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索跑了一些时候,来到方问居住的房子,推开门,正想问方问今天准备做什么,却看到了一束光,光是灰灰的,但却有些刺眼,毋索眯了眯眼,等适应光线后,看到的却是一地的鲜血。
房间里方问倒在一边,浑身是刀伤,伤口倒是没这么出血,只是发黑结痂了,怕是受伤很久。
地上有这明显染着血迹的脚印,大都去向里房,毋索不确定哪里会有什么,也不清楚和森是否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伤害。
毋索走了几步,想看下方问的伤势。
“吱嘎”
里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尖尖的脑袋探了出来。
“呦。老大,还有一个小家伙来了。”一个手拿破旧马刀的家伙瞥着毋索对里房的人喊道。
“噢,你把他解决了吧。”里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是沙哑。
“好的大哥。”那汉子轻轻把门带上,一脸恭谨。
毋索后退两步,思考着一些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开门前听到方问和和森的谈话的,有古怪。毋索也没有时间思考。方问流了这么多血,还有几个陌生的家伙,看来出事了。
“喂,小家伙,不要分心啊。嘿嘿。”那个拿马刀的精瘦汉子狞笑道,做势向毋索劈来。
毋索急忙后退,撞到了门。
眼见刀在头顶,毋索人一转,向一侧翻去。双手落地后一弯曲,整个人因为扑地时的扭转力,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旋风。
马刀砍在门上,这汉子一时拿不出,便愤恨地一脚踹在门上,拔出了刀,门板上空留一条深深的刀痕。
汉子踹门后有些不稳,向后倒退了几步,也就没注意毋索现在的奇怪姿势。本想回头一刀切了这个不小心进门的小孩,一转头便被毋索的双腿夹住了脑袋,于是毋索整个人直直坐在汉子的头上。
“嗤喇”
毋索不知道用哪里拿来的骨刺直直刺在那汉子的太阳穴,汉子摇晃了几下便倒地了。毋索在倒向地面时用手撑住,倒是没有多大的声音发出。
“呼。”
毋索试着把骨刺拿出来,仔细一看,骨刺已经裂开了。皱皱眉,很是直接,把那把马刀拿起,毋索用手抡起来后,掂了掂感觉有些沉,但考虑没有其他的武器,也就不考虑顺不顺手的问题了。
里房的门还没开,毋索慢慢靠近昏迷着的方问,按了按胸口,有心跳。试着打开门把方问拉到外面,这才发现门开不了。
毋索呆了呆,眼睛眯了起来。
“等等,我进来没有关门,应该是个陷阱?又或者是他们俩无聊做出来的幻境?”毋索想了想,考虑到方问的纹力和刚刚解决掉的人实力一般般,应该是幻境。
想明白后,毋索毫不客气的把方问拉起,用手支撑着,硬是把方问弄出一副勉强恢复的样子,挡在前面向里房走去。
“吱嘎”
毋索把门打开一道小缝后用脚尖一踢,下意识的缩了缩。昏暗的里房直接闪过两道明晃晃的光,两把马刀直直的砍下,丝毫不给开门的人一丝反应。
两把钢刀砍在一个血肉之躯上,即便是一般觉醒的能力者也吃不消,何况是模仿方问的幻影,一条胳膊便掉下,脑壳更是削走了半个。
一刀便解决掉敌人总是很显本事的,这不里房的两个人眼神闪烁,充满兴奋,语气间洋溢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哈哈,老大果然…”
声音噶然而止,两把刀正落在后退的方问身上,该掉胳膊什么掉了,不该出现的也出现了。只见一个黑影从后面出现,扑向一旁,一把破旧的马刀划过了那个说话的家伙脖子,割破了气管,鲜血直飙。
唔,本以为可以干掉这几个人里的老大的。毋索有些不解气,心里默默咒道。
心里早就准备好接受小弟追捧的大汉慢慢眯上眼准备接受,表情微微浮现,不可一世、宇内无敌的王霸之气也准备释放,却听到他小弟的话突然停止,一切准备不能展露,憋的难受。心里正不爽着,也就睁了睁眼,眼一红,一捧热乎乎的东西泼到他脸上。
“晦气。”大汉想骂几句话,比如,“小杂种特么都是晦气种,死都死了还溅他一身红花,果然老子的刀法越来越好”之类的豪气宣言,用来提升自己在小弟面前的光辉形象什么。
……
可是回过神发现溅在脸上的是他小弟的血,已经尸首分离的脑袋直直盯着自己,心理准备再好也禁不得这样吓人的,心里不竟感到一丝忐忑和兢惧。
“难道我刚才砍到小弟了……不可能不可能。”
那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毋索也盯着大汉,没有想到大汉现在的心理,但光看着大汉的表情也十分舒坦,糊里糊涂进来看一场戏也是不错的。
准备好浮现的微笑混合着自傲,恐惧还没来得及出现,却隐隐浮现在眉头,冷汗。就像正收好贿赂的一类人不小心忘记把东西放进保险柜一样。
人心里面往往有他们最怕的存在。
毋索仔细观察大汉的每一处表情的变化。有兢惧,看来心理压力已经营造好了。
当年和老头子一起的时候太坏了,都学了这些东西。唉,弄得毋索很喜欢和那些有智慧的物种交战,因为他们往往有所知,所以有所畏。
就像监狱里管邢的头头,往往是被抓后里最怕折磨的人。
原因嘛,你只要把一些刑具在他们面前一放,他们自己会脑补起来折磨的法子。平常是在自己主场折磨别人,一但被抓,脑子里全是自己被折磨的模样了。不用把他们肉体折磨半死,他们就自己在脑海里折磨一遍了,多好,方法不是一般多。直接免了受肉体折磨,成了叛徒。
当然也有一些不怕死,不怕折磨的人的,但有多少?
解决掉一人很简单,毋索推测是幻境的可能最大。幻境模仿这么真实,看来方问哥纹术的阵纹又有提升了,和森那家伙肯定也有用光纹强化过,用来做补助。
毋索看了看被自己丢一旁的方问,看看怎么惨烈的样子,心里想想还是算了,不要在用方问挡刀了。
“唉,我真善良。”
一旁血肉模糊的方问就这样被毋索感慨一番,便无视且抛弃了。
那个大汉终于回过神注意到毋索了,发现把自己两个小弟干掉的人就是他,之前的表情一扫而空,面色一下子狰狞起来。
“小家伙,有种。敢杀刺炎会的人。你就给我等着吧。”大汉凶神恶煞道,准备一刀活劈毋索。
“刺炎会。”毋索撇着大汉,“好歹说台词先打打草稿,背背台词啊,等等和方问哥说下,要他把幻境弄真实点,这样一些常识都没了。”
用破刀把大汉暴起砍下的刀引到一边。如果方问知道毋索现在怎么想肯定不会要毋索来做这个测试了,妈的谁会想你这样记住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啊!辛辛苦苦做个东西,容易吗我。
“刺炎会里的人都是玩火的刺客,用的是短肋,刺杀不成就切腹的傻子。你用把马刀干啥。”
毋索切身上前,以一种怪异的步法贴到大汉身上。
“你…”
“你就是个普通人。”
毋索一刀切在大汉腹部,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