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一天没去上课,晚上六点左右,他给二帅打电话,问莎朵去没去学校,答案当然是没去。第二天他去了学校,看莎朵的东西还在,但人一天也没露面。
“你们发现没,金莎朵一走,乔少人都蔫了!”这是胖仔他们背着乔少议论的。
当天晚上,乔本明来到儿子的房间。乔少正坐在桌旁发呆,脑袋里寻思着怎么才能找到莎朵,以及,怎么把关系继续下去。
“我可以进来吗?”他的声音把乔少从游移状态拽了回来,他本能的想叫一声“爸”,可这几天这个词叫的少了,有点口生,没叫出来。
乔本明在儿子的床边坐下,表情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乔少的责问。
“少少,现在能平静下来和爸爸谈一谈吗?”他怯怯的看着儿子,那眼神分明是祈求。
乔少受不了他这样,他受不起。
“爸,那天的事儿咱就不谈了吧,谈也没什么意义。”
乔本明闪过目光,“我想听听你给爸爸的评价,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父亲,是不是——特别差?”
“您不差,净多算一个多欲的男人,比我的需要还多,说明您身体好,我挺骄傲的,真的!”
乔本明一脸尴尬,“我那件事儿,是我喝了点酒,没考虑你的感受,我没想到你们关系那么好。”
“没事儿,我不也犯错么,我第一次犯错你也没怪过我!”
“你这不算包容爸爸,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气。”
“爸,您得给我时间,我气再大早晚也会消的,这世上我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你就是杀人放火成恶魔了,追到底我还得站你这边儿!”
乔本明激动的看着儿子,“你就一点也不怪爸爸吗?”
乔少想了想说:“我们俩轮着番的对莎朵犯错,您能给她娘俩一点补偿吗,不冲着金美丽,就冲着莎朵。”
乔本明盯了儿子一会儿,“行,我给你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你给她吧。”
乔少没想到他老爸会这么大方,二十万,在他身上是九牛一毛,可要是拔下来的毛,也算不小的一根。
“这钱算我借你的,以后我还你!”
乔本明知道儿子的感激已经大过了忌恨,这二十万他花的很值。“爸爸对你犯了错,付出点代价是应该的。”
“我对你犯错的时候,都没付出过代价。”乔少反倒觉得有点愧疚了。
乔本明站起身,笑着对他说:“我是爸爸,你是儿子,你比当年的我乖多了。”
“是么,你对我的要求可真低。我们算扯平了。”
“不用扯平,和好就行,我们讲和吧?”他冲儿子伸出了手。
乔少看着那只手,修长、白皙,连关节的形状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他终究逃不出血缘的这间牢,天平的一端是亲情,他知道另一端无论多重,都不可能压得过去。他伸出手,和乔本明握在一起。