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索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机会直面忍者,虽然忍者不属于那些能力阶级里的顶层,但毋索算起来还只是个没觉醒的纹术师,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小。
幸好这些差距也被一些原因拉小了,毋索面前的忍者只是一个连太刀都断裂的落魄末忍。
但这也不足以让毋索放松,毋索看起来还是有些忧虑,这些忧虑是很有必要的。荒野上、书上都有足够的事例来让毋索知道轻敌是会致命的。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毋索侧转,单手把刀挥开半弧,想要逼退忍者,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
那名忍者也很是机警,一开始躲过毋索的肘击后,也只是虚招向前,并没有莽撞的近身攻击。所以当毋索一刀挥过去的时候,并没给忍者造成什么麻烦更不用说伤口了,反而被忍者躲开后直刺过来的断刀逼得有些不堪。
毋索堪堪躲过了那刺向脖子的刀锋,幸好他反应也不慢,右腿一使力,直接对着忍者胸口踢去。用的是兰琪教他的腿法里的一种,伤害不高,但却胜在可以击退目标。
毋索这招练的很是熟练,所以效果很不错。毋索的右脚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向忍者胸口甩去,一下子就把忍者逼开。
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暂时拉开了,毋索再一个翻身后跳,尽量远离对方。不给对方任何得势的机会,因为近战很是对毋索不利,这个忍者一但得势将会对本来就显劣势的毋索造成极大的威胁。
“呼。”毋索趁着短暂的分离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息这自身翻滚的血气。这个忍者不简单,可能之前的评价失误了。这样的实力和技艺,很有可能是下忍。
那个忍者倒是摸了摸胸口,看了好几眼毋索,念叨着什么。
毋索也听不懂那些忍者念叨的话,前面像是在惊叹毋索刚才使用的腿法实在太差,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一丁点伤害。但后面的话毋索看着这名忍者的脸色都知道是一些威胁毋索束手就擒,不要反抗之类的话。
“傻瓜才会做这些把性命交给敌人的事。”毋索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伤,血流的缓慢不怎么碍事,于是毋索嘲笑的道:“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想你们一样的傻瓜,还沾沾自喜。那都是家养的畜生。”
毋索自小都是在荒野生活的,虽然老头子常常要他把那些书籍看完再背熟,但一些荒野里耳濡目染的东西还是在毋索的性格里沉淀下来了。比如从那些荒野小孩为了抢夺一丁点食物可以和丧尸相斗的凶悍,或者是设计把变异蜜蜂的蜂窝打碎偷取蜂蜜而蜜蜂则是蛰咬着一只路过的生物的狡黠,还有可以用一些话快速在那些孩子里拥有一定话语权的谋术(即便是刚认识的)。
荒野教导了毋索很久。
“咳。”毋索感觉血气又在翻滚,“一时间压不住吗?”毋索心想,“看来不能和他耗了。”
一开始是想和这个潜伏的家伙耗的,可没有想到会是个忍者,忍者本身就有许多延长战斗时间的秘法,又被伤了肺叶,持久战对毋索来说劣势太大,赢得可能性太低了。
毋索当机立断的抢攻,尽量不给对方休息的时间。
当毋索进攻的时候,那名忍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堪堪挡住毋索的劈砍,被毋索的腿鞭扫到,模样十分狼狈。
可是毋索也不好受,之前胸口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是肺叶被损伤。现在到好,一剧烈运动,之前还是缓缓出血的伤口倒是流个不停,毋索脸色甚至有些发青了。
“你滴,速度滴,死地。”
毋索本来还在按压伤口,想使出血速度减缓下来,一听忍者那不知道什么的话,手指一抖,用过力戳到伤口,整个人的脸色可是真的青了。
“唔。”根本忍不住。“啊!”
“嬷嬷,这个家伙好像动了动。”曦用自己的小束秀发拨弄着毋索的耳垂,看到毋索的眼角抽搐了几下。
“曦,你别去打扰毋索。”嬷嬷有些好笑:“被人弄耳朵谁都会动一下。”
嬷嬷话刚说完,正打算指导方问一些光系纹术的运用,就听见毋索“啊”的一声。
一旁原本就忧心忡忡走来走去的修女更是嗦得一下冲到毋索身边,焦虑的看着。把毋索扶起后,时不时看向正准备给毋索释放光系治疗纹术的嬷嬷。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恨不得自己亲手释放治疗术。
“应该没有事。”嬷嬷又再毋索身上释放了一道淡银色的光,“即便幻术上我不怎么懂,但毋索的精神和身体肯定没什么事情。这个你放心好了。”
嬷嬷这样一说,还看一眼修女。很快这位修女的小脸红晕浮现,害羞了起来。
“嬷嬷!”
嬷嬷也不顾修女的娇嗔,喝了一口早在一旁放置的茶水:“方问这是你制作的幻境,毋索这样的情况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一听嬷嬷把话问过来,方问的样子却是表现的有些不自然,在他身边的和森表情也有些怪异。
“嬷嬷,幻境我和和森做过些实验,这样的状况…呃,一般都是自己割伤自己才会有。”方问皱着眉头道。
一边的和森也做了解释:“嬷嬷,这样割伤自己是我和方问一起考虑过的。如果实力不足这样倒是很快能出幻境。但需要一些时间幻境才会自动破灭。”
“嘶。”毋索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这太要命了,半个食指没进胸膛,几乎感觉的到肋骨和肌肉之间的摩擦,血脉的跳动更是明显。
对面忍者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个跃升,断刀便向毋索身上招呼。
“呵!”
快要砍到毋索的时候,忍者突然喝道,大大增强了威慑力…虽然没什么毛用。忍者一落地,正摆出收刀时大侠才有的帅气,刀…断刀收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感觉到刀刃切入骨肉里的那种阻塞感,一回头看,毋索在另一端喘着气,并没有什么伤势。
毋索有些吃不消了,刚刚他使用了老头子教他的步法躲开去,但肺部受伤后,使用步法也是相当困难的,现在的他最多只能再使用两次就要力竭。
“老头子以前说的还真没错,光依靠身体的血气之力使用这步法不能长时间使用。”毋索喘着气,皮肤泛着红,一些主要的经脉更是鼓起来了,伤口的鲜血已经顺着衣裤流淌到右脚上,踩过的地面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
毋索留下的血印很是凌乱,根本分不出规律,这是老头子步法有成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