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文明人,怎么会骂人?不过,骂的倒是挺爽的。季天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意犹未尽的在浩宇集团溜达起来。
“丁白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想怎样。”
溜达许久的少年被远处的嘈杂声吸引了过去。只见大块头丁白双膝跪地,死死的抓住女子的大腿。一双黑色的丝袜穿在女子的腿上充满了诱惑感,那面容俏丽的脸蛋上带着丝丝火气,她的银牙轻咬,伸出左腿对着丁白狠狠踢去。见得丁白还是不肯撒手,袁晓云眸子里的无奈更为浓郁了。
“我就想抱着你。”
跪倒在地的丁白心中一乐,顿时抱得更紧了。脑袋轻微婆娑着女子的大腿,眼睛里布满了柔情。这柔情看的袁晓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他是属狗的吗?此时袁晓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她的面容呆滞,双目空洞而又无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彷徨。
“你放心吧,我不会撒手的,除非---”
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大笑声打断,笑声听起来很是浑厚,可这个时刻出现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袁晓云的背后,男子长的年轻帅气,一身名牌西装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高昂的脖颈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嘴角处噙着一股浓烈的戏谑。
“人模狗样的东西,就算披上这身皮也是一个小保安!”
“苟不理,你这阴险无耻的小人,我非得灭了你。”
见到男子出现的一瞬,丁白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黝黑的脸庞气的居然开始泛白,一口钢牙被磨的嘎吱作响。他的眸光带煞,拳头带着杀意。丁白怒了,这怒火如同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似乎有些压制不住。如果现在还不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这上半生就真的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来,照这来,你怂了吗?你不敢吗?”苟不理非常欠扁的拍着自己的脸颊,他根本就不信丁白敢动他,除非是这小子不想干了。片刻之后,轻轻拨开那只距离自己脸颊几厘米的粗大拳头,苟不理得意一笑,一把扯过旁边的袁晓云,然后当着丁白的面在她白嫩的胸脯上抹了一把,带着回味说道:“真香啊。”
“好,很好,非常好!”以往的一幕幕流淌在丁白的心间,他气的浑身发抖,牙齿上下打颤,虎目中流出两行滚烫的泪水。
人生若只若初见,那初见---不如不见!
“袁晓云!从此你我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丁白放下了拳头,任由泪水划破虚空。他不敢下手吗?不是,在那最后的一刻他的拳头停了下来,只因为他看到了袁晓云担忧的眼神,可惜主角已经不在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守护终究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吗?这所谓的爱情,也许自己本就不该拥有吧!丁白仰着脖子,眼中露出迷茫。
花开花落花成空,缘聚缘散缘成空,丁白选择了放弃,狼狈的退出。如果有那么一天,当我权倾天下,你可还会做这样的选择?
原来现实比电视荧幕的精彩许多,只不过这结局实在是有些悲凉啊。丁白没落的转身,这一刻的他,仿佛凭空老了几十岁,那眸子中的死灰之色让人感到有些心慌。他累了,真的累了---这个世界现实有些可怕,为了所谓了名利,他的女人,那个足以让他付出一切去守护的女人变了---变得陌生,变的令人心寒!
“被你看笑话了吧。”丁白看着季天,缓缓开口。
“为何不杀了他?”季天双目一闪,沉声道:“凭你的实力,碾死他就如碾死一只蚂蚁吧。”
“你不懂!”
伤了,打回来就是,痛了,杀回去就是。在季天的心中,他只相信自己的那双铁拳,那双沾满敌人鲜血的狂暴之拳。他求的只是一个心中快意,就算哪天成了绝世凶魔,令人深恶痛绝,只要自己开心,那又如何?
“丁白!”
袁晓云声嘶力竭的一声尖叫,可惜昔日陪伴的人已经离她远去,永远都回不来了。丁白没落的身影在苟不理的心中极其的刺眼,宛如一根鱼骨横亘在喉间,一定要将之除去才心甘。不理会旁边女人的恳求,走上前去,玩味道:“就这么走了吗?实在是无趣!”
“你不寻他人麻烦,人家倒是找上你了。”季天冷笑道。
“苟不理,狗都不想理的人物,又何须跟他计较。”丁白看着蠢蠢欲动的季轮回,开口提醒。苟不理,狗都不理,这名字充满这浓浓的艺术气息啊,季天松开的紧握的拳头,对丁白的话表示支持。
“小保安,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苟不理显然听到了这话,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因为“苟不理”这个名字,他从小就闹了不少笑话,有些时候甚至被弄的灰头土脸,一度想去派出所改了这个名字。可父母觉得很好,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一个保安也能来嘲笑他吗?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包子吃多了。”季天抢着开口,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
沉默,良久的沉默,气氛凝重中又透着一股诡异。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视一眼,丁白伸出大拇指,满脸佩服的看着季天。
这个该死的居然敢套老子的话,显先将真相说出口的苟不理黑着张脸,阴冷眸子从两人身上扫过,在看着季天时更是狠狠瞪了一眼,他心中的恨意浓郁,出口成脏,厉喝道:““两个蠢货,赶紧给老子滚蛋!”
“唉,这嘴啊,臭的和条狗一样!”季天故意扇了扇空气,捂着鼻子。
“估计是那个吃多了吧!”
“臭婊子,滚开,滚得越远越好。”苟不理再一次将跑来的袁晓云推开,那厌恶的喝骂声极其刺耳,眸子诡异的掠过两人,见到丁白脸上的那一抹不忍之后,心中顿时畅快无比。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看着这幅场景,季天还好,可丁白就有些恼怒了。眉头微微一皱,那摊开的手掌悄然化做成拳,似乎随时可以击打出去。
“你不去管管?”
“既然已经是别人的了,又何必去在意?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任她自生自灭吧。”
丁白嘴巴干涩,苦笑的摇了摇头。既然已经错过,那也不需回头了,就让舍得与舍不得统统随缘吧。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也是一个很绝情的人。如果有人伤了他的心,不管这人是谁,不管曾经有多么的美好。他都不会去理会,因为他怕,怕再次重蹈覆辙,怕再次被伤的千疮万孔。
“心痛了是吧,来打我啊,有种来打我啊。”苟不理疯狂的挑衅,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
“我来还是你来?”
“还是你来吧。”
看来我真的不该拥有爱情,丁白神色暗淡,捂着胸口慢慢往前走去。当着袁晓云的面,他是不想与苟不理发生冲突的,但是后者有些逼人太甚了啊。
丁白转身一刹那,季天出手了。拳起,拳落,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尽管苟不理竭尽全力的抵抗,可那直白的的拳头还是在瞬间将他击倒在地上。苟不理躺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远去的两人,良久之后,方才爬起,他的嘴角带着一抹阴毒---看来要送他们去监狱玩玩了。
“我错了吗?不,我没错,我选择我的幸福又有何错?”
“幸福就是有钱,幸福就是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幸福就是我帮你远离了那个穷鬼。”苟不理笑着说道:“今天这场戏你演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