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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眼粽子(一)

第二天还有节目,禄祥邀请大伙赏鱼。李三看到这鱼吓一跳,这哪是鱼分明是人。一个大玻璃水箱里面奇石花草,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光着身子在里面游来游去。在湘西泸溪江一带经常住着渔竹人家。湘西有名的少数名族就三十多种,不知名的少数名族也有不少,甚至一个寨子就一个民族。渔竹人也是一个民族,这民族人太少就百十口子。生存环境挺恶劣,他们在水面扎一个几十平方米的竹筏,在竹筏上建起了竹楼,乍一看煞是壮观。据说渔竹人从小就会游泳,能在水里呼吸,常年呆在水里也没事。这个小女孩就是渔竹最后一个人。

就这少数民族最后一个人也被金大仙抓来了。这禄祥挺高兴,花巨资请人做了一个大玻璃箱子,把这小女孩当成观赏鱼来养。旁边的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禄祥边欣赏边把酒倒进玻璃箱。

“来宝贝,尝尝玉酿。。”禄祥放声的大笑着。

禄祥的每一个笑声都让李三感到恶心。李三实在是在这种环境下待不下去了,他无能为力救每一个人,只能出去透透气。

这一天气的李三也没吃东西,沿着大街走来走去。有个打更的老王头看见李三了。这老王头还认识李三,李三当官没架子来到知府经常和这打更的,打杂的等聊天。

“嗨,嗨。李大人,别走远,我可听说最近这可不太平。”这李三也听说了最近这老有人失踪。

“没事,我买吃的就走。”李三道。

这打更的老王头继续打更走远了。李三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看到前面有个卖粽子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太老了,老态龙钟,走一步掉一块,都能被风刮倒了。眼窝子深陷,头发乱糟糟,上面净是脏东西。裤脚都扯烂了,露着花斑癣。就这卖粽子的再好吃也没人买。

“大爷哦,可怜可怜俺们吧,买个粽子吃,求求大爷,您行行好吧!”老太太可怜巴巴的哀求。

“我要个个粽子吧。”李三最见不得别人可怜,尤其是这老人。

“大肉粽子,全是肉,老身我都流口水。”这老太太笑也就是黑天,这要是白天能吓死人。枯干的树皮脸,呲着牙,都是小黑牙,小红舌头一条,鲜红鲜红的。

“有没有红枣粽子啊。”现在世道太乱,李三早就听说粽子,包子等有可能是挖出来的死人肉做的,这年头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

“有。年轻人哦,有肉不吃偏要吃什么红枣,那就给大人来颗红枣。”老太太嘟囔着,似乎不满意。

李三剥开粽子皮,咬了两大口。李三确实饿了。吃着吃着发现这枣不对劲,赶紧吐在手心观看,圆乎乎的,青色混着白色的一个小球,这怎么那么像眼睛,而且还是人的眼睛。李三大叫“不好,老妖婆子。”

还没等李三叫完,这老妖婆子对着自己的手心一吹,一股****面直扑李三。没过几秒钟,李三就变得口眼歪斜,流着口水,痴痴呆呆,如同傻子一般任人摆布。

这老太太晃晃悠悠,步履蹒跚,拿着小绳子拴在李三的手上,嘟囔着。

“我这傻儿哦,老奶奶我今儿个送你回家。唉呀妈呀,我这腰还不好。”说着,老太太还要扶着自己的老腰。说实在的这老太太走路那个费劲,这腰扶了也没用。走起路来弯腰驼背,俩罗圈腿一步一步往前挪。旁人看着都难受。这老太太推着小独轮车,牵着李三出了城直奔大公村。这大公村是个破村,没几户人家,靠着捡永州城的垃圾为生。

老太太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老太太这住处,与其说是住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垃圾洞。这地方在前朝的时候是个地主老宅,后来经过战乱夷为平地,只剩下一个地窖了。这个地方在村子最后面挺荒凉,据说地主一家全死在这里,所以这没人住。不过谁家有了死猫,死婴,死狗之类的都扔在这个地窖里。这个地窖挺大给个小粮仓似得。这老太太就住在这里,里面就点着一根蜡烛,昏昏暗暗。

墙壁到处是洞洞,现在也没粮食可放了,这些黑洞洞就像无数只眼睛。这老太太别提多费劲了,死拉硬拽把李三拽进洞里。这洞里有口吊起来的铁锅,下面火苗子挺旺。老太太从一堆破烂翻了半天,翻出一瓶香油,这香油至少几十年的历史了,都浑浊变黑了。老太太拔开瓶塞,还不舍得。

在锅里滴了几滴,冒出一阵油花。拿出小刀在李三胳膊划拉一块肉皮,串在锥子上放在油锅沾了沾。“嗞嗞。。”都煎熟了。

在墙上洞里,蹲着一只猴子。这猴子可太丑了不仅身上没毛,还掉皮,掉了一层又一层。这猴子的皮肤病比老太太还严重,全身都是黑红色。就像扒了一层皮就剩下血尸了一样。猴子平时不张开它的爪子,一旦张开它的爪子,那几根爪子就像小刀一样。猴子看着老太太生煎人肉,它也看着眼馋,对着铁锅来回直转悠。

“去,去,这可不是你吃,老奶奶我多久没尝这滋味了。”说完,老太太从怀里扒拉一块腐肉。这腐肉不知道是猫肉,猪肉还是人肉。不过都臭了,没点肉样子了,扔给了猴子。这猴子撇着嘴叼住。当然这肯定没新鲜肉好吃了。猴子一百个不满意趴在地上啃腐肉。

李三人事不知,划拉他肉都不感觉到疼。

这老太太为何暗算李三,老太太又是何人,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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