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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孙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大文明”,半晌问了一句:“蔡司是啥?”“大文明”咧嘴一笑说:“蔡司镜片是世界上最好的镜片,德国制造的。”老孙木木地摇了摇秃脑瓜蛋子,重新低头做他手里的活儿。“大文明”也摇了摇他梳得溜光的脑袋,走出了眼镜店的大门。“粉团”好像才发现于思,突然大叫起来:“谁家的孩子?待在这干啥?出去玩儿去。”

于思瞪了她一眼,怏怏地走出了店门。他突然想起,有一次铁蛋儿他们说,“粉团”是破鞋。他回家问妈,啥是破鞋?妈立刻沉下脸来说,别胡说,那不是好话于思回过头,“呸”地啐了一口。砰的一下,撞上了店门。

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有几个老头儿蹲在墙脚晒太阳。偶尔有一辆汽车开过扬起一阵灰尘。于思想到“老绝户”的钟表店里看看几点了,走过胖老崔的门口他随便望了一眼,见小军的爸正坐在那剃头。他的胸前围了一块脏兮兮的白布脸上涂满了肥皂沫子,又光又亮的脑袋像个一百度的大灯泡。老崔手里拿着一把剃刀,在一块厚皮子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蹭了一阵,才给小军的爸刮脸。于思放慢脚步,想看看老崔的剃刀会不会割破小军他爸的脸。正看得出神,崔玉芬端着一盆水从里屋走出来,抬头看见于思,就嘻嘻嘻地笑起来。

于思浑身热了起来,赶紧低下了头。他想起上午的体育课上,“小胡子”让男女生分成两队,在垫子两边对面蹲着休息,看他做肩肘倒立的动作。崔玉芬正好在于思的对面,她不看老师,一个劲地看于思的裤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指着于思的两腿之间,笑了起来:“屁股!”于思急忙夹住两腿,等老师叫大家站起来的时候,才偷偷地摸了摸裤裆,发现正对着小鸡儿的裤缝,裂开了一道口子。这才想起,早起和小坏儿滋水玩儿,弄湿了裤子。跑回家胡乱拽了一条干的换上,没成想是条破裤子。里面没有穿裤衩,蹲着的时候,崔玉芬肯定看见了他的小鸡儿。这会儿,崔玉芬正对着他笑。于思赶忙夹紧了双腿他假装没看见崔玉芬,也顾不上到老绝户的店里去看时间了,转身跑过马路。他觉得倒霉极了。

“于思!”他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回转身见是铁蛋儿举着弹弓跑了过来,“我可哪找你都找不见,没承想你在这。”铁蛋儿气喘吁吁地说。

“你上哪了?刚才我上你家找你你不在。”于思问道。“我和我哥上他们厂子去了,刚回来。”铁蛋儿说。“咱们打鸟去吧!这是给你拿来的小人书。”于思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本小人书塞到铁蛋儿的手里,“该让我玩儿玩儿弹弓了吧?”“行!”铁蛋儿痛痛快快地把弹弓递给于思,两个人一起朝解放广场走去。走进广场的时候,他们看见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站在花坛前面,列着架子是在等人。他们全都穿着一式的海蓝色运动服,前胸后背印着业余体校的字样。于思认出了那个黑大个儿,看得出他是为首的。

“黑大个儿”皱着眉头,蹬在花坛上的左脚,后跟不停地磕打洋灰台沿。“进去吧!兴许他们在里面等着呢。”他挥了一下手,那伙人就跟着他走进了树林子。于思和铁蛋儿也走进了树林子。铁蛋儿爬上一棵歪脖小松树,叉开双腿坐在树枝上,后背舒舒服服地靠在树干上。他打开小人书,对于思说:“你打鸟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待会儿,你来这找我。”

于思答应着向树林深处走去,边走边低头在地上捡石头子。林子里有不少的鸟,尽是家雀儿,也有几只黄雀儿,唧唧喳喳叫成一片。于思放慢了脚步,瞅准了一只落在树梢上的家雀儿,拉开弹弓打出去。石子打在树叶上,发出噗的一声响,几片黄叶子飘下来,家雀儿却飞得不知去向。一连几下,都没有打中目标,他有些丧气,重新瞄准一只家雀儿,稳稳地拉开了弹弓,石子迅速地飞了出去。他分明听见那只家雀儿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扑棱着翅膀落进了一棵丁香丛中。他走过去,想找到那只受了伤的家雀儿,可围着丁香丛转了半天,也看不见那只家雀儿。他估摸着那只家雀儿飞到了别的树丛里去了,就朝着家雀儿飞去的方向找起来。走出了几十米,还是没有看见那只家雀儿的影子,却听见有人声。他循着人声走去,树林子里出现了一块空地。他看见空地中站着两拨人,其中一拨是黑大个儿他们,另一拨人都穿着蓝色的学生装,胸前别着北方大学的白牌校徽。他认出其中的一个人是许亦哲。

“姓许的,你服不服!”“黑大个儿”气势汹汹地说。“服什么?凭什么你让我服你?”许亦哲答道,话说得很硬气。“你要是答应从此以后不再找罗伊洛,我今天就饶了你。”“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亦哲昂起头,很带劲地把头发向后一甩说:“我既然同意来和你决斗就不会服你!”于思觉得他很像电影里的英雄人物,似乎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他忘记了找家雀儿,傻呆呆地站在那看起来。

一个黄头发的大学生,走到空地当中拍了拍手说:“既然是决斗,就要讲规则。第一,不许带家伙。”

许亦哲和“黑大个儿”都伸出手来,表示没有带东西。黄毛点了点头又说:“第二,只许你们两人打,别人不许上手。所有的人都向后退。”

体校的人和大学生都朝后退去,只把许亦哲和“黑大个儿”剩在中间。“黑大个儿”比许亦哲高着半个头,站在那很威风。他脱去身上的运动服,只穿一件白背心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叉开两只脚,稳稳地站在那。两只拳头一前一后,摆好了架势说:“来吧!第一把我让你。”

许亦哲也脱去外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人显得更瘦了。他握起拳,猫下腰,使足了劲,朝“黑大个儿”猛冲了过去。黑大个儿一闪身,许亦哲踉跄着跑了几步,差点来了个前趴子。他站稳脚跟,回过身来,又冲“黑大个儿”冲了过去。这次,“黑大个儿”没有躲。他冲着许亦哲的脸就是一个大电炮,正好打在许亦哲的腮帮子上。血顺着许亦哲的嘴角流了下来,那血有点发黑也有点发蓝“小白脸,服不服!”许亦哲擦了一把嘴上的血,又冲“黑大个儿”冲了过来。他抬起右脚,朝“黑大个儿”裆上踢去。“黑大个儿”一把接住他的脚,顺势往上一掀。许亦哲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噢!”体校的学生齐声喝彩。

许亦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稳脚跟,朝“黑大个儿”说“快来吧!这回该你了。”

“你还不服?”“黑大个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好小子,有种!”话音未落就朝许亦哲冲了过来,两只手左右开弓一阵乱拳。许亦哲躲也躲不及,被打得像一捆稻草一样东倒西歪,终于踉踉跄跄地后退着倒了下去。

“黑大个儿”从地上捡起衣服一甩,搭在肩上,冲体校的人吆喝一声:“走!一群人尾随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树林子。黄毛他们走到许亦哲跟前,七手八脚地把他拽起来。许亦哲已经是鼻青脸肿,可他的神情却很愉快,于思觉得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

“这小子也太狠了!你咋样?没事吧?”一个大学生说。许亦哲摇了摇头。“没事儿!为了爱情嘛,再挨几顿打也值得。”黄毛说。

于思看得眼都直了,一群人架着许亦哲已经走得没影了,他还呆呆地站在那直到传来铁蛋儿的喊声,他才缓过神来,答应着跑过去。

这一下午的事情,让于思说不出地兴奋。晚上,他问哥:“啥叫爱情呀?”哥看了他一眼,把头一歪说:“爱情就是抽疯!”然后,按了一下于思的鼻子又说,“你以后少扯这些用不着的!”

于思觉得有些扫兴,就回到他自己的屋里,爬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妈的喊声:“你到底说啥来着?”

“我就说郭小川的《望星空》写得好。后来,报纸上有文章批判这首诗,他们就说我的思想反动。”这是哥的声音。

“就为这?就能说你反动学生?”这是妈的声音,“你肯定还有别的事!”“再就是说我不接近团组织。”哥支吾着说。“你看,让我说着了吧!”妈说,“早让你写入团申请书你不写,这会儿出事了吧!祸从口出。你爸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种人家经不起事。人生在世,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处处都得加小心。”

“你还让我咋小心?我劳动比谁都好,成绩也是前几名,愣说我是白专学生。我有啥办法?”

“你必是有不谨慎的地方让人抓住了。郑解放早先不是和你挺好的吗?你就不能和她好好说说?”

“算了算了,扯那干啥?要整你咋说也没用。”这是爸的声音。“都是你,带累得孩子在外面受委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吱声。

那天下午,于思不想再出去跑,一个人在家里做了一个风筝,是个大瓦片。他从妈的针线笸箩里,找出一团白线,系在风筝上。吃过晚饭,他对妈说:“我都在家关了半天了,闷得头都晕了,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吧!”妈正在看《圣经》,手还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听了他的话,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别一跑出去就不回来。”

于思高兴地蹦了个高,拿出风筝,一口气跑下楼。他先去找小坏儿,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他又敲了敲门,小坏儿的爸开门出来,一股酒气迎面扑来。他打了一个响嗝,醉醺醺地说:“你自己玩儿去吧,小坏儿还得在家看孩子呢。”

于思又去找小秋。小秋家的门前,堆了一堆柴火,他们正在吃饭,除了他和他爸,还有哥的同学张十雨。见于思来了,大老王招呼了一声:“吃了吗?再吃点吧。”于思摇了摇头,冲小秋晃了晃手里的风筝。小秋立即放下大饼子,站起来说:“爸,我吃饱了,出去玩儿一会儿。”不等大老王回话,小秋就从屋里蹿了出来,拉起于思就跑。跑出老远,还听见大老王的喊声:“咋不背上筐,顺便拾点柴火回来!”

从小秋家出来,绕过锅炉房,从浴池前面插过去,走不多远就是解放广场。这天是开浴池的日子,端着脸盆来洗澡的人很多。于思小心着手里的风筝,从人群中穿过去。

广场上的人不多,除了几个背书的大学生,就是几个下棋的老头儿。于思见罗老穿了件对襟的黑色小袄,也蹲在那看下棋。老白毛在放孩子,小凯和小旋追着一个花皮球,叽里咕噜地跑着玩儿。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捧着一本硬皮的书在看。

小秋帮于思举着风筝,于思倒开线,两个人逆着风跑了起来。风筝歪歪斜斜地飘着,可飞不了太高。小秋说不能放得太高,因为线太细,放得高了,线就该断了。两个人你放一会儿我放一会儿,玩儿得正高兴,张小林和小军来了。他俩跟着于思的风筝跑,跑了一会儿,就求于思让他们玩儿一会儿。于思和小秋都不咋乐意。张小林从兜里掏出一个大苹果,递给于思说:“让我放一会儿吧,我把苹果给你。”于思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把手里的线团交给了张小林。小军有一把能打子弹的手枪,是他爸托人从北京捎来的。他对于思说:“你要是让我放一会儿风筝,我让你玩儿我的手枪。”于思想了想,接过枪说:“好吧,让你放一会儿,不过手枪也得让小秋玩儿。”小军立刻说:“行!”于思得意地点了点头。

他和小秋俩人轮流吃苹果,你咬一口我咬一口,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把一个苹果吃完了。然后,又轮流玩儿小军的手枪。他俩玩儿得正开心,远远地看见许亦哲和罗伊洛并肩走了过来。许亦哲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不时地在空中挥一下罗伊洛捏着辫子梢,眼睛看着地,本来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现在红扑扑的小军跑了过来说:“这两个人搞对象呢。”“啥叫搞对象?”于思有点魔症,想起那天看见许亦哲挨揍的情景,不由发起呆来。

“搞对象你都不知道?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好。”小军摇着头说。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冲着许亦哲和罗伊洛的背影大声唱起来:“对儿鸡呀对儿鸭,一毛五随便抓。”

于思突然觉得小鸡痒了起来,有点想撒尿,浑身说不出来的得劲,也跟着小军喊起来。小秋、张小林也不再放风筝,都一齐跑过来,冲着许亦哲和罗伊洛的背影喊:“对儿鸡呀对儿鸭,一毛五,随便抓……”

罗伊洛的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了,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许亦哲却笑了起来回过身骂了一句:“你们这群小流氓,瞎喊什么!”他的口气很严厉,可脸上的表情却很愉快,就像那天在树林子里头被“黑大个儿”打了之后一样,眼睛里放着光他们越发地来了劲,又蹦又跳,扯着嗓子喊起来,所有在街上跑着玩儿的孩子都围过来,跟着他们一齐喊起来,他们俩被看得发了毛,赶紧加快脚步走进树林子。

小金、小桑跟在他们爸妈的身后,溜溜达达地走进了解放广场。小金的爸搂着小金他妈的腰,一边走一边说着洋文。小金和小桑跟在后面,蹦蹦跶跶地手舞足蹈,又说又笑高兴得不行。小金的新皮鞋在洋灰地上踩得嘎嘎响,他得意地左右乱看。一眼看见小军手里的风筝,就甩开小桑的手,也跑过来说:“谁的风筝?让我放一会儿。”小军立刻说:“于思别让他放。他那天还告状,害得咱们在家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我爸还罚我在家洗了一个礼拜的碗呢。都赖他!”于思不理他,继续和小秋一起摆弄手枪。小金急得都快哭了,凑到于思跟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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