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君放下了狠话,叫魅夜去找更好的男人,他无所谓!
这样飘摇的日子,魅夜不愿忍气吞声的过这样日子,感情越来越淡,他们间没有进行任何沟通,见面也不说上一句话,在人前还好,至少他们还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在人后,各不理各,谁都不理谁。
感情一日比一日淡下去,谁也不信任谁,相互猜忌。
舍得有舍就有得,分分合合,是分还是合?
没有任何沟通,试着心平气和坐下来,面对面谈谈,说不到两句,别说没有讲原因,不到两句话,沟通破裂了。
见面就跟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谁也没找谁谈话。
这样对谁都不好,尽管如此,她们谁也没去改变这种状况。
什么理解,什么尊重,什么信任,全部都没有。一天过去了。
分居的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又吵了起来,许临君再次被逼急,给了魅夜一句话:“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觉得我毛病多,去,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去,我不在乎,我没有意见的,去吧。”
再次表明了他无所谓。
气得魅夜夺门而跑。
从前几个月前,在望夏皇宫生死与共,到现在,难道是要吹了。
感情变淡,魅夜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了什么,
在她刚出了府,正巧在府门前就遇上了有人要找她。
“你稍等,我去通报。”守在府门前的下人正要进去通报,就见魅夜出来了。
“什么事?”魅夜问。
下人说:“有位公子找您,说是他手上有与您有关的东西,要给您。”
下人说,魅夜点点头看去,人呢?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刚在站在府门前求见拜访的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下人回眼看去,确实不见有人了,一脸错愕:“人呢?刚才那位说要见夫人的公子呢?刚才还在这啊,人去哪了?”
正在他找刚才求他去通报一声的公子时,魅夜突然开口,沉静的声音道:“人已经走了,别找了。”
她说,向着地上摆放的一封书信走去,她弯腰从地面上拾起,拆开信封。
这个府外不是没有别人的探子在监视着。
她将信放进白色丝绸宽袖中。转身走回了府内。
进了府内,在安全情况下,她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小册子,还有几张画。
画上是什么魅夜倒不急打开,她先打开册子上看,打开册子,上面是字迹清晰,写着许临君的日常行动。
永统元年,四号:许临君进了醉花楼,管醉花楼的老板娘要了两个妞。
永统元年,五号:许临君在西街上与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生,手牵手。
永统元年,六号:许临君给了一个漂亮姑娘,一个华丽的首饰…
永统元年,七号:许临君往天华街,全帝都最大的风月场所,怡红院烟花之地走去。
永统元年,八号:……
魅夜看这册子,气冲上脑门,许临君把府里的钱财,背着她在外面,又是给人买金银首饰,又是无限潇洒…
魅夜大略的看过了这册子,薄唇轻启:“一士。”
一士是她暗卫中的一名。
“跟着那送信的那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老窝。察察是什么人在操控。”魅夜说,不管这件事情,她与许临君之间是怎么样。让魅夜看,有人胆敢监视她们,对这件,隐藏在幕后的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是敌还是友?
她身上肩负着复仇,为望夏皇后洗冤的重任,不得不警惕,那究竟是什么人?
早在她之先,就胆敢盯上,做得这样不留痕迹。
她把册子合上,画上能给她带来什么价值信息,她打开一看,正是许临君与外面别的女子暧昧的画面,
魅夜气得脸上勃然,太嚣张了,她必须察出是谁在盯着她们?
“二士,告诉一士,察清后,灭口。”魅夜补了一句。是谁手伸得那么长,敢管她家事,把这些送到她手上,是有什么目的,想她们夫妻内战?从中获利?
有什么目的,这个人会是谁呢?又不肯告诉她,那送信的人,十有八九也只是个跑腿的小人物罢了。
敌在暗,我在明,魅夜必然也在他的监控之内,魅夜也不敢乱动,只叫人先去察。
藏在背后的,必定是个大人物。
许临君做了那么对不住她的事,魅夜心中恨起许临君,太过份了。
好好好,魅夜气极,但她没有要急中捉智,给许临君也戴上一绿帽子,守身如玉?她只是为了自已而自尊自爱。
室外,一声侍女们的声音:“附马爷。”。
魅夜知道许临君来了,他抬脚跨过门槛,迈进殿来。
抬眼,看到魅夜手中拿着的宋纸,
眼中一惊,心中有些预感,唯恐魅夜知道了些什么。
画纸,册子,都被跟个无事人一样,侧在椅子上坐着的魅夜身旁地许临君看了去。
他的脸色大变,生气红了脸,册子,画纸,遭许临君狠狠的板在了地面。
一时间,白纸在半空中纷纷落在地面。
“贱人!你竟然派人监视我?”许临君对这一举动,十分出呼意料,气不打一处来。气愤之下,说漏了口。
既便是他做得不对,魅夜在此之前无凭无据派人去监视他就对了么?
他尊严,他骄傲,不允许自己这个老婆,把他管得连口气都不让他喘。
失望到了极限,希望也不抱着了,她心变得沉静,宁和:“再骂两句看看,你看看行得通,好使么?”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夫妻情淡漠,这个家庭在风雨中飘摇,
魅夜恨不得离婚,想到她现在要的是复仇,在关键借倾傲轩的势,率领精兵攻打望夏,离婚不适时宜。暂且缓一缓。
许临君亦不是蠢人,他明白魅夜的意思,名义上她们是夫妻,魅夜要找人暗中干掉他,睸将军也未必能次次救出他,真出了事,睸将军不会杀了自已的侄女,倒霉的人是他。
再言,魅夜若是捅破,睸将军不杀了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至少,要弄个明白,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魅夜没有理会他,起身从椅子上高姿态的往门外走去,高傲冷酷的脸在带着一阵轻微的暖风经过他身旁时,高傲的眸与脸,写满着不屑。
高高在上,耀眼的走出,许临君的眸上,愤懑道:“去告状么?”
“我可不是你。”魅夜沉稳温文的一句,嘴角轻勾,饱满的不屑与讽刺。
她信任的,最终一个个的都背叛了她。
她付出真心的…也许只有永远的利益。
“紫烟,陪我出去走走。”廊台上的魅夜轻轻开口,声音不大不小,自有一种浓厚在其中。
偌大的园子中,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的,像是对空气言谈,整个人轩昂,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老练的走出了这满园奇花异草的门去,阔气的白衫裙角在风掠过微微的轻扬。
她刚走出门,就遇上了故人。
府前的街道上行人往来,魅夜站在府前的台阶上,自有一股大气的风度,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
抬眼便见不远处,一个淡蓝色华丽衣袍的女子,她左右簇拥着各种各样的女子,她身旁的这些女子,穿着也都华丽,看着像小姐出身,中间那淡蓝色华丽衣袍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孩子,身后有人替她们撑着伞。
这个淡蓝色衣裳的女子,正是秦魅的好友,曲妧。
当初烨羁负了魅夜,魅夜曾搬到曲妧家中住过一段时间。
曲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她是有孩子了么?
大概也有将近一年没见她了。
魅夜没有上前去搭讪,她现在不是秦魅,望夏长公主睸夜没有理由认识曲妧。
这样上去搭讪未免太过于唐突。
魅夜她是真诚祝福她曲妧。
可惜魅夜不知道,曲妧她一个大家闺秀,要出行,竟然是要走着,难道没有一顶轿子的么?
她身旁跟着的那一群一群的女子,看着也不像是平凡普通人家的小姐啊。
魅夜不明白,她是真的嫁人了么?
一个曲府大小姐,能配得上曲府大小姐的人,怎么也不会门不当,户不对到哪里去的。
正在她自思间,刚在许临君争执不下的事情,不足让现在的她,看过三次人间故事的她放在心上。
经历多了,有些事情,也就淡了,看轻了,没有像以往那样看得那么重。
结婚不就相当她与许临君合伙过日子么?和谁日子不是一样的过,何必不善待自已呢?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一个没有基础的婚姻上,委屈自已死守这个家,害自已一生错过么?
从现代到现在,只能说这些人都不适合她。
天命已安排,冥冥中,一直有个人在等她,回头草亦是草。可惜她眼光不好,看不到那龙椅上君临天下的倾傲轩。
多想携她手,登上九重宝塔,看一夜流星飒沓,并肩共看江山,一场盛世繁华。
也许,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对渣男与刘知笑所说的,当真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伴侣吧,
他为了她,覆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