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过得很快,高考也是很快的到来,很快的离去。就这样我在我18岁的上半年里结束了高中生活。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成绩,报了一个不好不差的学校,去了一个不愠不火的城市,至少现在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宅在了家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想做,高中的知识和习惯在这一个月里也丢的差不多了。昨天的高三同学聚会也没有去了,一来和高三的同学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分,二来人多实在是嘈杂,作为一个喜静的人对此实在无好感可言。
本以为这个假期又会像之前一样平静而又无聊的过去,可没想到今天的一个电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叮叮···”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把我惊醒。
“谁啊,大早上的就打电话。”还没睡醒的我慵懒的拿起枕边的手机。
“喂,谁啊?”
“是我!”
“哦,定哥啊,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明天有事吗,明天聚会吧···别给我说不行啊,不管有没有事,明天必须到,人不多,就我们几个而已。而且昨天的同学聚会还是我给你找的借口,要不然··”
“哦~,我知道啦,挂啦,睡觉了。”
“你妹的,就知道睡,挂了。”
定哥是我在高中里认识的几个非常好的朋友之一,作为班级三巨头之一的他算是能言善辩的一个了(其实就是骗女孩子比较在行!),是一个表面课业运动拿手,实则却是慵懒不顾形象的人,也是和我一起组建研究社的成员之一(研究社一共只有三个人)。
这次聚会的人都是高中关系不错的朋友,不同于高三的同学,他们才是我在高中最大的收获,所以对这次的聚会还是比较期待的。毕竟之后的生活谁也不知道,几个人也都不在同一个城市里,以后能不能见面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就起来收拾了,这可能是我这个假期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吧。简单的梳洗一下,便急匆匆的出发了。
第一目的地是胖子家。那句话说的很对,每一个故事里都必须有一个胖子,胖子就像一道调味剂,总是以很逗的形象出现的。我们的胖子原名叫赵奔,可是无论是班里的同学还是班主任都不叫他的名字,使得有些同学只记得他叫胖子了,这可能是所有的胖子的有一个共同的悲哀了。不过叫胖子的人也必然对的起他胖子的名声,一身的肥肉晃晃悠悠的挂在身上。
不知道是睡眠不足还是天气热的原因,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种没睡醒的感觉,路上还差点与一个车子撞上,那人骂骂咧咧了一阵,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跨上车子径直走了。而且本来40分钟的车程,现在竟然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叮咚,叮咚。”吱扭一声,,绿色的防盗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正是胖子:“哎呀,这不是护哥吗,你总算是来了,几个人就差你了,让我们等着么长时间好意思吗。”
“嗨,怎么不好意思啦,再说来着么早你们也不是没什么事干嘛,一个个的还不是玩手机。”
“哈哈,护哥这话是说对了,那几个家伙刚到家就来蹭我的网。”
走进客厅,沙发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沙发的最左边瞧着二郎腿,舒服的依着靠垫的那个就是定哥,一副长脸加上一个大嘴巴,莫名的有些喜感。趴在定哥旁边一起看手机的那个是张恒,外号色,当然不是他真的色,只是高中三年当了三年的舍长,三年的舍长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就混了这么一个外号。不过除了这个外号以外,张恒最大的长处就是对于温度的敏感了,所以在高中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称呼“人体温度计”,他就是研究社的最后的成员了。
坐在沙发正中间的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看手机的那个叫做来阳,别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其实是比较呆,我们通常就喊他呆呆的。最右边横放着的那根棍子,啊~不对,是那个又瘦又长的人是勇哥,勇哥只对游戏比较在行。
“不对啊,还缺一个人啊。”
“嗯,我姐姐还没来,她一会就来。”我嗯一声就找个椅子坐下了,这群家伙把整个沙发都占了。
胖子的姐姐是我们几个朋友里的唯一一个女生,名字是音乐,性格比较开朗,有时候也比较逗,当然她不是胖子的亲姐姐(据说是胖子追求不成功,所以才认的一个姐姐,哈哈~)。
“胖子,那张纸画好了没有。”胖子是美术生,画的一手好画,尤其是素描,简直和真的一样,所以不方便复印的时候都会请他来帮忙。
“嗯,画好了,我去给你拿来。护哥你可不知道啊,这东西有多难画,我可是加班加点才画出来的,昨天晚上12点才睡。”
“行了,你就别扯了,你又不是没画过,再说了你哪天12点之前睡过。”
胖子递给我,道:“哎,护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过去那一份已经有点不清楚了,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心力才画成的,我保证和过去的一丝不差。”胖子得意的看着我“不过护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啦。”
“色,定哥,你们过来看看和以前的一样吗?”我把画交给定哥。定哥和色的记忆力都比我要好,尤其是色的记忆力,出色的让人嫉妒。现在他仍然记得小学一年级的课文,并且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色和定哥互相看一眼,然后点点头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应该是正确的。”
我不甘心的问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定哥摇摇头道:“那百分之一不能确定,毕竟已经过去一年时间了,而且那份原卷纸只在我们手上停留了两天。”
“想起这事来我就生气,不知道哪个混蛋吧消息透露给警察了,我们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追踪了两天才得到的。”色大声的嚷道。
“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没人透露,我们也不可能长期据占着,警察能让我们几个高中生复制一份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我暗暗一笑:“喂,还想不想知道这上边的秘密。”
“想,当然想,这可是我们研究社唯一没能解决的问题。”定哥道。
其实这是我们高中的唯一一个遗憾,得到这份卷纸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暑假里没有办法查找资料,而高三急匆匆的学习氛围和家长老师逼迫着我们,不得的不放下心中的疑惑加入学习的大军中来。
“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把之前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转身望向色点点头,色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笔和纸,准备记录。
这时我竟感到有些怀念,在高中的那个简陋的活动室里,三个人一起探索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激动的心情和探索的欲望又再次回来了!!
“我先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然后你们在补充。”我看他们都点了头便说了起来:
“首先,原卷应该是一份古卷,其制作材料应该是类似于兽皮之类的东西,但是相对于兽皮这种材料更加的温和,并且它的温度总是恒定在一个范围之内。其次虽然我们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但从卷纸氧化的程度,表面的颜色的变化以及警察透露给我们的几点信息可以大致的推测出这张卷纸至少有一千年的历史。”
“接下来是卷纸的具体朝代··”
“不,我觉得这个应该放后讨论,因为想要精确的判定是哪个朝代的东西,应该从卷纸的内容入手。”定哥认真的道,懒散的定哥在这时显得如此的可靠。
我点点头道:“嗯,有道理,那我们就先讨论它的内容吧。你们来看我们复制的这张卷纸,卷纸是分成六个部分的,每一个部分都用长方形框了起来,显然这是卷纸的主人故意为之。六个部分分别画了六种不同的符号,而符号与符号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图像上的逻辑联系。图像的符号又是这样的抽象,定哥你怎么看这个。”
定哥道:“我当时就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种暗语,你看这个符号。”定哥指着第一部分的一个符号,“这一个符号是由一个最长边为曲线的类直角三角形和一个月牙形状的图案加三道斜线组成,而这边这个则是由类三角型和圆圈面包加三道斜线组成。所以我有一个猜想,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说看看。”
“一般来说的话,在古代的文明中月牙是月亮的代表,而这个圆圈极有可能是代表太阳,如果这样成立的话,那这个图所记载的就是不能用明语说出来的事情,如果是藏宝图就好了”定哥两眼放光道。
我点点头道:“有道理,但是有几个问题。月亮与太阳旁边的三角形是什么?两幅图中的三道斜线的意思以及太阳的表示为什么会是两个同心圆,而不是一个单圆。”
所有的人都沉静了下来,努力的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的眼睛不断在这张卷纸上游走,一遍又一遍,当我的眼睛看到第二部分的一个符号时,我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大量的信息涌了出来。终于让我发现了突破口,呼~,原来是这样··
我伸出手慢慢指向卷纸的第二部分上的那个符号:“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啊,不能只把目光聚集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而应该先找到我们所熟知的领域。”定哥和色果然记忆力非凡,当看到我所指的符号时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跟着笑了起来。
“啊呀,你们三个就别买关子了,快点说吧。”勇哥不耐烦的道。
“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受到了他的来历的影响,走进了歧途,误以为它所用的符号不应该是我们所知道的,甚至猜测是不是古人所用的暗语,其实这些并非暗语,而是“明语”。你们看看这个符号(一个椭圆里画了一个横线),你们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吗?”
“哦哦哦···那那··个”来阳似乎已经想起来来了什么。
“对,就是历史课本中在讲甲骨文时所举得例子,这个符号其实就是甲骨文中的“日”的意思!!!”
“对对,就是那个”来阳终于结巴出来了,来阳思考一阵突然道“不对啊,这也有可能只是凑巧了而已啊。”
“不,这不仅仅是凑巧,这个让定哥或者色来给你解释吧。”色得意的笑了起来说:“这的确不是凑巧,当时在讲甲骨文时,因为我比较感兴趣,就在图书馆里借了一本介绍甲骨文的书,上边给出了不少的例子,(色指着卷纸)这个像占卜的卜的符号是人的意思,而这个像一枝树干上下伸出两个树枝的符号在甲骨文里是牛的意思,还有这个是水,那个是上,下····”
“嗯,也就是说着个卷纸的第二部分的符号极有可能是汉字的祖先——甲骨文。如果这个推论正确的话,那么剩下的符号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其他的古代的文明所创造的文字呢!”
“啊——”越是深入的分析,你就越是感到神奇,这也就是探索的魅力所在了。所有的人在这一刻无不心怀激动,只要进一步的查找资料那我们就有可能完全的破解这一份高中留下来的遗憾了。
“我们现在分开行动,胖子音乐查找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的资料,来阳,勇哥查找第四部分和第五部分的内容,我们三个则负责第二部分和第六部分的资料。每组先用手机将卷纸照下来,然后各自行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又是你们三个一起··”胖子喃喃道。
定哥笑道:“嘿嘿,不要忘了我们三个是正宗的研究社的成员。”胖子一耸肩,无奈的说:“好吧,随你们,你们高兴就好···”
就在要分组行动时,在看第二部分的色突然站起来,道:“不对,这里的词语完全连不成一句话!!”一句不对就像一盆冷水一样狠狠的浇在了刚刚起温的我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