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了,噩梦而已,我先回去了。”庄大楼肥厚的手掌瞬间让我半个身子麻了,目送他离开后,我关上大门看了看时间。
深夜11点47分,电脑上小电影里还在肉搏战,激烈打斗声悦耳。我满头黑线的关电脑,刷牙洗脸洗脚睡觉。
“咚!”刚躺在床上,耳边响起12点整的报时声,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梦里情节依然清晰浮现在脑海里,特别是刘X惨白的脸,犹如挥之不去的幽灵。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惊醒,刚才又梦见刘X惨白带着诡异微笑的脸,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突然感觉有冷风拂面。
房门什么时候开了?望着黑洞洞的房门,我感觉到汗毛倒立,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冷冷打了个寒颤。
有小偷?我强迫压下脑袋里奇怪的念头,摸了摸床头上的铁棍抓在手里。刚踩到地面上突然听到纸碎的声音,什么被踩扁?
我连忙打开灯,低头将碎片皱成扁鱼似的东西提起来,仔细一看吓得直接丢了出去。
寿鞋!手指能感受到纸的厚度,花色都那么熟悉?有点像……我不敢继续再想。厌恶的将这东西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松了口气。
光着脚摸着墙壁将灯打开,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我拿着铁杆壮着胆子走出去,我出来工作后租的是一室一厅,简单明了,一眼就能看遍全屋。
扭了扭大门,关的紧紧的,巡查四周连缝隙都没放过。除了跑出来几只惊慌失措的蟑螂外,我没发现任何的人。
接了杯水喝了几口,眼睛已经四处打量着。我记得睡觉前把房门关了,不会是庄大楼这死胖子的恶作剧吧?我摇了摇头,目光却停留在沙发前的鞋子上。
为什么我的鞋子摆放在沙发前?好像有人穿着鞋子刚好脱掉似的?
我没敢将鞋子放回去,而是在鞋柜里重新找了双拖鞋。回到房间里我关上房门,再三确定关紧了,这才缩到被窝里。
发生了那么多诡异事情,今天晚上看样子别想睡觉了,我将床头的书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又把前两天买的数码相机拿过来摆弄。
除了卖相机的老头那句话让我记忆犹新,相机本身没什么奇怪的,真不知道当时我是中了邪了花那么多钱买个这个。
打开电源看着照片,这几天为了试验相机性能,我在外面拍了很多。
漫不经心的翻着,很快几张照片让我皱了皱眉头,几个小白点让我留意起来。果断开机,将照片上传,将图片放大白点很快组成一个女人的模样,她黑洞洞的眼睛紧盯着这边,仿佛在看在,在看我?
鼠标颤抖着点右上角的叉,我关掉电脑,火焰颤抖着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口,让慌乱情绪平复下来。
强忍着疲倦冲了几杯咖啡在床上坐到天明,直到阳光洒下的瞬间我才松了口气,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叮叮叮!”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将我吵醒,眼皮沉重煎熬着摸到手机递到耳边。
“嘿,兄弟你的梦还真准,刘X昨天晚上跳楼死了,我的女神啊!”庄大楼大嗓门,听到这话我疲惫一扫而空翻身坐起来。
一个小时后,庄大楼提着食物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嚼食物。他顺手将一张报纸递给我,上面几个漆黑大字让我眼晕。
“巧合而已,别看了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庄大楼抓着鸡腿猛咬着,满嘴流油,看的我眼直抽抽。
大清早吃那么油腻的,还好这家伙有点良心,我镇定下情绪,拿起小笼包和豆奶。
事情很简单,刘X和现任男朋友吵架,不小心跌落下33楼,很奇怪的是刘X带着笑容,把检查尸体的法医吓了一跳。庄大楼边吃边说,听的我毛骨悚然,这神经大条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剔牙。
难道我还在梦里?我伸出手使劲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诡异的是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掐我干嘛?”庄大楼突然大叫起来,呲牙咧嘴的捂着大腿。
翻了翻白眼,几口吞下小笼包和豆奶,刚才不过是想试试自己是否还在梦里,掐了掐大腿痛的。我将报纸丢到一旁,这让我想起昨天晚上那几张照片、寿鞋?
寿鞋居然不见了,我满头大汗的把垃圾桶翻个底朝天,那么大双鞋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貌似我出去给庄大楼开门时,卧室门并没有关。
果然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床前,我感觉毛骨悚然,直到庄大楼肥手在我眼前晃悠着。
“你没事吧?”庄大楼吮吸着油腻手指说道。
“没事!”我感觉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心脏疯狂打鼓。
“你怎么了?难道你有病?”庄大楼裂开大嘴,用油腻腻的猪蹄摸了摸我的脑门。
“你才有病!”我一脚踢在他肥腿上,满头黑线的顶着一脑门油腻向洗浴室走去。
老庄扭着肥臀闪人了,他临走时告诉我这几天有任务会电话通知我。收拾完家里,家里这状态让我无法在停留,干脆锁门出去转转。
我住在城市边缘的小区里,这里稀稀拉拉的住着十几家人,守着小区门口是一个秃头老头,反正每天看到他都半躺在椅子上打瞌睡,这里治安不错,这么多年都没听到有人说掉过东西。
每次走出楼道口我都下意识的向对面6楼望望,能看到一个美少妇站在窗户后面上盯着我,像我这种单身狗被美女注视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依然在窗户后上站着,这几天出现诡异事情让我心情有些变化,我总感觉她表情冷冰冰的。
走了几步,转头那美女已经消失不见,摇了摇头去小区外超市。
逛了大半天,购物车里已经堆满了方便面等生活用品。想到这几天发生事情,叹了口气,也没买东西的兴趣,结账后提着大包小包的向家里走去。
刚出电梯就看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站在甬道上嘀嘀咕咕小声说着什么,我记得那边几间房间很久都没人住了,看见我走过来两人停下来望了我一眼。
我当时也没在意,当关闭房屋门时才察觉到那两人奇怪之处,回想起来他们脸和身形都模糊不清,仿佛全笼罩在迷雾里。
我压制住好奇心,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