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冲着这,本王给你面子。”倾傲轩眉目张扬,说完沉稳的转身离去。
如果说倾傲轩是爱上人类的折翼天使,那么魅夜不要伤害他,天使折翼,没有翅膀的天使无法飞回天堂。
倾傲轩有意在帮魅夜,魅夜除了感激之外,别的付不起,在她看来倾傲轩并非折翼的天使,贴切的形容是火,适当的靠近使人温暖,不小心摔入火中,引火上身,身心焚殆惨不忍睹——飞蛾扑火!
平静看着倾傲轩离去的背影。魅夜闭上双眸,须臾间,已做好决定:离开这一站,迎接下一道风景。
自己决定的事,没有后悔路可选,暴风狂雨跪着都要走完。未来有谁在等她,是个未知数,爱护好自已,然后,迎接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个角落里等待着她的他。
大堂上酒过三巡,魅府人带着倾傲轩赏游,听到人在唤倾傲轩,碍着倾傲轩有意帮魅夜,魅夜侥幸躲过,简单的整理刚才发生过的事,魅夜微微一笑,翩然转身,一抹俏影。
不见五指漆黑夜幕罩盖广葵城,幽冥气息倾泛入人的感官。月影柳拂,夜风渺渺,古风古色的亭院内,吊着的羊角灯透出微弱的灯光璨亮。
长夜漫漫,人心各异。一句本王此生除你不娶!思来覆想,根深蒂固入魅幻脑髓,辗转难眠之际,介与良心与欲望的斗争边缘,欲望如排山倒海的潮水将她浸溺,陷入人性罪恶的深渊。
转眼一夜过去了,清晨露珠,朝阳升起天边,收拾行李上车,魅夜等人的马车在魅姫遗憾羡慕的眼神中,由车夫驾驶着朝帝都的方向奔腾,临走前,魅姫嘱托魅夜帮看看乔墨,魅母说家里的事让她放心不会有事。
一路上颠簸劳累,车厢内的魅夜靠在窗帘旁,闭目养神,正理着条条框框的目前局势,与日后要怎么走?
一声巨大的撞击,车内震晃,车内颠三倒四,意识空白中,索摸到窗框紧紧抓住,以维持身体在颠簸中平衡,焦虑着皱眉红脸急撕喊:“车夫,怎么回事?”
车外喧嚣声繁嚷盖耳,失足跌滚出颤波马车内,踉跄狼狈。
“三小姐,您如何?”车夫一副想扶又不敢扶起的模样,踌躇不前。
魅夜从地面起身,大傲帝国妇女保守的传统,险在车夫有心无胆。男女有别,伸出缓手要拉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一把,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这里可没出广葵城,保不准认识‘羞辱周老爷老牛吃嫩草‘的她:“如何?说说什么情况?”
“马匹踩到钉子…。”车夫话未完,盖过周围喧华的男声响起:“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野蛮不讲礼,胡搅蛮缠大闹自己亲姐婚礼,搞得新朗官死跷跷,弄得自己亲姐守寡的魅府三小姐呀,极品极品。”眯眼,嘻皮笑脸,手挖着鼻孔,有恃无恐,气焰嚣张。
站出来指着魅夜鼻子,点名道姓戏骂魅夜的狂妄市井无赖。车夫一看火气上来了,拉大嗓门怒吼:“哪来的无赖,快滚开!”
“别生气别生气啦兄弟,大家都是文明人。哎,你看,这不就对了,你看啊,放眼广葵城,魅府那点破事瞒得住谁,喂,姓魅的,你用牛气死周老爷,让你姐守寡,是什么意思啊,我想不通啊。”挖过鼻孔的手一拍脑袋,抚摸着后脑勺,另一边手插着腰,故态苦思。忽然双手一拍,跳了起来,抚掌兴奋道:“大爷懂了,你一定是与姓周的有一腿,怕奸情泄露,你姐找你算账,然后,干脆无毒不丈夫,搞死周老爷,你情敌也守了寡,嘿嘿,还搞得两府纠纷不停,好,好个一石三鸟之策,大爷我欣赏小妹妹你这款。”
“这无赖找削的,奴才非替他老子收拾他不可,您别挡着。”车夫是个火暴没文化的粗人,一看对方,是个十三四岁身无几两肉的无赖,气更大了,挽起袖子搬砖头要跳下去替他老子收拾他。
无赖的话抢先魅夜一步,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打趣:“兄弟,要我说,你那么在乎她管个屁事啊,被人穿过的破鞋,哎呀呀,兄弟你好这口啊?重口味,了不起了不起!”
“要命还是滚,不给你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回来!”魅夜沉得住气的叫回车夫,回看了一眼魅幻乘的马车,道:“驾上你的车,赶路。”
清风拂过山岗,温和无怒,魅夜犹如事外人般看着。
这些与她皆无关,嘴角扬起一抹由心的微笑,沉稳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
她不在乎,闲着的市井小民热闹了,围满人看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