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将军夫人也跟着来了。魅夜带泪转看将军夫人,哭诉:“舅母,父皇杀女诛妻,昏庸无道,睸夜有心为母后洗冤,还自已与死去的人一个公道,可是,睸夜只是一个弱势女流,如何复仇?心有余力不足,母后临终前,叫我来找舅舅舅母,求舅舅舅母相救。”
将军夫人安慰她,睸将军眼睛气红,手咯咯做响:“你母亲受冤枉,教我怎样坐视不管,盈氏,蠽氏这两个贱人!!”
魅夜大哭,哭着那么痛。将军夫人从魅夜身上将眼光投在睸将军身上,这件事情难办。
从将军夫人眼中有一丝退缩的意思。
将军夫人害怕得罪权贵,不愿荣华不保。
魅夜无言,现在的如果能靠自己一人就足够了,还有四处逃难么?
将军夫人道:“老爷,这事情,关系重大,皇上昏庸到这一步,能指望他为天下做主,当望夏的主么?”
将军夫人的这句话,一出口。睸将军一个冷眼过来,将军夫人不再说这句话,这不是要他反了望夏,贤臣择主而仕么?
现在他们还在望夏,这句无论如何都不该出自将军夫人的口中,她不过是一介女流,无论如何皆轮不到她说出口。
有些话,即便是在自己家也不能乱说。
“受冤到这一步…老爷你有何打算?”将军夫人的眼光有几分祈求的看着睸将军。
睸将军浑身怒气,没有消减,道:“明天天明,我找个几有威望的大臣与我在上朝时,声明这件事,国母受冤,怎么可以不管不问,必要为受冤,为我妹洗雪冤枉。”
将军夫人不说话,心下暗思,沉郁不乐,今晚这事情生变,皇后死了,消息被封锁起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皇帝昏庸,国家的政治走得有多远。
不祥啊。
魅夜是希望睸将军反了望夏,堂堂一国之君,为难自己的老婆,女儿,有着这样的名声,能干净到哪里去。
魅夜从怀中掏出青铜做的虎符,交给睸将军,道:“我母后,叫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舅舅看到后,会给我一条明路。”
魅夜的眼睛直直盯着睸将军的眼,尽快得到回复。
睸将军看到这虎符,心中已经有明白的意思了。他伸出手接过,放在掌中细细瞧,打量了许久。
皇后的意思,他明白了。他对魅夜道:“你母亲有一批旧部挚死效忠着她,这一批人潜藏在京都,你母亲的意思是让我扶持你,当上新主。”
虎符就是调兵遣将用的,这东西,以后是她权力的象征。她会意的点点头,由内而外透出自信的本质,重生在睸夜这个人的身上,拥有的不止是她的智慧,用兵之类的知识,经验,这个长公主会的丰富海量。
长公主殿下担不担得大任,他身为舅舅,都要尽力去铺助。
睸夜没有半点怯意,有坦当,有胑识有魄力,至于要投往哪个地方,谁能助她,睸将军接下来一定会交代她一二。
“阿雪!”睸将军阔声。
一道白影,魅夜看清时,地上是单膝跪着一名女子,她就是暗卫阿雪:“将军,属下在!”
睸将军要她拥立新主,高举着魅夜的手,说明了魅夜长公主的身份,皇后唯一的女儿,以后她接任皇后的位置。
阿雪已经明白,簇拥少主上位。魅夜向她了解了鹰荆会的一些事物机构,了解后,她已经明白了鹰荆会。
睸将军正打算召集所有鹰荆会成员,认识长公主殿下这位新主。
魅夜发令召集所有鹰荆会成员,在今晚聚集紧急开会。
“是,属下遵命。”阿雪话音一落,白影如逝在窗外,仿若鬼魅,她这位护法的武功,深不可测。
阿雪走后,魅夜准视睸将军的眼睛,坚定无可更改:“舅舅,我想反望夏王朝。”
魅夜说,如果睸将军依旧效忠望夏皇帝,可能下次再见面时,战场上只剩交锋,成敌对。
睸将军听到,再过一年半载,他也告老辞去官职,功成身退,隐退大隐于市了,不会有交锋冲突,杀了他唯一的妹妹,他就不会有半分的仇恨?他道:
“贤臣择主而伺,大傲帝国,是这世界上,最强的王朝,大傲天子永统帝,是出了名的圣君,你去投奔他,他日强大后,借得兵马,再打回望夏,为你母亲报仇。”
听到永统帝三字后,魅夜眼中有一丝难为,转瞬既逝,世道上,有的是永恒的利益。
面厚心黑,为活着,为利益,为复仇,她这个长公主殿下一定会争取得到能与倾傲轩合作的机会。
魅夜此次是要点兵点将,去往大傲帝国,借兵打回望夏,必覆了望夏王朝,为母为妹,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报仇。不过魅夜此次,凭目前来说,魅夜是占下风的。
睸将军亦有担忧,长公主殿下,毕竟是那昏君的长女,那是她的父亲,父女天性…
睸将军正恐不能绝了魅夜绝了后路时。皇宫中,望夏皇帝不用脑子想,也会察到睸将军的身上。
这下,是真正的绝后,断了父女情,人心很难再补回…没有回头路。
时间太过匆忙,没有时间,没给她收拾行囊的时间。
魅夜明知望夏皇后是冤枉的,自己一定不能枉死,留着命,报复望夏王朝。
正在此时,将军府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御林军,这些穿着衣料光鲜正统军服的人,包围在了将军府外,里里外外的形成了包围之势。
御林军统帅及身后跟着的一批官员持剑的军官进殿,阔步阅进了正厅,冲着睸将军,一腔官调道:“晦将军,长公主殿下可曾往你这来?”
躲在绣花屏风的魅夜,心惊不已,玩的就是命!
步步惊心,稍有不稍,命就玩到头啰,身死名裂!
睸将军也不装傻,直接道:“刚才长公主确实来找老夫,向本官诉冤枉。本官听长公主说皇后受奸人陷害,****火中,三公主殿下也死在了剑下。老夫心有不忍,但身为人臣,理因忠心于圣上,长公主见求助不成,气冲冲的走了。现在走得恐怕也不到十里,你要追,现在,快点也许还能追上。”
御林军统帅明显不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睸将军,统帅他也要争功立功,为了正国法,他握剑的手,直接一挥,让身后一批一批的御林军去搜人。
倚着圣旨,嚣张得要命。军令如山,从统帅身后,御林军批批涌现,他们只听军令,无数人,朝沼不断的分队,朝厅堂涌来,分头往各屋中搜人。
“睸将军,我也是奉圣旨追趕,天子的旨意,怒我难违。”统帅有恃无恐,那一抹明皇,有事推到圣旨上,禀公报事,办公务罢了。
这匹夫!睸将军浓眉间有杀气,将军夫人,心也是提到了嗓子口了,这匹夫要搜出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是必死无疑了,自已整个将军府也会受杀戳。
一旦那样,死就死了,不会有人给这些冤魂做主,雪洗冤屈,怎么能没有这样的罪孽。
将军夫人担忧啊,这些御林军搜着府内。
睸将军一介武夫,纯属大老粗,神经很粗的。身长七尺,彪形大汉的睸将军,怒火直冲脑口,手从墙上取过挂在墙上,那把陪他征战杀场多年的剑,杀气戻气的一阵狂风,剑架在统帅脖子上,戻气暴怒,喝训:“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征战杀场时,你就还是穿着开烫裤的小兔崽子。哼,现在小杂种你才多大的官,轮得到你来搜老子府邸!匹夫,还不速速停手,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尸首分家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老匹夫也够狠的!统帅吓是被吓到,这睸将军征战四方,是个武夫,鲁莽不顾后果,脾气又暴躁,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统帅又怎么敢惹他。
他的辱骂,统帅气得涨红了脸,不得不又忍下。
外面局势紧张,躲在屏风后的四人,这些御林军随时会搜到屏风后,搜到,自己就要再次重生了,她已经死了三次,死时的痛苦,她不想再尝试,窒息的感觉,她这一生,除了百年之后的自然死外,任何非正常的死亡,对她而言,皆是禁忌。
屏风后的四人,皆是屏心静气,胆战心惊。小瑙生平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手抖擞的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
眼光茶杯就要摔到地面,这一声响,绝对会暴露她们四人,四个活生生的生命。
神经紧张,魅夜冷汗都出来了,她扑过去去,手倾过去,欲接住茶杯。
许临君见状,不忍她摔伤,本能的过去,不想她受伤。
结果两人一起倒下了,魅夜是摔在许临君这个垫子的怀里,没有半点的疼痛。
令人松了一口气,茶杯被魅夜稳稳的握在手中,可是茶杯碰撞到桌面,在磕撞中,裂成碎瓷,直直扎进魅夜手心中,深红色的血流出来。
魅夜吃疼,眉目紧锁,倒抽了口气。
许临君见状,深怕魅夜会忍不出的痛苦出声。
刹时间,脑中犹豫反复,终于,他大义凛然的,不能让她引来屏风外的御林军,直接吻住她,这样,她应该不能发出动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