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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少爷伤得很严重啊,脑子里的血快一直散不开,醒来后有可能会失忆,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怎么又是失忆?为什么你们总爱失忆?!这又不是在演电视剧!失忆一点都不好玩……

十一年的友谊了,星远,真的会忘记我吗?他真的会不记得我吗?以前,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不得不要冷静下来思考。

如果我十一年前没有遇到他,一切就会不同;如果我没有让他送我回家,一切就会不同。可是,没有如果。时间不会倒流。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卖。

爸爸拿起桌上的纸巾,起身帮我擦掉眼泪。

“娅琪,以后,永远不要再见夜星远。”爸爸严肃地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星远,好像没有惹他吧。他们两个,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是因为他奶奶吗?

“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爸爸脸上依旧是严肃的表情。

我的妈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的妈妈。爸爸说,我的妈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的脑子里一点关于她的记忆都没有。我只知道,我的妈妈,叫陆紫然。他问我妈妈是怎么死的,难道说,爸爸想说星远是害死妈妈的凶手?不,不可能,如果妈妈真是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只有一岁的星远不可能会害死妈妈。

“她是被夜家的人害死的!”爸爸想我说出这几年他所侦察到的秘密。

妈妈是死于吸毒过量。可是,妈妈生前并没有接触过毒品,也从未有毒瘾发作的情况。所以,爸爸觉得,一定是有人强喂给妈妈毒品。于是,在妈妈死后,爸爸就着手调查此事。经过几年的明察暗访,他终于揭开了夜家不为人知的一面。暗夜集团,表面上看来是一个正当的生意集团,但背地里却从事各种违法活动,是黑社会的龙头老大。暗夜集团用黑道搞来的钱发展在白道的事业,所以没几年黑夜集团的生意就蒸蒸日上。其中,暗夜集团最注重毒品交易。

在妈妈出事的那天,暗夜集团旗下的一家舞厅正大肆贩卖毒品,不巧的是,缉毒大队刚好来搜查。舞厅的老板及时将毒品销毁,不幸的是,还留下五包****无处可放,情急之下,就抓过正巧路过的妈妈,将五包****全灌了下去,还包括****的包装袋。随后,他们还残留的那一点点人性教他们向警察用突发心脏病的借口将妈妈送去医院,可那时,妈妈早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妈妈是这样死的,是被毒品害死的,是被暗夜集团贩卖的毒品害死的。

难道真被爸爸说中,越是有钱的集团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越多吗?

夜星远,是暗夜集团的人……是他害死我妈妈的……但,这都与他无关,当时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是吗?

“现在,夜星远继承了暗夜集团所有的毒品生意,还把它发扬光大。在他的‘精心调教’下,每个人在每个月都可以完成数笔面额可观的交易,他们还用钱买通了缉毒大队的高层,现在,市面上到处都能找到****、******、病毒等毒品的踪迹。缉毒大队也不管了。他会夜薇,就是想借机蛊惑夜薇的学生,利用他们父母在社会的人际关系,扩大他的交易市场。”爸爸接着说。

这是真的吗?爸爸说的是真的吗?星远,是毒贩,我十一年的朋友是毒贩。为什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星远这几年明明都和我在一起啊……

当初我还以为,星远来这里是来找我。

“娅琪,你听我说!”爸爸激动地抓住我的双肩,我能感觉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现在,我和你普林督察已经拟定好一切计划,只要夜星远一行动,他的下半辈子一定会在牢里度过,在铁证下,他想要脱罪是不可能的了!娅琪,难道,你愿意亲眼看着你十一年的朋友的手腕上戴上冰冷的手铐吗?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在你心里还没萌生出要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的想法前,和他断绝任何来往。不要让我们难做……”爸爸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再那么激动。

“好啊。”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说出去的话不能挽回。只看见,爸爸在听到我的回答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以前,我很喜欢看爸爸笑。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可现在,看见爸爸的笑容,我第一次觉得这笑容好阴险,好可怕。

“我的乖女儿,快去睡觉吧!”

像只断了线的木偶,双眼空洞地向房间走去。心像是掉入了深海,不断挣扎却始终下沉。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抽空了一半,只剩下了所谓的躯壳再也看不见灵魂。

直直地倒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盯着蔚蓝色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发觉眼前的景象早已变了颜色,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眼泪打败。一向坚强的洛娅琪在一天内已经哭了三次,还是为同一个人而哭。

爸爸说的,真的是真相吗?我该相信谁?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夜星远?一个和我相处了十六年,一个和我玩耍了十一年,五年的差距会成为我作出最终选择的重要因素吗?我想,总会有这么一天,我要在爸爸与星远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赌注是……生命。

人生中最难的就是抉择,因为抉择的双方大多数是你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的生命里,都需要有他们两个的存在,可我必须在其中选出我最重要的。

星远,你会有事吗?

绝望,从未有过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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