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该不会是哑巴?居然问了半天都不吭一声,这儿可不是哑巴该来的地方,我们做这行的就是讨客人欢心,像你这样的站在这不给人添堵么?早早收拾东西回吧,还能节省点路费。”
“就是啊~~虽说外地有钱的主儿不能跟大都比,不过依我看,能靠上一两个手头有几亩地的小富人家就是你的福气。人嘛,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喔~?”话毕向旁边的女人飞了个眼,咯咯笑了起来。
特殊时期本不应招惹是非,何况跟这么两个右胸无脑的女人,可人家却眉飞色舞的越说越起劲,俨然把调戏我当成了人生乐趣。
那话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两位姐姐真是好有见解喔~~”我再次抬头,双眼放光的看着她们,捏细了嗓音:“不过人家不是哑巴,人家只是有些害羞嘛~”
二女忽然听见怪兮兮娇滴滴肉麻麻的声音,笑僵在脸上,浑身起开鸡皮疙瘩。
我心情大好,再接再厉的眨巴眼睛:“翠花是从山里来的,只做过些粗活...哎呀哎呀,人家好不好意思喔!”说着用手帕挡住嘴:“头次来大都想找个活干,好心人就帮翠花出注意,说芙蓉坊缺粗使丫头,人家就急忙赶来了,因为怕人笑话还赶着买了新衣,让姐姐们见笑了~~啊,羞死了羞死了。”
手帕再次挡起脸,哼,恶心死丫的~
“......”她俩如风干的化石站在那,一副见着妖怪的脸,队伍前面的女人们也陆续转头往这边张望。
许久,其中一个女人忽然发现不对:我们都来应征当小姐的,你一丫鬟在这干嘛来了?
这时一个青衫少年从门里走出,对着外面黑压压一票人说:“老板说了,我们楼名额已满,不再收姑娘。”
下面一片惊呼叫喊。
“刚才谁说来当丫鬟的?”青衫少年不理叫嚷的莺莺燕燕。
众女转头,我颤悠悠的举起手。
青衫少年审视片刻,拍板道:“就你了,随我过来吧。”
......静默。
“呜呜,早知道我也说要当丫鬟了!”
......哀嚎。
要么说,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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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虽是冬天,院里草木绿黄相间也是别有特色。
沿着连廊拐了几个弯,少年将我交给一个颇为壮士的华服女人,她吊着三角眼看我半天,咂嘴道:“张的还算水灵,当丫鬟倒能上个台面,不丢楼里的人。她叫什么?”
少年瞧着我皱了眉:“好像是...翠花?”小帅哥,咱耳朵不要太灵敏!
“......是叫翠花?”女人反问。
改口,还是不改?我纠结了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名字太土,这要在楼里端茶倒水,叫起来也不雅。”女人想想说道:“桂花...不好,菊花?不顺口...莲花,好!以后在楼里你就叫莲花了,凡是机灵着点,凡公子那儿正好缺个跟班丫头,从今儿起你就跟着如意打打下手,她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可记住了?”
凡公子...?这青楼里还有男人需要服侍?
“大姐~我想问下,这凡公子是?”
女人听见我叫她大姐(其实管叫大娘都成!),脸上立马笑出了花:“你这丫头嘴巴够甜!以后说不定真能露脸,这楼里的人都要叫我声红姨,凡公子可是芙蓉坊的红人~张的那叫一俊,连当今摄政王慕王爷都对他宠爱有加,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莲花,你可得把握机会,好生伺候着!”
MY GOD,这芙蓉坊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