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那个服务员,她面若桃花,脸上带着一丝醉意。不过从她接下来的举动看,头脑还很清醒:“一共十二万零八百,扣掉零头总共十二万!
“你们要的啤酒可是真正进口的比利时啤酒,加上关税每瓶啤酒的售价都是三百美元以上,一箱啤酒三十二支,两厢就是六十四支。六十四乘以三百就是一万九千两百,按照现在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正好就是十二万零八百块。”看到三人呆滞的眼神后,她尽心的解答着问题,甚至连乘法汇率的问题都是说了出来,可见这也是一个读了书的女人。
“十二万?是你耳朵有问题还是我聋了?不就两厢啤酒吗,至于要那么多钱,你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任你们宰割?”丁黑掏了掏耳朵,眼露凶芒,洁白的牙齿在镁光灯下闪闪发光。两厢啤酒就要十二万----比抢劫都要恐怖。
“祸从口出,别以为你长的稍微好看一点就能坑人。”丁白眼神玩味,他的语气带着丝丝威胁:“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那么,已经可以对世界说再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玩的什么套路,想讹人,那也得看准人。”
两厢啤酒还喝出十二万的巨款来了,这不是讹人是什么?丁黑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幸好这服务员是个女人,如果换成其他哪个男人,那两兄弟肯定早就暴发了。
“我倒想见见你们怎么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音乐停止了,镁光灯也是停止了闪动,陷入疯狂中的人们终于是回过了神,纷纷破口大骂。
“这是哪个畜生弄的,想死了不成了?”
“狗娘养的,老子玩的正爽呢。”
“谁,是谁?敢站出来吗?”
“统统给我闭嘴。”一个带着滔天寒意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正有着什么恶魔在靠近。
“你不是想让她在这南城消失的吗?”远处一个男子龙行虎步,两腮的沙包胡子极其惹眼。他的右手倒提着一把日本武士刀,武士刀没有刀鞘,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刺骨的杀机。这一刻的他,眼神如电,仿若九天之上的凶神,倒提的武士刀与地板摩擦间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在研磨人体的骨头。
“今日蓝宝石闭门谢客。”钢刀一横,眸子厉色显现时宛如狮王在巡视着自己的疆域。沙包胡子因为气愤止不住的抖动,脸庞也开始狰狞。“其他人,滚出去。”
“凭什么让我走,我们还付了钱的呢。”这个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的突兀,那是一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青年,此时他不满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才来酒吧玩玩,居然就碰到了这档子事,他的心情很不爽。
“傻子。”这是大多数熟客的心思,别人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他们清楚的明白,那可是狂狼啊,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啪!”
出言就等于挑衅,狂狼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挑衅。铜铃般的眼瞳变得赤红,不带任何感情,蒲扇大的手掌如闪电般的挥出,刚才还一脸不爽的青年顿时栽翻在地,口鼻之中鲜血横流。那流满一地的红,看的众人纷纷色变。心中发颤的同时脚步似乎有了力气,一个接着一个,初始时的不甘化为了妥协。
美的丑的,有钱的没钱的。在面对狂狼的那一瞬,都成为了最卑微的蝼蚁。虽然那一声“滚”字让他们心中不甘愤怒到了极点,但是相对于自己的小命,还是早点滚吧。
喧闹的酒吧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随着大门的闭合,舞台的中央只剩下了狂狼与季天三人。当然,还有一群蓄势待发的黑衣大汉。
“别以为拿着个小刀片就能吓得住老子。”丁黑冷哼道。“卖个假酒还要十二万了,你真当哥几个是泥捏的?”
丁白也跟着吼了一句:“就是,装模作样的还想拿刀砍人了。你们卖的是假酒,真当我们这些消费的顾客是傻子不成。现在一怒之下就刀剑相向,你这是怕被人皆了短,恼羞成怒了吧。”
“一怒之下就想杀人灭口。”丁黑摇了摇头,说道。“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我就是这里的王法。你们几个小子胆倒是挺肥,等会,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狂狼拉过一张椅子,身后的小弟为他点上一支雪茄,轻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其实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讹人不说,瞧他那意思,自己还得哭爹喊娘的上去挨板子才行了。老子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丁黑心里大骂,不甘示弱的点上一支香烟。
“荣幸你大爷,你们想揍我,老子还要感谢你们吗?”丁白怒道。
“当然如此。”狂狼舔了舔嘴唇,吐出一个烟圈,说道:“一般人还值不得这么大的阵仗,能死在狂狼的手上,就算到了阎王殿也应该感到自豪了。”
霸道,无尽的霸道。这是狂狼最真实的一面,人如其名,狂狼哪有不狂的。
“狂狼,原来是野狼帮三大战将之一的狂狼,看来这间酒吧是野狼帮的了,难怪如此蛮横。”丁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还是没有乱了方寸,接着道:“大名鼎鼎的狂狼原来也是个自大之辈,倒是丁某眼拙了。银枪贪狼白无情,快刀狂狼冷风云。不知那号称三大战将之首的又是何人?”
丁黑半开玩笑似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也是大部分南城人的疑问。野狼帮有三个战将,这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贪狼白无情,狂狼冷风云,这是明面上的两大战将。可是位于三大战将之首的到底是谁,他又是什么人,这是一个谜,甚至于野狼帮的二号人物豹爷也是不知道分毫。
“看来你也不蠢,只可惜你是永远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狂狼喝着名贵的红酒,手掌轻轻一挥,如同中世纪的铁血帝皇:“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你老#娘。”丁白如同一只愤怒的小鸟,他的两腮气的通红,叽叽喳喳道:“还狂狼,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怂样,长的五大三粗,像个鬼似得,你丁白爷爷都比你帅多了,来来来,乖乖的叫声爷爷。”
“今天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丁。”丁黑怒气冲冲的迎向冲来的人群,他带着浓浓的自信,仿佛野狼帮的小弟都是歪瓜裂枣任由他们揉捏一般。
“大兄弟,你就呆在那里好好的抽烟。烟抽完了,他们也就倒下了。”
烟抽完了,他们也就倒下了。听到这话后,季天更是使劲的吸了一口,恨不得一口就抽完嘴里的香烟。他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暗自咂舌,瞧这动静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吧。少年心道,我知道你们很猛,但是说大话也不用这样吧!
虎入羊群,简简单单的一拳一脚都有着一个野狼帮小弟倒下。瞧着他们那轻松惬意的模样,搞不好还真有可能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
“哈哈、哈哈。”人群中的丁白畅快的大笑一声,拔掉了身上的那件白色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一个人面对着合围而来的敌群毫不惧怕,在配合着他黝黑矫健的身姿。让人不禁响起三国中那个鼎鼎有名的猛张飞,他的眸子怒睁,大喝道:“来来来,小崽子,今天丁白爷爷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废物,废物。”丁黑仿佛受到了弟弟的感染,随手敲晕最近的一名野狼帮小弟,很是欣慰的装了个#逼:“还有谁?我就问一句,还有谁?”
“这真的是群废物。”正惬意的抽着雪茄的狂狼心中暗骂,紧了紧手中的钢刀,有了那么一丝亲自出手的想法。
舞池之中,丁黑丁白两人背靠着背,恶狠狠的盯着众人,宛如要将对面的这群黑衣人给活生生吃了一般,但凡是被他们两兄弟盯上的黑衣人都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身子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