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彤痛得踉跄了几步,几乎快站不稳。
不过,这刀也不是白挨的,借着这次的接触,她又将气再注入了一些。
白色的气化为金色,正悄无声息的与他的气融合。
她现在只能等,等他的气越耗越弱,弱到她能控制。
木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加紧了攻击节奏。
夙彤既要承受他的伤害,又得躲避他朝她罩下的笼子,打得相当吃力。
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他的笼子罩住的结局。
笼子罩下的那一瞬,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一片茫茫的大雾。
“小美人,这里是只有你我的世界哦~~”木珏在大雾中出现,唇角微扬,笑意轻浮。
夙彤懒得与他啰嗦,直接动手。
这一动手,她就感觉到了,她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削弱,本就不擅长速度的她现在更是跟慢动作回放差不多。
明显攻不到他,她当机立断的改为守。
正是这时,木珏的攻击落来,匕首猛地在她后背划下道极深的刀痕,鲜血霎时模糊了她衣裙的色彩。
剧烈的刺痛,夙彤咬紧了牙关,才没惨叫出声。
豆大的汗水沿着她的额头一滴滴滑下,她此时连保持站立都几乎要耗尽力气。
里面的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外面却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小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握紧,松开,又再握紧,松开……
他无数次想下去,从她受第一次伤开始。
可却被冷月一句话挡住了。
“你希望她输吗?”
这个问题难到了他,他知道,她想赢,很想很想。
可要他眼睁睁看着她不断受伤,真的好难,平常他当她对手时,连不小心撞到她一下,都会心疼好久,更何况是现在?
同样沉不住气的还有季年晟,此时他正手脚并用的挣脱冷月:“放开!不要拉着我!我要去揍扁那小子!竟敢把我家小默伤成这样!!”
冷月拽紧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场上的情况。
只有他最清楚,他还能冷静的站在这,用了多大的勇气。
比武场上,夙彤又挨了几刀,她捂住伤口,半弯下腰,深吸一口气,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快了!
她应该庆幸木珏的着急,这个空间虽然削弱了她,但对他的消耗也不可小视,他的气一直在飞快的消耗着。
相反她只是受伤较多,气的消耗不大,最多再挨三刀,她肯定能控制他!
夙彤咬咬牙,再将防御减弱了些,以此减少气的消耗,确保能完全控制他。
木珏看不懂她这奇怪举动,更着急了些,马不停歇的向她发起攻击。
空间系的缺点就是攻击太低,连借助武器都要慢慢消耗才能击败对手。
如果是遇到同阶防御系,可能根本没法打,毕竟都破不开人家的防御。
也是他攻击低的这点给了夙彤机会。
他第二刀落下后,夙彤突然抬起头,面向大雾中的某一点扬起笑脸:“你输了。”
木珏一惊,为什么?她感觉到他的位置了?
可更惊的还在后面,他明明眼看着她的攻击来了,并且还是极其缓慢的过来,但他身体却无法动弹,仿佛这里的空间规则已不属于他。
莫非,控制系?
不过,那又如何?一阶而已。
木珏唇角泛起诡异的笑意,但很快却又收回,浴血而来的夙彤让他不自觉的怔住……
罢了~~这小美人如此努力,让她赢不是更有趣吗?
轰隆隆——
重重的一拳,木珏直接被打得陷进地底。
弥漫的大雾突然消失,夙彤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拳头:“讨厌~~明明人家没用全力的说~~”
典型的不作就难过。
冷月放开拽紧季年晟衣袂的手,泛白的指节渐渐恢复血色,紧崩的神经也总算放松。
这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他身边掠过。
冷月一怔,随后飞身往比武场上去。
不过,小白还是快他一步,在夙彤倒地前扶住了她。
什么没尽全力自然是假的,夙彤在那空间里本就受压制,那一拳她耗尽了所有气。
没了气支撑,早该因伤倒下的她自然就倒下了。
虽然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结痂的伤口已与衣服黏在一起,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明媚如夏。
舞晴与小四随后上来,小四眼眶红红的,早为她抹了不少泪。
舞晴幻化出气,开始替她疗伤。
底下是雷鸣般的欢呼,有看好她的,也有本不看好她的。
这场战斗太精彩,也太惊险,确实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
全场最生气的唯有两人,小公主跟季水婕,两人的表情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嫉妒到恨。
这场战斗夙彤险胜,成功四晋二,接下来,就只剩最后决第一了。
……
……
舞晴的战斗就在隔天,夙彤早早的起来,在看台上等着看比赛。
殷夜戈与她擦肩而过,嗯,就是擦肩而过。
夙彤还有点惊讶,平常不是都要废话半天吗?神经病治好了?嗯,治好了好!不发神经也是好事~
殷夜戈的心情就完全和她相反,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预谋着这次擦肩了,特意绕一圈从她身边走过,以为她会叫住他。
结果,没有。
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叫住他。
结果,还是没有。
他不明白他对夙彤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昨天看她打得辛苦时,他会紧张,看她胜利时,他会高兴。
现在她完全不搭理他时,他又会愤怒,愤怒到想把她身边的男人通通撕碎。
该死的!这女人是给他下什么药了吗?
殷夜戈极度排斥这种没理由的感情,伸手搂住黎紫月的腰,试图拜托心中的烦闷。
黎紫月在那次将夙彤推下狮鹫后就大受冷落,这次跟来都是想方设法才勉强得来的。
因此他主动搂住她,自然让她欣喜若狂,立即依偎到他怀中,娇滴滴的叫了声:“王爷~~”
殷夜戈原本烦躁的心情因她这一声更烦躁了,该死的!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烦?就没一个像她!
为什么要像她?!该死!!
与纠结成一团乱麻的殷夜戈相反,苏云烜现在想通了,剥完这一带所有的树皮后,他终于想通了,这女人本就是他的,过去是现在也应该是。
对!她是他的!不是苏云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