原来在左手边的门上的一角,挂着一个紫铜的小铃铛。人只要一推开门,铃铛就会叮铃铃的发出响声。
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陈涉,左边是个紫檀的多层木架,上面满满的都是瓷器且落满灰尘。正门是一个根雕的茶海,非常的大且抛光和做工很讲究。茶海的后面是整面墙的字画,不过我不懂的字画,所以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挺好看。
右边有一个漆黑的木质楼梯,而楼梯下面是一个小一些的木架子,那里放着的是一些青铜器。这里是一层面积大约四十平米,并没有人在这里看着店面。
“有人吗?”我尝试着喊了这么一声,毕竟站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不过当时的我很内向,这一嗓子对于我来说,是酝酿了好久才喊出来的。
值得庆幸的是,楼上很快传出了一个憨厚的声音,“人在呢!人在呢!”紧跟着楼梯上就传来剧烈的震动,好像楼梯随时都有可能塌了。
很快的一抹肥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色大体需上面印着切格瓦里的头像,下身是黑色大裤衩和拖鞋。当我看清这货的脸时,顿时愣住了。贝雷帽一头卷毛长发,络腮胡子,圆圆的大脸上,五官很是集中。看到他的这幅尊容,顿时让我感觉切格瓦里变胖了。
这胖子看着我,本来喜庆的脸上,顿时耷拉下来,满脸不屑的挪动着身子,来到茶海后面。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很不在意的嘀咕着,“我当生意上门了,怎么是个学生!”然后才对我说道,“小子,我们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你还是走吧!”
我愣住了心想这胖子狗眼看人低,学生怎么了?学生就不能来这里鉴定文物了?我没动地方,同时也可能因为他的那句话,激起了我的叛逆心里,于是我说到,“我是来鉴定古董的!”
刚端起茶杯的胖子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的说到,“刚在外面淘换的假货吧!告诉你不用鉴定,指定是假的。而且我们这里有我们这里的规矩,真货不收钱,假货鉴定费翻倍。我劝你还是别花那份冤枉钱了,看你穿着上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小兄弟您还是走吧!”
我听着他的话,倔脾气上来了,说道,“我的东西是祖传的,是老辈人从墓里带出来的,不是假货,只是来鉴定年代的!”
胖子端着茶杯再次被我打断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真有好东西,先拿出来瞧瞧!”
我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那柄短剑,虽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可我父亲视若珍宝。经年累月的对宝剑不停的擦拭,所以这把短剑的品相上非常好。
胖子一眼看到这柄短剑的时候,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在茶海上,茶水飞溅了他一身。可他依旧浑然不觉得,好长时间他才喊道,“骆瘸子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