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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疯老道

精老道的师傅普善老祖有三个徒弟,最不喜欢的就是二徒弟精老道。徒弟什么样的人,师傅还看不出来吗?精老道打小,普善就看他不顺眼。看精老道面相就知道精老道虽学有所成,但将来肯定不得善终。果不其然,后来精老道还真死得凄惨无比。俗话说师徒如父子,毕竟有感情,普善对精老道也算尽力授艺。精老道也好学,不怕吃苦,但是普善并没有让精老道传承他的衣钵,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精老道。精老道出师后,也没把他留在太乙宫,而是把他打发到山下的金仙观。

精老道也知道师傅入山洞闭关十几年,别说我请他,谁请他也不出来。我呀不能去找骂。我去请他老人家,不仅没请来,还得挨他老人家一顿鸡毛掸子。想想小时候学艺,犯错误时被老师一阵鸡毛掸子抽打的情景,不仅打了一个冷战。

普善老祖有三个徒弟,精老道是二徒弟。精老道还有一个师弟叫木老道。木老道可真木。虽然人心地善良,几个徒弟中他最听话。但是天资愚钝,道法不怎么样,就是人好。别看木老道道行不怎样,深受老师喜爱。普善老祖让木老道做了太乙宫的观主。就这样最没本事的木老道成了普善老祖的继承人。还有一个大徒弟叫风老道,不过后来大家都习惯叫他疯老道。疯老道的作风和精老道天壤之别。疯老道的道行最起码比精老道还高三个级别。就这疯老道可真疯。从小就邋遢,不修边幅,有时还疯言疯语。出师后别人都在观中安心打坐念经。可这疯老道却成了游方道人,就和那济公差不多。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闲踏三山,闷走五岳。脸也不洗,脚丫子臭味熏天。满身净养小宠物,虱子,跳蚤什么玩意都有。满身的污垢,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别看疯老道邋里邋遢,疯疯癫癫。但这疯老道可是一位道的术士。本事大了去了。越疯他本事还越高。

别人看疯老道那么疯,精老道心里明明白白,就我这大师兄本事不比师傅差。只要有大师兄在,让道光多活二十年都有可能。

精老道让手下小老道四处打听疯老道的下落。精老道知道大师兄没别的爱好,就好喝酒。只要去酒肆酒坊一查肯定知道疯老道的下落。再说就疯老道这身叫花子打扮人群中最明显,最好认。果然不出一个月就查到疯老道的下落,这疯老道正躺在一家酒坊的酒槽边正呼呼大睡。旁边都是酒曲,酒渣滓。疯老道也不嫌脏,也不嫌臭,睡得还挺香。

精老道捏着鼻子,走进破酒坊。这精老道别看挺世俗,但是还挺守戒律。不吃荤腥,远离酒色。这些清规戒律他到记得清楚。捏住鼻子,生怕酒气破了他的戒律。精老道推了推大师兄。

疯老道其实没睡着,也知道精老道来找他。但是对疯老道来说睡就是醒,醒就是睡。晃晃悠悠直说酒话。

“大师兄,大师兄,嗨,醒醒,是我。我是二师弟。”

疯老道眯缝眼,撇了撇精老道。精老道一副奴颜媚骨的奴才相就知道有求于自己。

“小经子什么事啊”小经子是精老道的小名

“师兄,师兄救我啊,”扑通一下,精老道竟然给疯老道跪下了。

精老道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入京答应道光延长寿命的事情告诉了疯老道。其实疯老道对他这件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但架不住精老道软磨硬泡。这精老道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在疯老道耳边嗡嗡作响。疯老道实在听的不耐烦了。毕竟师兄弟一场,师弟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能不动心吗。只好勉强答应。

“好吧,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不正准备游历四方。顺便采些灵药仙草,必寻得长生之法,让那皇帝老儿多活几年。”

看到师兄松口,精老道喜上眉梢。看看了疯老道的酒葫芦,知道师兄好这口。精老道亲手把从皇宫带来的御酒给师兄的葫芦装的满满当当。装完,精老道又捏着鼻子把疯老道的酒葫芦挂在师兄的腰上。然后擦了擦手。疯老道的酒葫芦,多少年都没洗刷了,又馊又臭,上面油渍垢泥到处都是,差点没连精老道熏死。

疯老道游历到广西桐州府。广西山系复杂,丘陵纵横,卡斯特地貌广布,地理环境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广西民族众多,风俗各式各样。这些都是疯老道闻所未闻的,见所未见的。这天疯老道到了桐州府藤县的一个地方,走着走着疯老道可谓是口渴难耐。头顶烈阳,前面又有一架大山阻挡。算了吧,就先停下来歇歇脚,正好面前是个镇子。

这个镇子叫黄牛镇,以前这是个荒地,后来有人在这买卖黄牛,再后来人丁兴旺就发展成了一个大镇子,不少人在这做买卖或者在这安家落户。黄牛镇的山前山后有不少村落,都属于黄牛镇管辖。疯老道就在黄牛镇后山的村子落脚。

村头有一家小院正在办喜事,仔细一看是满月酒。疯老道心想,我给人家道道喜,讨点斋饭。满月酒可是一件喜事,应该是是喜气洋洋。这家可不同,前来道喜的人不少,但一个个都面无喜色,迎客的主家也是强颜欢笑,那笑比哭都难看。席面上的鸡鸭鱼肉也没人动筷,个个呆若木鸡。这喜事办的比丧事还丧气。

别人口渴都讨碗水喝,疯老道渴了问主人讨酒喝。要别人别说酒,水都不一定给。但这主人眉头都没皱,给疯老道打了一葫芦酒。

主家究竟出了何事,疯老道能否化解。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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