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
薰答应的心腹迢儿听说了薰答应的事情,她不管不顾自已生着重病的身体,她患了重病,要是不急时治理,恐怕有性命之危,迢儿大有性命之危。
迢儿,是薰答应的陪嫁侍女,从宫外的薰府中带来皇宫中的人,迢儿这人年龄虽然比薰答应要小上三四岁,却聪慧,对薰答应忠心不二。
可惜,这样的她却生了病,患了重病,必须请假养生身,她才不在薰答应身旁多久啊,薰答应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是了解她家主子的,一定是被小人给陷害了,真是奇了怪了,每次主子与柔答应这女人,在一起时,总会出点事儿。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知道她自已活不了多久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趁自己还有力气时,交代一下薰答应,别傻傻的被人害了。
她顾不上自已病痛的身体,拖着痛苦,疲惫不堪的身体,咳嗽着,让人为她穿戴好衣物,颤抖咳嗽瘦弱的身体,往正宫走去。
走进宫殿,看到薰答应正在坐在贵妃椅上,身后的宫女用宫扇,刻花精致的扇柄下面垂有银色流苏,正替发呆皱眉的薰答应扇风,谁也不敢惹此时的薰答应。
迢儿缓步走到坐在贵妃椅上的薰答应身边,看到此时的薰答应,她弯身着给薰答应福身一礼,整个动作间人咳嗽个不停,脸色苍白无血,青着的脸,一看就是生了病的,从进殿走到薰答应身边,已经是一身汗湿了后背。
正个人都在喘着气,被病痛折磨,额头昏晕着,两双眼睛迷糊的睁开,又欲合起,整张脸几乎就像她皱着的眉间一样。
“奴婢参见小主。”迢儿咳嗽了两下,用手帕捂着的嘴角,手帕再离嘴时,已经有红色染在帕上。
尽管如此,礼仪,她还是没有少。
薰答应今天有了这么一事,心里正乱正烦着呢,主子当习惯了,她哪里知道尊重一下这位对她忠心耿耿的迢儿呢?见到病到这程度的迢儿,她要是会想到自已最起码让她平身赐椅子坐,迢儿还能有安慰,别人也不会说她。
薰答应连叫迢儿起身都没叫起,她正烦着呢,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没什么价值了,找她干什么?给休息不休息,来这…嫌弃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迢儿,芊芊玉手还捂住了鼻子,深以为人家生病了,就不收拾自已,不会干净了。
怕迢儿臭着她了,晦气!她美丽的脸上,让迢儿心中大为痛心,她一心一意从入府开始,到现在忠心于薰答应她,到头来,她生病了,她尊敬的主子,看她比条狗还要贱,对她不理不问,看都不看一眼,根本不敬她。当年从入府开始,她都白白跟着这个主子了,白疼这个薰答应了,白为她卖命,白为她效劳。
这些好,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啊。
思及此,心中不禁酸痛,迢儿眼眶为自己跟错了主子,欲要掉下泪来。痛心,不值得啊。
尽管如此,多年情义,她亦不希望这个她伺候了多年的主子,出事,瘦弱的身体忍受不住的咳嗽了两下,又一口鲜血涌出,怎个瘦弱的人,若一枚随时凋谢的白梨花。她带着病道:“主子,别想太多,一切你都要为你自己去做,咳…咳,只要是为了你自己去做的,最后便没有后悔这么一说,可是主子要小心别被奸人给害了。”
在说这段话的过程中,她一直说说停停,咳嗽不止,生病的她,受不了这样长时间的站着,更说不上一句话,开口都很吃力,冷汗不停的从额上冒出来。
脚底越来越软,随时不稳的倒下,心有余,力不足,她也只好开门见山的,挑重点去讲,但愿薰答应能明白她的苦心。
薰答应毫不在意这耳旁风,不耐烦的看过强迫用尽全身力气给薰答应说说一些道理,免得在迢儿她走后,薰答应这人吃亏。
不过,迢儿是自作多情了。自大的薰答应根本不在意一个宫女,看不起嫌弃,也不知道薰答应脑子是怎么长的,她像看白痴的看了一眼殿上摇摇欲坠,时不时在帕上咳出血的迢儿,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不耐:既然你那么懂,为什么还只是个宫女,自己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说这些。
迢儿知道自已命不久矣,薰答应这样子,十分刺疼她的心,她低着头,自己现在一定很丑吧?算了,那还是不倒薰主子的胃口了,她没有抬起头,是因为不希望薰答应看到她的病容,心中别提多痛苦,多年情义比纸薄,迢儿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
“主子,您还记得您的龙胎是什么样流产的么?”迢儿终于忍不往薰答应这个不成气候的女人,用了这件事来鞭打薰答应,就是叫她别上了小人的道,至于小人是谁,心知肚明,
迢儿的意思是,让薰答应离柔答应远一些。
孩子?那个流产的孩子?薰答应的心猛的一惊,有谁不爱自已的孩子呢?薰答应心中的旧伤被刺痛,她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这痛,嘴中说道:“知道了,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去吧。”
其实薰答应她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迢儿见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她什么都不说了,遵命退出了殿去,人走茶凉啊,以前健康时,薰答应最宠的人就是她了,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现在是人走茶凉,没有什么价值时,连条狗都比她一个人值钱得多。
她的死活,薰答应表明是由任迢儿她自生自灭。
十年情份,恩比纸薄。
刚走出宫殿,迢儿身体猛一震,头昏目炫,捂着心脏,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而,这一切都在别人的监控中。皇宫的另一处,柔答应神情一如以往的微笑,微微摆手,跪在地上的人,人已经下去了。
夜,
迢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走进了一群人,躺在床上的迢儿看到这群人,眸中有惊恐,待知道她们是薰答应的人时,眸中暗淡无光,她早知道自已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他们是来取迢儿性命的人,鸟尽弓藏嘛,呵呵,从心腹到心腹之患,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
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她哭着,哭得很伤心,手中的诏书已经湿透,诏书上说迢儿她罪孽什么什么的深重,例举得有条有理。
强加之罪,莫须有。
如果真要有,鸡蛋中还怕挑不出骨头么?
诏书上还命她自杀,看完诏书,她哭得伤心欲绝。
她很想告诉自己这是个骗局,可惜,她心中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在来使的催促下,她自杀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薰答应要她死,她不能不死,何况她自已一人也杀不出这个屋子,出不去这屋子,根本没办法见到薰答应,向她问个明白,问个清楚。可惜,薰答应薰主子命令迢儿奴婢死,还有什么好,或者还有什么可以请求的?
迢儿自杀了,这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那些人看到迢儿已经死了,便回去复命了。高超的轻功,几道影子,这些人已经消失在了这里,他们回去的方向,可不是薰答应这里的方向的。
他们的主子,也不是薰答应,很明显,应该猜到了,他们的主子,是柔答应。
天,渐渐亮了,光明冲淡了夜色黑暗,属于死者的一夜也逝去。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来了,迢儿死了。
“死人了…”
“迢儿姐姐殆了…。”
“迢儿死了!”
…
迢儿问薰答应,还记得薰答应她自已的孩子,是什么流产的么?其实迢儿是要薰答应提防小人。
薰答应说知道了。
当天夜里,迢儿就死了。
是什么死的,死因现在还不知道,
但,迢儿死是白死了,死得不值得,迢儿的死并没有惊动薰答应。
薰答应的华丽宫中,薰答应知道后,当她得到这消息时,她并没有什么察觉,没有危险意识,更别提去看背后的故事,根本不去想,跟没意识到层层面纱掩盖下的真相。
当她听到迢儿,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奴婢死去时。正打算向地面跪着请禀她,该什么做,是上报内务府还是把尸体送反故乡时,跪在地面等待薰答应的批示时,
殿外响起了一声:“柔答应驾到。”
这声公鸭子的声音,让殿内的人都听到了,随既就是殿内一百米外的朱红宫殿门,有着细细的随着脚步而发出的宝石相撞清脆声,额上垂涎着一个颗蓝宝石,挽成惊鸟的发髻上,插着各种雕金花发饰,两个金色微微较长的金步摇突在两步,步摇随着她白玉为鞋子的步伐,微微摇晃。
雍容清秀的女神颜,走动中有暗香幽来,人若倩女佳丽。
粉白色拖曳在地面上的长裙后头,跟随着两个颇具礼仪,仪容皎好的妙龄宫女。
好个娘娘,行走间,神情高冷,自有一股威严透出,身后两名恭敬妙韵的宫女,更突出她的高贵,贵气,威仪,显尽皇家风范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