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逃不过去的。”老爸默默的说着,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的好奇心一点一点的繁衍着,爷爷说不能逃避,什么事情?
已经凌晨了,我和老爸依然在书房面对面的坐着,这么晚了,老妈好像已经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一样,并没有来打扰我们。
沉默中,时钟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眼看就要天亮了,心想白天还要去学校,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我想打断沉默的时候,老爸淡淡的说:“放心吧,一切都由我来承受。”
我本想说些什么,老爸便催促我回房间睡觉了。我哪里还有睡意,现在我的心中已经满是疑团,老爸的隐瞒还有老妈的隐忍,还有那些奇怪的梦,这些都像是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了我的胸口,好奇慢慢充斥了我的生活。
年轻人的热情和好奇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气温,说降就降下去了。生活慢慢的被高考的忙碌占据,高考结束后,我把那些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虽然有时候想起来心有余悸,但是每日和林玉龙打游戏的愉悦要胜似一筹。
反正将来的路要怎么走,考虑的再清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是八月初高考分数放了下来,我毫无悬念的落榜了,看着这分数自己倒真有些茫然无措。老爸不在家,偶尔打个电话回来,正好我再也无心学习了,于是老妈私自决定,给我报了一个计算机电脑培训班,逼着我去学习软件设计,好让我将来有一技傍身。
相比较之下,林玉龙的成绩比我高出将近一百分,但是也没有什么用,我的成绩离大专相差两百分,不过我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都落榜了,不过这都是我想的,事实怎么能如我的愿。
我培训班要结束的前一天,林玉龙告诉我,他爸已经利用关系将他送到山西一个军队里去锻炼,一去最少要两年的时间,也可能会一直呆在部队发展,相见的时间少之又少。
作为这么多年的同学加玩伴,他这一走我心中倒是真有些舍不得,但是现在的我们却要肩负起生活的责任来,以后我们会有各自的生活,会娶妻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人总是要挣钱吃饭养活自己,该走的总会要走,就像时间,白驹过隙,想拽也拽不回来;该来的也会来,就像我们高考落榜,再心里郁闷也抵不过高考后的各奔东西。
林玉龙这一走,我的计算机电脑培训班也彻底尾声了。老妈为了让我更好的找工作,不知道从哪里托人给我办了一张本市大学的假文凭,她给我的那天,我倒是有些尴尬,真是一个靠文凭吃饭的社会,老妈倒是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好像早就知道我有这么一天的样子,将文凭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学我早就上烦了,这样也好,早点出来赚钱,只要自己努力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久后我在一个数码电子的商行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负责写一些程序,设计一些宣传海报。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十个小时的工作,中午一个小时吃饭时间,但是唯一好处就是双休,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不错的工作,不累还能休息,最好的是还有度假培训。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除了上班的时间,便是经常躲在老爸的书房看那些古老的书,老爸自从那次走后便没有回来过,也没见来过电话,倒是偶尔会有写书信寄过来。
我撬开了书房的们,换了新锁,有时间就躲在书房研究那些《茅山术》,时间久了倒是发现有写乐趣,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翻阅那些书柜,还能看见《山海经》、《奇异录》这些奇怪的书种。
我工作很努力,一年后工资便从1200元每月涨到了2000元每月,这在01年还算是不错的。这期间我和林玉龙通过书信,他在部队秉着自己聪明的大脑居然做了一个连长而且还考上了部队大学。
转眼两年过去了,我没有在去想老爸当初隐瞒了什么,也很少做那些奇怪的梦,就好像这些都是小插曲一样,一个简单的玩笑。
但是这天我回家,一个噩耗便从天掉了下来---父亲失踪了。
我进家门的时候,看见两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那里,母亲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我认识其中的一个人,那年拜祭爷爷的时候他总是跟在大墨镜的身后,颇有小跟班的意思,我那时还在心中嘲笑过他,没想到再见面他却比以前魁梧的多。
主要的不是这个,他们告诉我父亲失踪了,父亲叫张建麟,奶奶说过,父亲的名字会保平安,但是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老妈走过来,把一个大书包扔给我说“是张家的事逃也逃不掉,可是你父亲偏偏不信,如果你这次找不到你父亲,你也就别回来了。”
我心中很是诧异,这是要赶我走么。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找到父亲。我打电话和经理请了个家,说老家有事要回去,于是当天晚上就和他们踏上了火车。
火车上的喧闹一点都不亚于城市,就这样火车一路向西开到了太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下了火车后,我们便只见坐上了一辆面包,一夜未睡的我实在坚持不住终于在车上沉沉的睡去了。
当小跟班把我唤醒的时候,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山,心想,这难道是太行山?太行山是中国东部地区重要的山脉和地理分界线。西侧是黄土高原,怎么会到这里来?
紧接着小跟班便验证了我的推段“这里是太行山的脚下,之前我们在这里作业,部队都在山里等着我们呢,先走吧!”
我一听还要步行,瞬间有种要奔溃的感觉,但是碍于面子,只好跟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