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太平,字国俊,率将士抵抗侵我中原之蛮夷,追杀蛮夷大将至此,跌落山崖,身负重伤,所幸蛮夷大将被我击杀。蛮夷残暴,有心杀贼,可身落至此,后辈若见我尸身,将尸骨埋入大地,我自创剑法戎马半生,尽刻在这崖壁之中,望后辈习得此剑法造福中原,不可为祸百姓,切记。”
宇文游心中翻江倒海,原来三十年前抗击蛮夷的太平将军竟然在此殒命,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出神的看着崖壁上太平将军刻画的剑法,此剑法奇妙无比,只有七式,剑法名为太平剑法。宇文游静静的坐在崖壁间,脑海中重复练习着太平剑法,不管在脑海中如何练习,他只能勉强使出第一式。睁开双眼的宇文游手扶崖壁慢慢起身拿起锈剑便使出太平剑法第一式,剑平四方,剑指之处山石崩塌,而锈剑泛着阵阵青光,连连颤动,隐约看到锈剑剑身之处刻着天下二字。
宇文游自幼被爷爷逼着学武,现在感觉自己的武学居然和太平将军的剑法有一些相似之处,难道自己的爷爷当年跟随过太平将军?身处绝壁的宇文游靠坐在崖壁,现在身怀绝技,还有这名为天下的绣剑相伴,无奈和太平将军一样,最终也只能困死在此地。晌午的太阳烘烤着饥渴难耐的宇文游,使劲拽了把崖壁上爬山虎的茎叶,想嚼着解渴,可能是伤重虚弱,他用足气力才拽断几根。看着手中粗壮的爬山虎宇文游念头一闪而过:“为何不把这满是爬山虎的茎叶制成一根草绳?”
制成的草绳很是坚韧,宇文游缓足力气,把草绳的一端绑在山石上,太平将军的尸骨用草绳捆扎在背后,天下剑用布条缠绕斜跨在腰间,手抓着草绳,脚蹬崖壁,宇文游小心翼翼的往崖壁下攀爬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乎虚脱的宇文游终于到达崖底。这崖下别有一番景色,植被茂盛,一条小溪从崖底间的洞穴中流出,小河旁是一具腥臭腐烂的尸体,宇文游看出那正是死去的土匪头子。
宇文游趴在河边大口大口的饮着甘甜的溪水,直到再也喝不下他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坐在一边休息。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摸了摸腰间的天下剑,宇文游心中打定主意要用自己所学武艺和手中的天下剑为中原大地造福。起身采摘了些野果充饥的宇文游赶往太平镇,刚要进城门,门前的士兵就拦住宇文游,一个手拿长矛的士兵喊到:“什么人?身后为何背着一具尸骨!”宇文游中气十足道:“我乃平安县捕快,身背太平将军尸骨,前来入土为安!”士兵大惊,让宇文游在此等候,他前去通报。
不多时,三位骑着高头大马身披亮甲的军士赶了过来,带头的胯下是一匹通体乌黑神骏之马,他和其他二人不同,年岁较大,可英气勃发,这人便是镇守在太平镇的中原将军,也是太平将军的独子。宇文游见来人,小心将尸骨放在地上,单膝跪地:“平安县捕快,偶遇太平将军,今天带将军魂归故里!”
中原将军下马,看着已经破碎的铠甲,一眼便认出太平将军,眼泪夺眶而出。
中原将军双膝跪地:“父亲!孩儿不孝!”其他将士见这般,纷纷跪地,齐声:“恭迎太平将军!”城内百姓哪个不知太平将军威名,纷纷奔走相告,不时,街道边跪满百姓。
跪在中原将军面前的宇文游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中原将军差人把宇文游送入府中,随后将自己的父亲太平将军好生安葬。不知昏睡了多久,宇文游睁开双眼,眼前一个丫鬟惊呼,随后跑了出去,不久中原将军前来,站在床边谢道:“恩人,受我中原一拜!”宇文游用沙哑的声音道:“小的可受不起,将军使不得。”中原将军起身道:“几日前,平安县捕头身受重伤,前来求救,我命人四处搜寻你,但手下空手而归,不想宇文兄弟大难不死,还寻得我父尸骨,可否讲讲其中缘由?”宇文游就从那日平安县城出发讲起,中原将军听得入神,听罢,拿出天下剑道:“这是小兄弟的佩剑。”宇文游接过天下剑,此时的天下剑配有一个用牛皮制成的剑鞘,心中甚是喜欢。中原将军又道:“最好的工匠也打磨不掉剑身上的锈迹,真是可惜了些。”而宇文游满心欢喜说道:“将军,不碍事。”“哈哈哈,好,宇文兄弟,你且在我府中养好身体,我还有军务在身,告辞。”说完匆匆离去。
宇文游闲暇无事,闭目在脑海中练习太平剑法,忽觉伤口隐隐发痒,发现天下剑青光阵阵,感觉虚弱的身体精神了许多,伤口似乎也痊愈不少,心中更是对天下剑喜爱。就这样,每日如此重复,不足半月,宇文游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得知宇文游痊愈,中原将军便邀他在大厅见面。两人寒暄一阵,中原将军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道:“不知宇文兄弟今后有何打算?”宇文游道:“将军,在此打扰不少时日,小的想先回平安县城……”不等他说完,中原将军摆手道:“宇文老弟放心,我早已派人送张捕头还有一封书信到平安县,贤弟不用急着回去。”
摸了摸胡须,中原将军看着宇文游说道:“蛮夷族近几年大肆练兵,想必不久便会犯我中原,卷土重来!我从张捕头口中得知,宇文老弟身怀绝技,却屈身在平安县做一名捕快,眼下是用人之际,宇文老弟可否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