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深冬。
阴沉好久的天终于有些放晴的意思,云端镀着光晕。
美男在手,日子不愁。这话形容我现在的日子再恰当不过。以前长公主再怎么潇洒,也顶着‘恃宠而骄’的帽子,不受人待见;男人抢的是不少,但出门往街上一站,方圆几百米内寸‘草’不生,你说说这活着还嘛意思?而我是彻底洗脱了‘**’的称号,有人说长公主这一撞,撞傻了,散尽府中男宠不说,竟还被几个男人管的死死的,丢尽了尹国广大女同胞的颜面。
丢脸就丢脸吧,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从小是在和谐**一夫一妻的环境下长大的,现在已是突破极限发展创新,真给我搞个后宫三千,啧啧,无福消受...
这话自己人听听可以,去大街上说,谁信?
于是乎,为了巴结我这个圣上面前的红人,众卿家是煞费苦心的从各地收罗来不少美男子:成熟的、**的;温柔似水的、坚贞不屈的;黑的白的高的瘦的,应有尽有。
刚开始她们照着我的喜好,也就是以我家九烟,扶苏和玉阁的标准,找来类似的美男,在大街制造命运中的邂逅...上茶馆碰见‘小扶苏’,上饭馆碰见‘小九烟’,就连坐着马车走着,都能撞着‘小玉阁’。养眼嘛,我是没意见,可我家相公们意见就大了。九烟一声令下给小银子下了硬性任务,任何近我身边五十米之内的男人,消灭!
小银子那身手对付这些人,那是杀鸡用牛刀。没几天就头顶冒烟的愤恨道:“因为你,我这门主都当成了保镖!”
为了平民愤,我强咬着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们痛定思痛,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送人上门。先是挑精品的送,被我接二连三回绝后,意识到可能没对我胃口,干脆排着队的随我来挑。要是正巧几波人马狭路相逢,公主府就成了选秀场,从院里排到门外,让我十足过了把众星捧月的瘾。
公主府,翠竹园。
“长公主,您看,今儿这几个有能上您眼的么?”和大人弯腰搓手的对后边十来个男子递了颜色,他们接到信号后纷纷拿出浑身解数跟我做眼神交流。
这场面我看的有些麻木,对身边的影春一点头,她便明白的转去打发。
“和大人,上次不是说了,主子身边不缺人,您就不用费心了!”影春给她端了杯茶,眨眼道。
和大人连忙道谢着把茶接过,眼珠儿一转解释:“长公主千万别误会,下官只想让他们在府中谋个差事,其他的不敢高攀!听闻圣上想给您翻新这府院?多几个跑腿儿的人,更方便些不是。”
我把茶杯放下,抬头看向眼前的一排男子。有几个见我投去目光,纷纷低头红了脸。
“原来是要某差事。”我拖长了尾音,笑的甚为端庄:“长的都如此俊俏,在我府上做个下人实在委屈。”
“怎么会!”和大人一听这话觉得有门,眼睛闪闪发光的望着我:“他们能呆在您这,即便端茶倒水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公主只要觉得好,他们在府上随您差遣,一辈子为公主您效力~”
“喔...?”门口有声音传来,犹如八月的桂花带着甜腻,更夹着些冷意:“我还不知公主府这差事如今这么金贵。”
一拢白衣,遍地金华。
说话的人眼角微微弯起,流光倾泻让人挪不开目光。青丝妖娆的贴在胸前,白玉般的鼻梁下,樱粉如花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
“初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