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司马昊大发走，领着我在学校里瞎转悠，我发觉对于海思，他比我更熟悉。他领着我走到没什么人影的花园凉亭中，停下了脚步。
司马昊直入主题的问：“这次也是鬼魂作祟？”
我没有说话。
司马昊断了我的后路，说：“可别告诉我，你这个拿到国外名牌大学通知书的人，重读海思高二美术班。小白能够看出来的问题，我会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我拿到的毕业证、奖状都可以砸爆她的头。
我坦白：“你的鬼眼不是能看到鬼魂吗，还要我说什么。”
“我……没有看到什么鬼魂，只是阴气很重。整个高二三班弥漫着似有似无的黑气。可是却找不到源头。”几天不见，司马昊完全适应了鬼眼的事实，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目前我掌握的情况也是这样。”我如实告知。
司马昊以为我在刻意隐瞒，说：“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这次的事件真的是鬼做的。”
“鬼魂和自杀，你觉得哪个可信。”我反问。
警方从凶手的角度，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可疑人。被唐姗欺凌过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而唐姗住所监控没有、指纹没有，完全没有被被撬门的痕迹，最后只能被认定为自杀的案件。秦问的自杀是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可是现场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唐姗都像是被人经受过一番凌/辱而亡。
司马昊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科技发展21世纪的自觉性，对鬼神之说已经完全信服的说：“鬼魂。”
不过他忽然开鬼眼，看到阴阳二界，却能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淡定，完全不像有异常人。我天生鬼眼，经历了很久，才慢慢适应。适应别人异样的眼光，适应自己与众不同的世界。
他倒处之淡然。
他看着我目光笃定的说：“那么你确实是因为鬼魂才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再隐瞒的说：“是。”否则我深入到学校里干什么。
司马昊有点着急的问：“那么发现了什么？”
“我今天才刚到学校，没有发现。”我发现的东西，估计司马昊也发现了。那就是高二三班不正常，美术班的女生宿舍也充满着诡异。
司马昊紧紧的盯着我说：“可以请你协助警方，当获得信息之后，与我取得联系。”
他的口吻完全命令的架势，我不喜欢。
我淡淡的说：“这样做我又有什么好处。破不了案，你会被批评。破了案，你会被奖励，与我何干？我只要帮助雇主解决他的问题即可。为什么要和你们警方联系，多一道程序。”
天下没有平台无故掉馅饼的事件，就算有，也是折福而来的享受。就像徐震生，当他要求‘无名’彻查，我们拿出合约，他看到我们的要求的聘金，是汉白玉观音，愣了很久都没反应。
他奇怪的看着无常大师，很意外，无常大师怎么知道自己家里面会有汉白玉观音。
他迟疑了片刻，说：“这个东西是我在，地摊买的不值钱。无常大师，如果想要酬金，我可以给是这个东西好几倍的价钱。”
师父笑而不语。
我说：“徐先生，既然这个东西不值钱，你又何必不肯割舍。”
徐震生戳着手，烦恼着。
我嗤笑一声：“无名，开出的东西，就不会更改，说一不二，就看徐先生觉得儿子和汉白玉观音哪一个更重要。”
师父胸有成竹。
徐震生坦白的说：“实不相瞒，那个汉白玉观音其实是我家的福物，它确实是我在刚毕业屡屡失败的时候，在夜市的一个路边摊买下的，并不是我隐瞒它的价格，买下它的时候不足两百。但自从买下了它之后，说来也奇怪，我开始顺风顺水，官运享通。我便把它供着，初一十五，沐浴食斋，走到今天一直风调雨顺。可是我儿子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无常大师，你看，我给你其他东西如何，玛瑙、翡翠、珠宝、玉石，你尽管开口。”
师父只淡淡的说：“无名要的东西，已经在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
徐震生说：“可它……不值钱。”
师父说：“不值钱，但是它有价值。徐先生并不是因为它不之前而不肯给，而是因为，它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的价格。你不想舍弃让你发家致富的福物，又想儿子不言而喻，天下没有如此好事。”
徐震生因为被师父戳穿而面有愧色。
我对他这样很反感，既想要得到东西，又不愿付出代价。
师父总喜欢说我喜怒于色。我觉得也正常。虽然我生活了几千年，但是真正接触外界的机会少之又少，单独触面更是没有。有也被我天生鬼眼给吓跑。刚开始被师父领养，我花了一千多年处于关禁闭、修炼、修身、养性、习武、参悟……的世界当中，与世隔绝。后来就一个劲的当师父的小跟班，看师父怎么走遍大江南北的除魔卫道。
我的认知和观念，从一开始便与世隔绝，所有的价值观都在看透人性险恶之中所得，对人性的丑陋当然会深恶痛绝。
何况师父放任我单独出来才这几天的事情。
司马昊准备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我义务的帮助警察，被我遏制住说：“想要得到帮助，就必须要有付出不是？难道你是准备不劳而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