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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浴

当2009年全国人民都奋力抵抗雪灾的时候,姚家村却沉浸在一片欢歌中。

我作为都市快报的一名草根苦逼低收入记者,为了把姚家村的这种恶习揭露于世人,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2009年腊月二十八,我摸黑徒步在大雪中前行,身上的干粮已殆尽,饥寒交迫的感觉让我终身难忘。但是,当我注视着姚家村的方向的时候,心里又充满了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爬到了秦岭脚下,我一抬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虽已是深夜三更,姚家村却灯火通明,我正百思不解的时候,又传来欢呼呐喊的声音,我甚是好奇,便匍匐前行,躲在村旁边的一个小土丘上向村里观望。

我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到了,只见姚家村村前的空地上人山人海,嬉戏打闹成一片。

雪突然格外的大,鹅毛般的雪片,瞬间把淹没在了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又是一阵钻心的寒冷,让我的意识有些模糊。

突然,一阵骚乱把我的注意力拉到了眼前,我定睛一看,卧槽!只见姚家村全村上下男女老少一丝不挂,在村前的雪地上嬉闹,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雪浴?雪浴,我只在南宋时期的野史家黄宗的《塞外游记》中看到过,传说雪象征着塞外一个极其彪悍的少数民族的神,下雪的时候脱光衣服在大雪中接受雪的洗礼是他们独有的习俗,传说接受过这种仪式的人,都是神的孩子,能够克服万种艰险,将种族的血脉延续。

又是一阵欢呼将我拉回到现实,我对这种现象惊叹不已,嫣然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正在这时,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像她本来一直就在那里一样,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她正捧起一捧雪,向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扬去……

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小木屋内,木屋里升着篙火,让人不觉得寒冷,篙火上的一个陶瓷瓦罐里冒着热气,旁边堆放着各种山味,一位少女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火。

瞬间一股暖流从脚心一直涌到头顶,这是久违的家的味道。

我突然觉得她就是我的妻子,她美丽贤惠,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的两个孩子正在门口玩耍,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突然,心底仅剩的一丝生存的意志,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我瞬间觉察到,刚才的思想并不受我自己控制,这是为什么?

我猛然回想起黄宗在《塞外游记》里提到过,塞外的那个彪悍的少数民族的首领会一种骇人听闻的蛊术,能奴役人的思想。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可眼前这位让人见了顿生怜香惜玉之心的少女,怎会这种妖术?

说着,我不由的便从头到脚细细端详起来:

她清秀的脸庞上一双迷离的眼睛,眼神里有某种强烈的渴望,紧闭的枫叶小嘴像在诉说着令人留连的往事,盘在头上的乌黑秀发,平添了她几分韵色;她身材婀娜,起伏的胸部让人的目光停留,防佛时间凝滞;一莲雪白丝织裙,恰到好处的映衬着她娇羞的身材,一双白皙的小脚害羞的躲在一双刺绣的棉布鞋里……

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往她的位置缓慢的移动,心里燥热难耐,心想不好,又中了蛊术。

我立马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以前种种痛苦的经历,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我睁开了双眼。

刚才那位少女已然不知去向,防佛她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

我不能用常规的思维去解释这一切,突然又想起黄宗在游记里提到过,‘每当他们使用过这种蛊术了以后,都会心力憔悴,必须立刻吸食活物的鲜血,不然就会在数分钟内猝死’。

我立刻奔出了小屋,只见一黑影在远处的雪地里疾驰,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我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可黑影瞬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我努力的回忆昨晚的经历,不知是真实的经历还是梦境,当我又一次感到饥寒交迫的时候,突然发现身旁不远处有一只死去的野猪,脖颈上有明显撕裂的齿痕,伤口还在淌着鲜血,我顿时觉得汗毛直立,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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