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求求你,别折散我的家呀,唔呜~”。月儿哭着,刚刚流产,现在又跪又闹,苦心泪成河,那表情,任谁看了都揪心。
直来直往的曾雪西,在心里暗道,好个女人,好个苦情计,恐怕如此一来,老婆更没活路了。
大家这一看,月儿都这样了,还用说还用解释些什么吗?
谁都聪明的不多问,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月儿不停的跪拜,哭哭啼啼:“求你,把我夫君还好,还我孩子,唔唔,你要杀要刮,让我来受吧,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唔唔,还我……。”
“起来,这贱蹄子受不起你的跪,跪她做怎麽。”有人众看不下去,纷纷拉扶月儿起来,冷眼晕死在地的魅夜,说不出的厌恶。
见一人出头,后面的人也就跟风博好,一个接一个劝搀着月儿起来。月儿在这里没有远亲,自己又邻里乡亲的,当然由她们照顾月儿。
蜂拥而至,众星捧月。
“月儿,你身子虚,情绪不易过激动。来,听大娘的话,回房休息。”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半劝慰半搀扶起。
“月儿啊,你总是这么心善,那怕是别人要害你。起来,咱不受这气。”
“月儿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可怜啊。”
“月儿她夫君呢?老婆都这样了,人也不露面。唉”。
人众谁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呢?可怜的月儿。
那倒在地上的狐狸谁也不懂是从那来的,家在哪,月儿她夫君,是这不要脸的小狐狸带坏了,带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谁知道他呢?
老婆受难,白白没了个两个月大的孩子,不也是摆在眼前不争的事实。
谁就知道他呢?
现在倒好,老婆成了这样,情况乱成一团。他身为月儿家一家之主,他自己的事情,人倒跑哪去了?连个鬼影都捞不着,倒会盘算,让我们这些旁人替他收拾残局。
洛思成,真是差得不能再差。
人众虽恼火,一团人中,有人嚷嚷着喊出:“洛思成哪去了?他家都乱成这样了,一家之主反躲了起来,嘿,这种是男人吗?”
他这一喊,人众才反应过来,是啊,洛思成这小子跑哪了?四处寻找,望望周围,发现洛思成不在。人众心头有火。
纷纷说了起来,这里德高望重较有地位的人,忙组织起人,派他们去找去了。
过了许久,洛思成风风火火跑了回来,一进门,顾不上其他的,张口便问:“月儿呢?月儿她怎样了?啊?”
人众没谁理会他,对刚才一事还有怒气,只是用眼神看向里屋,有人与洛思成较亲的,按下心底的不满怒火,对他好一阵失望,脸上不显声色,接过洛思成话题,严肃脸上无奈叹气:“你自已进去看看吧。”
本来人众还想好好批评教育洛思成一顿的,但是回头想想,不对时宜,不该在这时候。
洛思成惊恐的眼,听到这话,一股劲冲进了里屋。
本来他还为月儿的泼辣与不懂事生气,正处怒火,火候大得,气得差点要休妻。
不过,他哪里想到,自己随手一推,造成现在这样子。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早一步晓得后果,洛思成是万万不会如此做的,真后悔。
后悔没什么用了,世上本无后悔路,后悔药。
前一刻,洛思成怒火冲天。在看到面色苍白,整个人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月儿时,怒气消失了,失手一推,没了孩子,真的悔恨交加。
“成哥,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只……只是,我们的孩子……。”月儿话未完,悄无声息的泪,哽咽不下去。
不忘显示她的孝顺贤惠,柔柔叹息中有一丝被照顾的温情与欣慰:“三姑婆爱惜,体谅月儿,派人把你寻了回来了?”
拿起桌边摆放的一碗水:“你一路回来,渴了吧?先喝。”
洛思成大为感动。她这副表情,神质几乎痛苦绝望不清,也就是这副无奈痴痴呢喃的话,让人心中某根弦被触动。
柔情似水,不撒泼了,整个人静静的躺在那,目如空洞,她好像已经不在乎一切了。
便是这副表情,更让人心疼。活生是个被欺负的小可怜样子。
“是,我回来了,让你受委屈了。”洛思成马上奔跑去,扶着月儿的脸,扶着她躺下,捏好被子:“怎么样,孩子如何?”
“孩子……。”一提到孩子,月儿哽咽得话不成句:“孩子……。”
月儿的演技不是很到位,看到洛思成信了她谎的着急表情,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稍稍喘出一口气,放心了。
“孩子,孩子啊,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他还没来过这世上,甚至连我这个母亲都没见过一眼啊……。”
“月儿,我知道你伤心,没事的,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有,有吗?我恨,我恨啊。”
屋外的人,见里面哭哭啼啼,听里面的声音,恐怕洛思成不是个会温柔安慰的主。
外面围坐着的众人,有一批人已经去审判铐察魅夜了。
剩下的人,大多集齐在了这里,老妇人们看着外头,本想让人散了,人家两夫妻刚痛失爱子,围在这里干什么。
刚站起来,主持让人散了,在人屋里不议论此事,给留个面子。
听里面月儿哭声不断。人众犯起了担心,有个把地老妇人道:“这思成会不会哄媳妇?月儿啊,刚痛失爱子,思成小伙一个大老爷们,会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月儿伤心的,孩子这事,怎么掉的,该说的说,不应该说,一股脑说了出来。”
“是啊。”“是呀。”“要不,狗二他娘,你资历深,你去看看。”“大嫂,你去看看,这里凭你与月儿他家的关系最不错了,你去看看,免得思成这孩子刺激了月儿这可怜的女娃。”
被唤做狗二他娘的妇人,虚荣了一把,半推半就的去了。
虚荣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银.乱的画面映入狗二他娘的眼里。
刚流产的月儿与洛思成衣裳凌乱,月儿与洛思成的衣物已经褪到腰间。
露出白花花的上半身。
两人纠缠不清,“月儿,混蛋,你竟给我下了春.药。”洛思成无法控制住自已,扯开月儿衣物。
月儿看了一眼桌边放着那空空的碗,转妩媚至洛思成耳边,轻轻呵气:“我想要个孩子。”
“呀!”狗二他娘惊得用双手蒙住了眼,堵住声音响,自觉转过身去,别人在外听到这声音,以为出了怎么事,各各起身涌进来看看。
狗二娘红了一张老脸,退了出去,挡住要进来的人众。
狗二他娘,活了大半辈子,她无论如何,无法想象自已会撞上了如此一幕,羞得老脸通红,耳根窘得要滴血般鲜红。
“转过身去,别看!”狗二他娘发话了,闭着眼睛,羞耻不已。
看到狗二他娘如此,群众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何事,但一定不是好事。怕连累到自已身上,朴实的转过身。
皆自觉往屋外退了出去。
出去后,人众开始以关心的语气问了:“狗二他娘啊,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月儿这娃还好么?”
狗二他娘红出血的面上,皱着眉头,整张脸十分不好看,挡住她们不让进去,被人众围了起来,问三问西的。
“是啊,你进去都看到了什么?快说出来,别吓我们大家了?”。“是不是两夫妻闹别扭了?月儿这娃怎么受得起啊?”
在众人的追问下,狗二他娘只好将实情说出,洛思成夫妇丑是出大了,丟脸,大扫脸面。
“啥?洛思成这个畜生!”一中年妇人,长得结实,握挙格格作响。她自然是不知道月儿给洛思成下春.药,这一桩事的。
看样子是要冲进去,恨不得狠狠揍上洛思成一顿。
比中年女子更懂世事,更谙事理的老人开口了:“狗二他娘,你怎么就不拦拦啊。”
“嘿,东家嫂子,你这话我可不依,你倒把责任撇得干净。你我都在,你怎么就不去拦嘿!”狗二他娘不客气的扯大嗓门反击过去。
弄得那老妇人脸难堪,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颤巍巍的硬着头皮,顶着老脸朝里屋去,一边还念念有词,满口正义道:“这帮人怕事都缩着头躲远远的,老妇人我也快死了,说不定那天你们就收到我的死讯,就是死前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儿这好娃毁了,落了一身病。”
看到她去了,这话疯言病语没人跟她计较,众人不吝啬夸她,赞美她两句。
总之,她去了,狗二他娘照样拖下水,撞破他们好事,消息怎么散播出去的?狗二他娘是被这对小夫妻恨上了。
人越老,顾忌的越多,胆子是熊下去了。鼓起勇气,干咳了两声,关哀问道:“月儿啊,你渴不渴啊?大娘给你熬好了米粥。”
屋里没有回应,妇人脸红比胭脂,耳根红得滴面上,皱着眉头,整张脸十分不好看,挡住她们不让进去,被人众围了起来,问三问西的。
“是啊,你进去都看到了什么?快说出来,别吓我们大家了?”。“是不是两夫妻闹别扭了?月儿这娃怎么受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