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人时时刻刻的偷窥着我,我问过对面楼的偷窥狂,他说这几天我这里都没有女人光顾了,早就把望远镜调到其他地方了,还跟我说我隔壁的美女很漂亮,长得像梁静茹。
我也懒得跟他瞎扯,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里,刚刚回到住处,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变得强烈起来,就像是无数的蚂蚁时时刻刻的啃食着我的神经。
我敢确定,这个屋子里绝对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可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有哪里不对。
我大学刚刚毕业,父亲就让我去他的公司上班,可我拒绝了,我不想做富二代,就这样跟家里闹翻,自己来到另一个城市拼搏,也做过其他工作,在工地里搬过砖,在饭店洗过盘子,最后迫于无奈,答应父亲下一年就跟他回去,父亲一高兴在我卡里打了一百万。
后来想想既然自己有一个有钱的老爸还奋斗什么,后来的日子我辞去了工作,每天带着形形色色的女人住进我的房,就那么破罐子破摔到现在。
有一次我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和我上床的女孩死掉了,死的很突然,毫无征兆,我当时很害怕,因为她的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勒痕!
那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我从床上醒来,看到房间里很多的影子在飘,每一个影子都很熟悉,都是那些和我上过床的女人,睡在我身旁的女孩子坐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诡异的笑着:“她们都死了。”
我发疯的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按在床上,她依旧诡异的笑着,这使我很不舒服,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一分。
第二天,她就躺在了我的床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后来?后来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从女孩被掐死就断掉了,就像是那段记忆被人剪断一般,毫无头绪。
我揉了揉太阳穴,再往下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不去想了。
“她们都死了,呵呵呵。”
“谁!”我大声叫起来,刚才的声音,是幻听?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第二天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一个光头,他的眼睛就像是海一样,不管我怎么窥探都看不到底。
“你在看什么?”光头医生问道。
我指了指他的光头打趣的说道,我在看我自己。
光头医生没有反驳我对他的讽刺,而是问道:“你说你感觉有人总是偷窥你,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说:“就像是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别人偷瞄着小弟弟。”
他拍了拍锃亮的脑袋说:“好吧,你病的不轻,我对你做一下催眠治疗吧。”
“看着这一个闹钟。”他拿出一个企鹅形状的闹钟。
我问:“不应该是怀表吗?你不会买不起怀表吧?”
“仔细看,你会看到什么?”医生没有搭理我,而是继续他的催眠治疗。
我盯着指针,秒针塔塔塔的走着,看着看着,看得我眼都酸了,抬起头说:“我看到了玻璃中的……自己……”最后我直接震惊了,因为我的眼前环境全部被颠覆,我坐在一处沙堆上,而我面向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望着广阔的海面,几只海鸥飞翔着,吹着有些咸味的海风,张开双手,也真是人生一大乐趣啊。
可是紧接着,画面变了,海水变成了血液,一望无际的血海,几只蝙蝠叽叽喳喳的叫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海里浮现出一个个人头,慢慢的浮现出海面,他们的脸上全是鲜血,眼睛是“纯天然”的眼白。
人头开始变得狰狞,都看向我。
我想转身逃跑,但是脚就像和地面合二为一一样,不管我怎么努力的抽动双脚它都纹丝不动。
“你看到了什么?”
天空毫无征兆的传来一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却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嘴里有些发干,那些人头越来越清晰,以至于我闭上眼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看到……一片血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但是那股声音,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我所剩无几的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又一句话传入我的耳朵:“血海里有什么?”
“人头!”我睁大眼睛,看的仔仔细细,那些人头都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在我的梦里,漂浮在我的四周,朝着我诡异的狞笑。
“这些人头的主人哪去了?”
我的心理底线将要崩溃,歇斯底里的喊到:“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她们都死了……呵呵呵……”我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那道声音源自于这些人头中的一个,我努力的搜索,可我越是仔细的看,画面越模糊,最后画面开始扭曲,变成了另外一个景象。
光头医生的脑袋映入我的眼帘,他扶了扶眼睛说:“你醒了?要不要喝杯水。”
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说道:“不用了,谢谢。”
“医生。”我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我到底是什么病?”
“妄想症。”医生的回复很直接,妄想症,还好。
“不过你的这个妄想症可能和某件事有关,你说你丢失了三个月的记忆,也许是因为某件事让你选择性失忆了。”
“那段记忆,我只要努力的想,头就像快要炸掉一样。”
医生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去,他说:“只要你坚持治疗,应该可以好起来的。”
我放下水,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
我走回家,看到对面楼上的偷窥狂拿着望远镜偷看着什么,他看到我,对着我挥了挥手,我没有理他,这家伙有偷窥癖,不管是女厕所还是澡堂,都被他光顾过。
我回到家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只要我一回到家,就像被人盯着看一样,无处可藏,就算是在洗澡的时候也是。
突然我听到一种声音,就像是苍蝇的声音,但是这腊月的天哪来的苍蝇?那种声音就像是在我大脑里响起的一样,开始无时无刻的嗡嗡叫。
完了,又多了一个病,也许是妄想症加深了吧。
我打开电脑,发现有一个邮件,就点开看一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身后站着一群鬼?”
真是无聊,我回复:“是啊,一群色鬼。”
我打开了存稿箱,开始写我的第一本书:《人心诡测》。
《人心诡测》是我无聊之中写的第一本书,关于灵异的,讲述的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人遇到的各种诡异事件。
也算是我的自传吧,里面我用的第一人称,讲我遇到了午夜出租车。
“叮咚!”
邮箱又蹦出来一个回复,我打开一看,还是刚才那个,上面写着:她们都死了……呵呵呵……
我的神经直接绷紧,这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如果前面那两次是幻听,那这次是文字方式出现,又怎么解释!
我回复到:你是谁!
可是发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没了音信。
我又点开邮箱,可是却没找到那个电子邮件,连一个踪迹都没有。
我明明没有删除这封邮件,怎么会找不到了?难道我的电脑变成肉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