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宫给皇太后请了早安,又与她一同用了早膳,才告退回府。回府的路上,千雪主动邀请慕子萧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让他的小厮把马牵回去。
她开门见山,毫不避讳,把她的想法说与他听。她说,她知道王爷娶她是被迫无奈,她也身不由己,但为了两国交好他们又不得不在一起。她说,她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以后不管他娶多少妾氏她都不会管,但有几点他得答应她,这秦王府十年内女主人只能是她,而她即嫁给了他也会为他守住脸面,不给他抹半点黑。她的要求是十年内不能休她,她的私事他也不许过问。
“互不干涉”这也正是他想要的,不过这话却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他极为别扭。他本以为,她邀他共乘是为了讨好他,不想会是这么一翻话。让他疑惑的是,她意没提商夏一个字。那天她豁出性命只为设计能嫁给他。现在如愿以尝却要求这么简单。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到是欲擒故纵?
虽说慕子萧心中有多番不解,但还是应了千雪。两人达成一致,一回到王府,慕子萧让权伯,也就是秦王府的老管家,把府里的家丁全集合到千雪内院。他当着所有家丁的面,承认了她女主人的身份,他不在府里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并把府内的财权也全交给她管。对于这点倒是让千雪很意外。
言茹对千雪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得了府里的实权,久久不敢相信,她对这位从小相伴到大了公主突然间觉的很陌生,却又为此高兴不已,她终于向商王有所交待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千雪都没见过慕子萧,听权伯说是去军营练兵了。她也落的逍遥自在。而他的物品也从她的寝室移到了他的书房。俩人算是达成一至。
王府的家奴至从那天慕子萧宣布后,对千雪更是必恭必敬,言听计从。权伯对她也很是尊重,府里有事他会主动过来请示。
秦王府宅子非常大。假山、水谢、亭廊甚多,环境优雅,庭院别致。
千雪进府快一个月了也没逛透过,主要是天气逐渐热了,她也懒不愿走动。说来也奇怪,这才六月初的天太阳却毒的能晒掉人的一厚皮……很不寻常。
千雪掌管账房之后,把王府的底摸了个透。让她吃惊的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家底竟还没她的嫁妆丰厚。
从权伯那她才得知,慕子萧平时赏赐也很多不过都被他拿去救济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家属,只留他的一半奉禄作为府里的开销,库存的那些银两还是他这十年里省出来的。
因此,千雪对慕子萧倒生了几分敬意,谁能想得到一个权侵朝野的亲王,家底薄的不如她一个女子。难怪他会那么痛快把账房交给她管。但不管怎么说,这至少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为此,她打算当一次贤妻,决定让权伯去物色两个机灵清秀的丫鬟回来。她给不了他的,总不能让人憋着。何况他正是血气方刚之年憋出个好歹来,也不好。
有了此意,她很快便找权伯商量。权伯很是吃惊,直夸她心胸大度,知道心疼王爷。他们哪里知道她跟秦王有名无实。虽然慕子萧般离了主屋,但怕外人知道,还是跟她住在一个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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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
不到六月中旬,却比往年七八月都要热,且一滴雨水都没下。
这一日,千雪热的难受,命人打水准备泡个凉水澡,去去热。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小慧回来。又让言茹去催。可不想这言茹去了也没回来,她又等了半天越等越烦噪,一气拿起美人扇便出了院,准备亲自去看看,看看这两个丫鬟是不是掉进井里了,这么大半天了也不回来。
她刚出院门没几,她们倒是回来了,小慧走在身前,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每人手上都提着水。
“小慧,让你打个水怎么这么久呢?”没到跟前,千雪不耐的问道。
小慧一见她亲自出来了,忙跑上前,一手擦着额上的汗珠,“寝院前的那个井没水了,奴婢去了东院打的水,所以慢了,让公主久等了。”
“井没水了。”
千雪滴咕了一句,总感觉哪里不对。在她的印象里,那井水是打不完的,不可能有干枯的一天。
除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她不由的皱眉,抬头用扇子搭在额前,眯眼望着那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除了那似火的骄阳连一丝风都没有,甚至都听不到鸟的叫声。
“公主,您看什么呀,快进院吧这太阳太毒了。可别把你晒伤了。”小慧拉了拉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