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伊从牟宏王爷的表情看出,他可能是误会了自己是在这里等候哪个男子,顾及到自己在皇宫里的名誉,便对他详细解释了一句:“是在等一个小姐妹!”
牟宏王爷以为自己表现出的失意,已被蔡伊看了出来,顿时感觉有些难为情,便心怀尴尬的告辞道:“既然姑娘是在等人,那本王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见!”
蔡伊忙施礼相送道:“奴婢恭送王爷!”念及牟宏王爷出现时,自己表现的有些失礼了,现在对方要离开,礼节上再不可马虎了事,便极卖力的躬身相送,待她站直了身子抬起头,牟宏王爷已经风度翩翩的走出了好远。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尊大佛,蔡伊刚准备拍拍胸脯喘口气,手还没来的及抬起来,眼角的余光已察觉到不妙……目测左边有敌情,自己好像又要遭殃了。
没错,徐荥焘此刻就在不远处,恰好目睹了蔡伊和牟宏王爷依依作别的场面,冷着脸一步步走向蔡伊,在距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止步站定,挑着嘴角揶揄道:“我记得,你前几天还当着太后的面说过,不愿意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知道这年头谁都不好惹,尤其是眼前这位,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蔡伊便示弱似的低着头,细声回他:“方才走到这里,刚好和牟宏王爷遇上,就简单和他聊了几句。”
徐荥焘丝毫没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继续阴阳怪气的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俩居然也能赶那么巧遇上,我还误以为姑娘是专程跑这里来约会了!”
蔡伊懒得和徐荥焘计较,便继续咬牙隐忍:“我说的是实话,随你怎么想!”
徐荥焘似乎是存心找茬,不把蔡伊逼急了不肯罢休:“我还能怎么想?你大概还不知道牟宏王爷是个老光棍吧,你跟一个正慌着讨老婆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蔡伊听他不禁侮辱自己,还捎带对别人出言不逊,便有些气不过,忍无可忍的回击道:“老光棍怎么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奴婢倒是觉得,大丈夫还是沧桑一点才更显得有魅力!”
见蔡伊胆敢当着他的面赞赏别的男人,徐将军的表情瞬间阴郁下来:“跟你认识了那么久,今天才知道你口味这么刁,居然偏喜欢沧桑的!不过,你就没觉得,被你伤过之后的在下,也是饱经沧桑吗?怎么也没见你把我单独约到这儿来聊天!”
简直是胡搅蛮缠!蔡伊想到此刻只有他们俩人,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把话挑明白了,省得他每回看见自己都想找麻烦,便说道:“听闻徐将军以前也是个信步花丛的情场高手,蔡伊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徐将军感情经历如此丰富,在面对蔡伊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像对其他女子那样,洒脱一点,你我各走各的呢!”
徐荥焘像是听到了稀罕事,似笑非笑的问她:“各走各的?难道你就只听说了我风流名声在外,却不曾听说过,我也是有仇必报的吗?”
蔡伊锁眉不解的问:“有仇必报?不知道徐将军给奴婢记下的是什么仇?”
徐荥涛一脸义愤的说:“为你付出的感情就算了,灭子之仇却不可不报!”
这罪名听上去好大,他是怎么想到的?蔡伊愕然的盯着徐荥焘问:“那你究竟想怎么报?需要我把命偿给你吗?”
徐荥焘态度顽劣的说:“你的命我才不稀罕呢,识相的话,主动还给我一个孩子,我就放过你!”
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可真够有创意,蔡伊被徐荥焘气的郁闷不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恕难从命!”
徐荥焘挑眉邪佞的说:“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在下可就只能用强的了……不过,你可做好了心里准备,到时候就不止一个了!我会十倍的跟你讨回来!”
蔡伊听了徐荥焘厚颜无耻的话,顿时恼羞成怒,说话都显得不利索了:“你!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看蔡伊红的通透的脸颊,徐荥焘心里特别得意,简直要嗨翻天了,更加得寸进尺的拿话激她:“只是说让你生孩子而已,你就气成这个样子,若是让你知道生完还必须一个个喂大,你岂不是要跟我拼命了!”
蔡伊这下是真的憋不住火了,挥手就要揍徐荥焘,却被他一把握住粉拳。她奋力挣了几挣,愣是没能挣脱开,反被徐荥焘一个用力,将她扯进了他怀里。徐荥焘一旦和蔡伊有了身体的接触,便忍不住欲望缠身,算算真的有好多天,都没有好好和她亲近一番了,此时此刻,特别想对她做点儿什么,可惜这地方虽然偏僻,到底有些不安全。
动了邪念后的徐荥焘,随意向四周侦查了一圈,看到到不远处有一株老树,长得甚是巍峨粗壮,他不禁暗自盘算起来,料想躲到那颗树后面,给这个越来越嚣张的丫头上会儿课,应该问题不大吧?便厚着脸皮揽紧了蔡伊往那边挪去。
当徐荥焘拖着自己迈开步子,蔡伊立刻预感到不妙,急忙挣扎着问他:“哎!你…你想干什么?”
徐荥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去那边接着聊几句!”
蔡伊朝着所去的方向望了望,看到有那么粗的一颗大树,至少要三个人合抱才能绕一圈吧?那是聊天的地方吗?蔡伊紧张的干咽了一口唾液,逞强的和徐荥焘周旋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聊就可以了,我不想去那边!”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想去,才偏要你去的!”徐荥焘态度蛮横的,只管拖着蔡伊继续前进。
“姓徐的,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你还不赶快放开我!”蔡伊这会儿也顾不得尊卑礼节之类的,情急的对着徐荥焘大声撒泼起来。
照这样再任她多嚷几句,只怕很快就会招过来一群观众,徐荥焘担心再节外生枝,干脆停下脚步,嘴巴直接凑过去封住了蔡伊聒噪的嘴,舌伸过去撬开了她的牙关,痴缠的吻了起来,直到感觉自己施加给她的欲,望,足以湮灭了她暴躁的气焰,才缓缓将她放开,出言威胁道:“如果你不介意在这里就开始的话,我随意!”
蔡伊被徐荥焘小惩了一番后,一下子老实了不少,气势弱弱的问:“难道就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
看她被自己惩治的怂怂的样子,徐荥焘的脸上隐隐泛起笑意:“你如果现在愿意跟我回家的话,我更是求之不得!”
蔡伊低垂着脑袋,最终妥协的伸出手,指了指那颗大树。
“看我有多尊重你的选择!”徐荥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向蔡伊宣示他的宽宏大量,胳膊却毫不客气的挟持着她,大步流星的向着紧邻着宫墙的那颗大树后面走去。
栽到徐荥焘手里,蔡伊总感觉这十几年的功夫都白学了,只要他一出手,自己总逃不过任他摆布的下场,这回又是毫无反击之力的被他强按在大树上,把嘴巴堵的结结实实不说,手掌也不老实的隔着衣服在胸部轻轻游移起来。不消片刻,蔡伊便在徐荥焘的攻势之下,丢盔弃甲,意识一片模糊。
褚南刚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回来,还没来的及坐下来休息上片刻,就听到程岭告诉她,蔡伊刚从这儿离开不久,这会儿应该正在杏岗那儿等着她。褚南一听,二话不说的调头就往外走。奇怪的是,当褚南急匆匆的赶到杏岗的时候,却没见到蔡伊师姐的影子,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直怀疑是不是程岭说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