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你怎么出来了？”刘妈妈一见江凝翠就拉下了脸，当然了，她可不是能给自己挣钱的艳红。
“艳红小姐让我去给她买胭脂水粉。”江凝翠淡然回答，她可还没学会巴结人哪，虽然以后她还得在这儿生活。
“那你还不快去，站这儿做什么？”刘妈妈斥责道。
“我刚才听到客人们在讨论新曲儿，我也会唱。”江凝翠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噢，你也会唱？”刘妈妈的一双小眼马上变得贼亮。
“嗯”，江凝翠点头，话既然已经出了口，她也不打算收回。
“去，爷们要听艳红唱。”一个男人叫道。
“就是，让艳红出来唱。”有人附和，显然对江凝翠这个原唱不太欢迎。
江凝翠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哎，我说你们这些人，有人给你们唱就不错了，就你们出的那点银子还想听艳红姑娘唱，做梦哪吧？”刘妈妈皮笑肉不笑的回话。
“是啊，我看这小妞也不错，让她唱来听听。”有人大声喊道。
“唱来听听。”有人附和。
“冷翠，你真的会唱？”刘妈妈再次问江凝翠。
江凝翠点点头。
“好，让冷翠姑娘唱也行，每人一两银子。”刘妈妈转身叫道。
“刘妈妈，您老不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这还没听她唱哪，就要收钱，万一她唱得不好哪？”有人质疑道。
“就是，谁知道她会不会唱，也可能是糊弄咱们哪。”有人起哄道。
江凝翠也不等刘妈妈搭话，开口就唱了一曲〈满江红〉。
整个红艳楼的大堂里渐渐鸦雀无声，连老鸨刘妈妈都被镇住了。
一曲完毕，刘妈妈媚笑着走到江凝翠身前说：“冷翠，妈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讲来听听。”江凝翠心里冷笑，这是看到自己有利用价值了，那嘴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不知你愿不愿意做我这红艳楼的歌姬？”刘妈妈问。
“哦，有什么好处？”江凝翠故意没一口答应，先吊吊刘妈妈的胃口。
“好处可多着哪，你现在不过是艳红的丫头，她只能管你的吃穿住，别的你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做了红艳楼的歌姬，那就不同了，你还能拿到钱。”刘妈妈一提到钱字，马上两眼放光。
“好是好，不过不知道艳红小姐同不同意。”江凝翠故作为难地说。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跟她说的。”刘妈妈道。
“那就等妈妈跟艳红小姐说过再说吧。”江凝翠说道，虽然她很想自己在这里立住脚，但艳红怎么说都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她也不想这么快就给自己竖立敌人。
“嗯，那好，我去找艳红说去。”刘妈妈说着就往里边走。江凝翠知道她是奔着钱去的，心下不由得冷笑，青楼老鸨，见钱眼开的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