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江南省,苏市。
第三中学是苏市一所有名的高中,无论是底蕴还是师资力量在整个市里都是可以排名前几的。
“大家快看,那个废物来了”。
“这个废物居然还有脸过来,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啊”。
“不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好歹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啊,当然,奇才两个字要打引号,至于什么意思,我想大家都懂,哈哈”。
“哎,我要是他的话,我早就退学了,或者转到垃圾班了,和那些没能修炼的废物一起,过完高中义务教育,然后进入社会去搬砖不就好了吗,干嘛来我们班,拖我们的后腿”。
“是啊,不能修炼,还要死活赖在我们班,就他一个不能修炼的,这不是拖后退吗”。
“是啊,是啊,要是我,我早就去死了,那还会想他这样活在世界上浪费空气”。
“也不能这样说,可能他也希望在班里学习,能够觉醒”。
“拉倒吧,就他想在能够觉醒又有什么用,都18岁了,就算觉醒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就的”。
“哎…至少比没觉醒好点吧”。
苏沐刚走进高三三班的教室,无数的声音便拥进了他的耳朵里。
鄙视,嘲笑,可怜,无视等等声音就像是一根根锐利的尖刺,要狠狠的刺穿他那脆弱的身体,和疲惫的灵魂,那种内外疲惫的感觉让他一时无法呼吸,原本前行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双手握紧,有点修长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肤,刺进了苏沐手掌的肉里,他并未理会疼痛的手掌,低着头,嘴角划过一抹苦涩和自嘲。
班上的同学之所以鄙视和看不起苏沐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苏沐所在的高三三班里,所有的同学都是觉醒了的,唯独只有苏沐无法觉醒,而无法觉醒的后果则是,他这一辈子将无法修炼,出了校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可言。
就连高考他都没有资格参加,因为高考只考武科,而不考其他,如果你没有觉醒,即使你语文,数学,英语天下无敌也没有资格参加。
如今的世界和以前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区别,现在世界武力至上,当然这并不是代表武者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乱杀无辜了。
除了武者还有很多不能觉醒的普通人,也就是类似苏沐这种的,所以,觉醒和不觉醒的差别可谓是天地之隔,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
至于他们所说的那些普通班,其实就是三中不能觉醒并且放弃了的人呆的地方。
苏沐也疲惫过,也想过放弃,但是他却不甘心如此平凡,咬着牙,他坚持了下来。
“去,帮我打杯水来”。
低着头,慢慢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就在苏沐坐下后没多久,一个贼眉鼠眼的男生拿出一个水杯,对着苏沐说道。
“怎么的,变厉害了是吧,居然不听我的话了,你是不是想死啊”。
看着苏沐没有动,贼眉鼠眼的男生怒了,一脚朝着苏沐踹去。
苏沐朝着旁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鲜血流了出来。
这个男生叫卫琐,是三班班霸的得力小弟,仗着班霸刘诺的威名,在班里经常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同学,一身修为也是不弱,觉醒三次的修为在班里也是中等水平,再加上背后站着刘诺,大家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欺负苏沐则是卫琐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苏沐的弱小可以让他感受到强者的快感。
“去,给我打杯水过来,要温的,太热太冷都不可以,听到了没”。
将杯子再次递给地上的苏沐,这次苏沐将杯子接了过来,缓慢的爬了起来。
苏沐脸色平静的看着卫琐,突然脸色一阵扭曲,手里拿着的水杯在无数人惊讶的目光下,狠狠的朝着卫琐的头砸去。
苏沐忍的太久了,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在卫琐的欺负下爆发了,他没有想什么,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发泄,发泄,还是发泄。
卫琐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是受气包,出气筒的苏沐居然会反抗,而且还敢对着他反抗,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生气的时候,铁制的水杯便和他的头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两个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等卫琐回神的时候,哪怕他是觉醒三次的强者,也不可能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杯砸向自己的头。
鲜血从卫琐的头上流了下来,幸亏他有觉醒三次的实力,要不然苏沐含怒的全力一击之下,肯定是晕过去的结局。
伸手一抹,鲜血让他卫琐愤怒了,而围观的其他同学震惊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温和的苏沐居然变的如此的凶狠,看着卫琐满脸的鲜血,一阵心惊。
“找死”一脚踹出,苏沐倒飞了出去,快步上前,对着躺在地上的苏沐又是一脚,苏沐想要反抗,但是无济于事,因为觉醒三次的卫琐无论是反应,还是力量都不是苏沐可以比的,之前之所以能够打到卫琐,完全就是因为突然,要不然十个苏沐也不可能是卫琐的对手。
看着倦缩着身体,被卫琐疯狂殴打的苏沐,一些心软的人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此时苏沐的样子很是吓人,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身体的内骨至少断了三根,这也是卫琐控制的情况,要不然苏沐早就死了。
毕竟华夏法律有着明文的规定,武者不可以屠杀普通人的,要是谁敢触碰这条法律的话,武力裁决所里的高手便会出来,对违反法律的武者进行裁决。
虽然大家都不喜欢苏沐,但是有同情心的人还是有的,于是便见一个人快速的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去找老师去了。
苏沐咬着牙,他恨,他恨老天,为什么让他不能觉醒修炼,如果他觉醒了话,也就不会这样狼狈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嘲笑和欺负伴随着他了。
“住手…”。
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苏沐昏迷之前,他听到了一声好听的娇喝,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然后眼前一黑,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