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时,我已经整理好个人用品。今天是出发的日子,拉开窗帘能看到刚跳跃出海面的太阳,不远码头上密密麻麻的渔船,早起的海鸥时而飞舞,时而停留在甲板船头上。
渔民们吆喝声此起彼伏,赶早的渔船逐渐远去,而夜渔的渔船慢慢的飘进码头,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机勃勃。
阿丽号浴沐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威武雄壮,接下来的几十天的时间我们都将在船上度过,但愿别出事吧!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踏上阿丽号坚硬的甲板,我回头望了望码头,黄胖子在码头上使劲的挥舞着手臂。他任命一个叫黄丹的人为阿丽号的船长,听说他也是黄胖子的亲戚,并且在海军服过几年役。
李洁今天穿着紧身劲装,脑海扎着飘荡的马尾,显得特别英姿飒爽。她正和陈晓宇在船头上不知道谈论着什么,心情突然恶劣起来,伸手抓住庄大楼递过来的包裹,我转身向船舱走去。
“宋沫,你怎么现在才上来?”随着轻快的脚步声,李洁喊声在我身后响起,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是啊,早上睡过头了。”我艰难的上翘嘴角。
“你的表情好奇怪啊,难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李洁仔细的围着我转了转说道。
“怎么可能!”我尴尬的说道,是你天天和陈晓宇混在一起好不好,我心中腹诽着。
“难道是因为......死宋沫!”李洁突然俏脸一红,狠狠的踩我的脚背转身就跑。我去,我到底怎么了?你好歹也说清楚啊。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捂着脚背,很痛的大姐。
看样子惹李洁生气了,我垂头丧气的准备回船舱,正好遇到刘凡他表情奇怪的看着我。
“你真是很幸福。”刘凡莫名其妙的拍了拍我肩膀后离开。我到底幸福什么?我特么的感觉自己就是个悲剧。接下来几天,李洁每次见到我都会对我横眉,弄的我莫名其妙的。
一路上风平浪静,或许是习惯航海生活,庄大楼开始活跃起来。他对海里的鱼特别感兴趣,这几天闲的没事水手们都会拿出钓竿钓鱼。钓上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海鱼,这些水手果然是经常混迹于海上,他们制作的鱼特别好吃,庄大楼一个人就能干掉一大盘。
晚上我最喜欢躺在船舱里,听水手们讲述着以前航海故事,光怪陆离,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一个叫卡卡的马来西亚人,他讲述一个船葬的故事。
剧情和岛上那些人讲的差不多,唯一区别就在于故事的结尾,他说一个打渔男人不小心遇到船葬,当他贪婪的在船里寻找陪葬物时,却发现里面的鬼魂。他很幸运逃出来了,可惜回去就大病一场从此再也不敢出海打渔。
讲完就到熄灯时分,纪律方面黄船长执行的很好,招募进来的水手都服服帖帖的。我躺在船上随着吊床摇晃着,脑袋里翻腾着各种事情,打了个哈欠能听到周围船员们打鼾的声音。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四周猛的一静,我睁开眼睛感觉到船只好像停止摇晃,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发现对面的吊床上卡卡不见了,可能却上厕所了吧。
阴冷的风刮过来,我打了个寒颤,甲板下面多数时候是闷热的。怎么会有冷风呢?难道是船舱漏风了?我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来,惊讶的发现吊床空荡荡的,人呢?难道都上甲板上去了?
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摸了摸胸前的相机心中才安定少许,船舱里太安静了。我起身登上甲板,天空乌云密布甲板上漆黑不见五指,倒是船长室里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人影移动。
风突然越来越大,黄豆大的雨拼命的下着,砸在脸上疼痛。我连忙捂着脑袋低着头冲到船长室门外,敲了敲门半响没人开门。抓住门把手扭了扭,门居然开了。
出乎我意料,船长室居然也空无一人,人呢?蓝紫色蛇状闪电链划破厚厚黑幕,闪光瞬间透过模糊的雨,我惊讶的发现阿丽号旁停靠着一艘大船。
这什么情况?难道是遇上海盗了?但我发现船上根本没有打斗痕迹,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人影突然闪过,一下子就吸引我的注意力。我越发感到事情诡异,人影是白衣女子,看身形就不像是李洁。闪电闪烁,紧接着震耳欲聋,船只摇晃的厉害,上千吨的阿丽号在暴虐的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暴雨越来越大,我站不稳脚跟跌跌撞撞,船长室里东西乱飞。
“宋......宋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女人的声音,颤抖的船突然平稳起来,我连忙爬起身只见一轮明月照射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暴风雨就这样过去了?
“救......救我”船头上突然出现李洁,只见她伸直上臂拼命的向我挥舞着,身体却不断退后。
我大吃一惊连忙拉开船门冲了出去,我第一次后悔自己腿为什么不长点,李洁猛的靠在船边缘栅栏上,让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的事情出现了,她身体向后仰,瞬间翻出船舷。
我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正好抓住她的手。李洁不知道为什么变的特别沉重,手臂要被折断似的,能听到骨头的响声。肌肉被扯的火辣辣疼痛,酸、疼、麻等感觉让我咬紧牙关,企图将她拉上来。
“看着我。”突然李洁发声了,我闻言抬起头,只见李洁秀美的脸快速枯萎,恐怖干枯的死人脸出现在面前。她另一只干枯冰凉的爪子抓住我的手臂,发出咕咕的声音。
“把玉给我......”听到玉这个词,我心中一寒,想不到它们居然跟到了这里,看着悬吊在面前的相机,我忍着撕扯疼痛,冒着被拉进海里的危险,抓住相机按动开门。
“呼呼!”耳边还听的见它的惨叫声,下一刻我从网床上坐起来,能听到海浪拍打船体和船员们打鼾的声音,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刚才的仅仅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